回到淳化,章丰兀自生着闷气。
“李丰,你告诉我那周培岭究竟是谁?竟然敢这般对我说话?”想着当初所遭遇的事情,章丰就感到恼怒。
他在淳化胡作非为惯了,何时遭到过这样的打击?
李丰摇摇头,有些诧异的看着章丰,问道:“你不知道?”
“我为何要知道?”章丰有些摸不着头脑,隐隐之中觉得李丰似乎明白一些消息来,有问到:“看你样子,莫非你知晓他的来历?”
“那是自然!”
李丰阖首回道:“丹江口大桥设计者,还有那丹江口水坝的主持者,这两个在朝中都传遍了,而且也上了最新一期的大公报,所有的官僚都知晓。”
为了能够宣传自己的政策,萧凤直接办了华夏公报,一如后世的人民日报一样,专门用来传递各个政策,为了能够揣摩圣意,各地的官僚当然每一期都订阅,李丰也是如此。
“大公报?这厮这般厉害?”
章丰对政务之事并不感兴趣,所以也不关注这些事情来,只不过因为李丰对大公报向来推崇,所以也清楚其中的分量。
李丰冷哼一声,回道:“那是自然。要不然,为何杨部长会将此人调来,并且主持修筑秦直道?便是为了给他创造政绩,好继续往上升呗。说起来,你这厮胆子真大,竟然敢惹动杨承龙手下的人?”
“你莫要说风凉话了,还是快些跟我说,应该怎么做吧。”章丰骂道。
李丰摇摇头,回道:“这个,只怕很难。”复又想起一事来,诉道:“对了,我听说那周培岭也是淳化的,你不如带些礼物上门,和他赔个礼道个歉,兴许对方会饶过你呢?”
“他是淳化的?”
章丰更感诧异,低声问道:“可是为何我没记得淳化有这号人物啊!莫不是你记错了?”
李丰摇着头回道:“这不可能。要知道大公报之上,可是清清楚楚写着呢,我不可能记错了。”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他直接翻找出相应的报纸,而那版面之上也清楚的印着周培岭的履历。
章丰看了一眼,立时愕然:“是他?”
“哦?你认出来了?”李丰笑道。
章丰双拳紧握,咬牙切齿的回道:“那是自然,只是没想到这个贱种,竟然还有这一天?”回想起当初场景,他有察觉到对方眼底之中所藏着的那一抹恨意,更感害怕:“还是说,他这一次回来,是专门针对我的吗?”
“哦?你记起来了?只是看你样子,莫不是出现了问题?”李丰问道。
若是亲戚的话,那自然是满脸堆笑,但章丰却是面色狰狞,显然并非自己所期待的那样了。
章丰回道:“没错。若是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就是那老菜头的儿子了。这一次,只怕他不会如此轻易的放过咱们两个了。”
“老菜头?竟然是他的儿子?”李丰喉头微动,感到害怕。
当年周培岭其父之死,李丰也是犯了失职之罪,配合章丰一起将这件事情遮盖下来,要不然如何能够嚣张至今?
章丰阖首回道:“没错,就是他了!”
两相对照,章丰已然确定了对方的身份,更明白对方这一次只怕是来势汹汹了。
“既然如此,那咱们应该怎么做?”李丰低声问道。
他虽是淳化知县,但因为才德庸碌,而且在章丰的诸多财宝的攻击下,自然很快的就沦落了,成为了其同党。
要不然,章丰如何会在这里这般嚣张?
看到李丰那胆怯模样,章丰轻哼一声,诉道:“你也知晓对方和咱们有着杀父之仇,如今时候又添新仇,只怕是难以解决了。那么,也就唯有主动出击,才有战胜对方的可能。”
“既然如此,那你打算如何做?”李丰继续问道。
作为一个知县,李丰的表现一点都不合格,竟然会向一介土豪低头,当真是白瞎了他一身才学。
章丰恨着声音,低声诉道:“你可记得那几个被烫死的人吗?”
“当然记得。”
“很好。所以我打算就用这些人来告他,就说他违规操作,结果导致我手下的佃户牺牲。唯有如此,放能够转移方向,而对方到时候定然也无法顾及到我们,到时候咱们两个自然也可以逃脱罪责,而对方只怕也会被就此陷入困境之中,哪里还有力气管我们?”章丰阴沉沉的说着,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是否做错了什么。
“唉,那人也算是一代奇才了,只可惜却落得这般下场来。”
李丰感叹了起来,既是为对方才华感到可惜,也是为自己竟然做出这般行径而无奈。
既然打定了注意,章丰自然很快的就拟定了书信,直接发到了长安之中。
当然,章丰也并非是贸然上报,他隐去了部分的事实,并且将一些部分进行了夸张化了,然后送给了目前加入了民党的章末。章末当初能够一路由县议员晋升为州议员,甚至成为现在的议员,也是多亏了章氏一族的努力,章丰付出也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