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来了吗?”
人群一阵骚动,全都探着脑袋,想要知道这个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该来的,总会来的。”
萧凤内心之中泛起莫名的烦躁,一声长叹之后,方才挥手示意一下,旁边的侍卫长立时迈开步伐,踢着正步走到了那铁门之前。
“端王殿下,还请您下车!”
微微弯曲的腰杆,以及那略显生硬的声音,都可以看出这个侍卫长并不是很愿意,毕竟让自己平白无故对一个陌生人做出这种动作来,任谁也难以接受。
听到了这声音,火车之中一阵闹腾,中间还夹杂着太监的劝慰声,以及小孩子吵闹声。
众位官员听了,莫不是双眉紧皱,透着几分不悦来。
萧凤也始终站在三丈之外,对于眼前的一切,全然是无动于衷。
终于,那火车之内的动静也消停了,门被缓缓地打开,从里面钻出了一个十来岁的稚童,稚童身后也跟着一个太监。
这小孩子身上穿着一件雕龙黄袍,可以看出来乃是皇亲贵族,长的也算是不错,粉雕玉琢的倒也挺英俊的,只是小脸蛋上全都是害怕,尤其是看到了那萧凤时候,他便直接朝着火车之内窜去,简直就和见到了老虎一样。
那侍卫本打算伸出手,将这小孩子牵过来,但眼下对方转身离开,他的手就只有僵硬的悬在空中,转过头来一脸尴尬的看向萧凤:“主公,这——”
“张政,等等吧。毕竟初来乍到,总有些不适应。”萧凤淡淡说道。
张政无奈,只好重新站直身子,静静的看着火车里面的动静。
那太监也是慌张了,连忙窜进了火车之中,一把手将这小孩子拉住,低声下气的央求道:“殿下,还不快去见母亲?”
“她又不是我的母亲,为何要让我叫她母亲?”那小孩子脸一红,声音蓦地抬高。
众位大臣听到这声音,皆是透着几分不悦来。
萧凤双眉簇得更紧,淡然的神色,让人看不出来她究竟是和态度。
远处,那些百姓们也是轰然一笑,这才明白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这个小孩子是那宋朝和他们约定,并且准备送来承继萧凤爵位的孩子啊!
见到众人这般态度,那小孩子也被吓了一跳,五指死死的扣住那铁门,小脑袋不断的晃着:“不要,我才不要去呢。”
“不去?你若是不去的话,官家可是会伤心的。难道你想让官家伤心吗?”那太监开始着急了。
“官家?”
那小孩子为之一愣,双眼更是透着恐惧,末了又是喝道:“大伯伯一点都不关心赵昺,赵昺才不管他呢。”
“那太子呢?要知道,太子可是你的父亲。你就算不理会官家,但是总得听太子的话吧。”太监明显一愣,随即又搬出了这小孩的父亲。
赵昺双眼一酸,两行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声音里面也带着哭腔:“赵昺自出世以来,就没见到爹爹过来看我和妈妈。对他来说,赵昺就真的这么可恶吗?”
“这个,不是情况特殊吗。殿下,你还是担待一下吧,体谅一下太子的难处。”那太监也感到尴尬,只好苦言劝道。
整个宋朝都知晓,赵昺的父亲赵璂,其母亲本是荣王赵与芮府中的一名小妾,因出身微贱,总受正房夫人的欺负,发现怀孕后立刻被夫人逼服打胎药,谁知胎儿没打下来,还是出生了。
因为是皇帝近亲唯一的男孩,得到全府上下人的保护,无奈已中药毒,天生体弱,手足发软,很晚才会走路,七岁才会说话,智力低于正常水平。
纵然赵昀为他配备了良师,精心教导,仍不能使他开窍,常常把皇帝气得发昏。
不过这赵璂倒是有一个优点,那就是嗜好女色,若是放在别的朝代,那自然是昏君一个,不过对于向来都是子嗣缺乏的赵宋皇室来说,却是一桩天大的好事。
这不,仅仅是长成的儿子就有三个,要不然为何赵昀会立此人为太子?
见到事情越来越麻烦,张政只好硬着脑袋,对着里面的两人提醒道:“我说你们,能不能消停一下,要知道这里可是在外面,可不是在你们那宫殿之中。”
对于宋朝皇室的一干事情,他也没有多少兴趣,不过耐不住那些百姓八卦,若是这幅场景继续下去,只怕不定会流传出什么不好的流言来。
站在远处,萧凤也是等得不耐烦了:“请问可以结束了吗?莫要忘了,我朝中尚有其他事情,若是继续拖在这里,到时候耽搁了事情,你能负责吗?”
淡淡的话语,将那赵昺吓得不轻,他还是死死的扣着铁门,一点也不愿意放弃。
那太监也是着急了,连忙欠着身子跪下来:“还请晋王宽恕一下,让我再劝劝可以吗?”
“当然可以。不过不能拖太长时间,明白吗?”萧凤淡淡的回道。
那太监转过身来,眼见赵昺脸上全都是害怕,双眼稍微一皱,两行泪水直接涌了出来,苦劝道:“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