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件武器,你就怕成这个样子?”
没等窝阔台反应过来,立在大殿两侧之中的一位大臣却是嗤笑起来。
他见到仲威怒目而视的目光,也没多么避讳,而是微微挺起胸膛,嘲笑道:“我说你,是不是专门为自己的失败找借口?毕竟是败军之将,又有什么颜面继续站在大汗面前?”话音一落,四周围立刻冒出阵阵嘲笑之声来,全都是在笑话仲威那狼狈样子。
“笑话!”仲威当即恼怒起来,高声喝道:“我一家四代全都侍奉殿下之下、具是忠良之后。又岂是那贪生怕死之徒?若非要将那武器情报传于大汗,我如何会忍辱偷生来到此处?要知道我临行之前,父帅可是千叮咛、万嘱咐,叫我一定要将武器带过来,给众位瞧瞧,不然的话他死不瞑目。”
但是那大臣却分毫不理,话语之中依旧充满讥诮:“即是如此,那你为何不和你父亲一样,战死沙场?”
“什么?我父亲死了?”
这一句话就似炸弹一样,当即炸的仲威摇摇欲坠。
他那本是魁梧至极的身躯立时就像是被抽去了脊椎一样,整个人顿时失去了精气神,双目迷茫看着众位大臣,弄不清楚自己状况。
窝阔台缓声说道:“没错。就在三天之前,你父亲在距离太原城两百里之外的娄烦县被赤凤军给团团围住,在无法冲破防御的时候,他和麾下兵马全军覆没,除了你和那忽睹都之外,其余人没有一个逃出生天。”
“怎么可能?”嘴中念叨,仲威犹自带着不可相信。
叹声气,窝阔台只是扫了一下整个大殿,当即让那些正在嘲讽的臣子闭上嘴,而他神色也是缓和下来,说道:“探子已经确定下来。你的父亲的确已经战死沙场了。”
“该死的萧凤,该死的****。”两行泪水自脸庞之上落下,仲威心中悲痛欲绝,张口吼道:“总有一天,我定要让你全军覆没。”
“放心吧。就算你不说,我也定然会将这扎在心间的心腹大患彻底灭了。”在一边鼓励道,窝阔台对仲威口中所说的那个情报却有些好奇了起来:“对了,你所要传递的情报究竟是什么?你口中的可以改变战争的武器又是什么?能不能告诉我,这些东西都是什么东西?”
虽然他们蒙古人都是出生于塞外荒原之中,生存地并非处于华夏中原的辐射之地,其统治者也没有受到过华夏文章典籍的浸染,但是因为对自然界的畏惧以及对生存的渴求,所以蒙古人对工匠还有技艺一门向来重视。
以前在攻破敌国城市准备屠城的时候,唯一能够免于死亡的就是工匠了。
而且每到一个地方,蒙古大军就会大肆招揽工匠,并且将这些工匠聚敛起来,为自己制作各种的军械武器。
从怯薛军专用的玄铁乌甲、他们所使用的威力极其厉害的复合反曲弓,还有那些寻常士兵所穿戴着的铁甲武器,甚至是那些专门用来攻击城市用的投石车之类的武器,全都能够制造出来,而且还相当出色。可以说,在经历了这三十多年的征战杀伐之后,蒙古的军事技术水平相当厉害,并非南方的南宋能够媲美的。
那南宋都未曾弄出这种武器,这****又能够弄出什么奇怪武器来?
仔细搜索记忆里面关于那门奇怪武器的景象,仲威缓声说道:“没错,那门武器和寻常投石车、弩箭全然不同。它并无弓臂,也没有弓弦,就仅仅是一个寻常的用生铁铸造而成的圆筒模样。但是只要将这东西瞄准敌人发射时候,就会有雷霆霹雳之声助威,其中也会射出速度极其惊人的石弹。不管是什么目标,都会被这石弹给粉碎,就算是披上三层铁甲也难挡其威力。”
窝阔台惊讶无比,凝目问道:“这么厉害?”
“没错。而且这东西甚是方便,只需要一个人就能够将其带走,操作人员只需要两至三人,无论寒风骤雨,都无法阻挡其威力。即使是山地之中,也依旧能够绕开阻挡巨石,摧毁敌人。而这武器,在那****军中装备甚多,足足有数百具之多。”哽咽着声音,仲威想着自己那些在这火炮之下丧生的士兵,胸中不免充满了悲伤。
“之前我还怀疑,为何统领两万兵马的赫和尚拔都竟然无法剿灭這****。今日一听,原来是这样啊。”沉吟着,窝阔台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并非崇祯那样的庸碌之徒,在晓得两万兵马全军覆没的时候也曾经震惊,但是等到冷静下来之后就想要知道这究竟是为什么。
要知道赫和尚拔都也算是一员名将,和赵括、马稷这种纸上谈兵之徒截然相反,是断然不可能犯那种深入险境之中的。既然如此,那为何在这名将的带领下,并且还是占据着极大优势的状况下,还是被对方远低于自己的兵力给草翻呢?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窝阔台才照见仲威,就是想要知道这其中的缘由。
仲威赶紧回道:“没错。若非这东西实在是太过诡谲,儿郎们如何会惨败如此?”
“既然如此,那你知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将这东西给制造出来的?”想了想,窝阔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