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吗?”
耳朵一动,宇文威倾听了一下动静,便将头顶之上的石板,自其中走出。
之前萧月挺身而出时候,念及到宇文威孤身一人时候,便使用玄功自地面之中挖出一个深坑,让他躲在其中好避开清乐社搜寻。而这处深坑因为藏在山岩之中,并且旁边都是茂盛荆棘,所以寻常人很难寻到,倒是让宇文威躲过一劫。
“哞……哞……”
正当时,一阵牛鸣之声却响了起来。
宇文威立刻踏入山谷之中,就见到那头牛正走到那隐士身边,低着头一声声的朝着这人呼唤着。
此刻,在这隐士的腰腹之处有一道裂开的伤口,伤口不算大仅有寸许长,渗出的血液也不算多,若是放在寻常武者身上,只怕早已经痊愈了。但是此刻,这隐士却一动不动,浑如一具没有了神智的尸体。
而那头牛则是立在隐士身体旁边,它一张嘴,如同自己受伤时候****伤口那样,企图将那布满尘土的伤口****干净。
这时,那隐士的手臂却忽然动了一下,随后整个抬起来正好摁在那牛头之上,用力一拧便将这头牛给推开。
但是这头牛却倔强无比,依旧是张开口,不断地发出“哞哞”的声音,并且不断地将那头靠近,企图****那伤口。于是,那隐士就不断的抬起手,将牛头不断地推开,似乎不想要受到这头牛的照顾。
“是这团火焰的原因吗?”
蹲下身,宇文威看着那伤口之中,一缕坚韧至极的火焰正在不断悦动。
受到这火焰影响,那些血液不断地被燃烧殆尽,就连旁边的肌肉、骨头以及皮肤,也被这火焰不断地吞噬者,伤口渐渐扩大,以至于那血液流的越来越多,并且让这火焰越来越大。
很显然,这道火焰正是那史权留下来的,其目的正是让这隐士短时间死不了,并且会之后的漫长时间之内,饱受折磨而死。
他虽不曾杀了此人,但是却以此法折磨隐士,由此可以看出此人究竟如何凶残。
“是的!”
细微犹如蚊蚋,若非宇文威曾经也是一位武者,只怕分毫听不见这声音。
若有所思,宇文威有些诧异,看了一下那头牛,又问道:“所以你才不让它来帮你治疗伤口?”
隐士双目眨了眨,算是承认了下来。这个时候,他就连张口说话,都稍显困难。
“原来如此,那你叫什么名字?”宇文威又问道。
“我没名字。”双目忽然垂下,隐士摇了摇头,在他那满是尘沙的脸庞,实在是看不清楚究竟是什么样的心境。
“这样啊。既然你没名字,不如让我给你起一个名字如何?”宇文威闭上眼睛稍微斟酌了一下,随后他张口说道:“曾生!意思就是,你曾经生活过。可以吗?”
隐士沉默不语,不仅仅脸上没有动静,就连身体也没有动静,除却了胸膛之处微微起伏的动静之外,他简直和死人一样。
“既然你不否定,那我就叫你曾生了。”
宇文威这时却不紧不慢,目光悠远看着眼前这位隐士,继续说道:“还有。待会儿我会问你一些话,你若是赞同就眨一下眼睛,不赞同的话就眨两下眼睛,知道了吗?毕竟长者为尊,我痴长你二十载,论辈分也要比你大!”
且看对方白发白眉,还有那已然布满沧桑的脸颊,很显然这位隐士也有些岁月了,如今时候应当已经是而立之年了。
但是他宇文威如今时候已然是五十而知天命的时候,而且昔年曾经受到的那些重创,早已经是没几年好活的了。不然的话,他如何会豁出性命,跟随贾涉身后一并前往北地,数度踏足风险之中呢?
“你之所以读论语,是因为有人教你的,还是你自己捡到的?前面的话眨一下,后面的话眨两下就行了。”
曾生眨了两下眼睛。
“既然如此,那你这一身玄功,应当也是自论语之中悟出来的?”
曾生眨了一下眼睛。
“而你之所以隐居这里,是因为看不惯周围人的作态吗?”
曾生眨了一下眼睛。
“很好。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之前你读论语,是不是在为这头牛讲经?”
曾生恍惚了起来,之后他狠狠的眨了一下眼睛。
“为一头牛讲经?很好,很好!”宇文威点着头,口中连连称赞道:“那你是不是觉得,这头牛已经有灵智了?毕竟你之前为了这头牛可是和那些人打了一架,而且现在它也过来找你。可以看得出来,你们两个的感情很深厚。”
曾生眨了一下眼睛,随后他那眼珠挪动开来,便盯着那头牛身上,其中不知蕴含多少情感。
“既然如此,那你是不是将其当做了自己的孩子了?所以一旦看到有人想要伤它,你就会怒不可赦?”宇文威站起来,将手落在了那头老牛牛头之上,轻轻地抚摸着问道。
之前曾生和清乐社黑军还有那史权战斗场景,他全都亲眼见到,自然了解了整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