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五、世事沧桑
“没有,赵晓戝,我们只是关心你而已,你不愿意说就算了,我们没有逼你。你看,大家都想帮助你。”姚晓玲觉得凝固了的空气太过压抑,也觉得今天的事似乎过分了些,略带歉疚地说。
其他人没有再说一句话,个个整理书本,一个个逃也似的出了门。
“哇塞!她真的去引产哎!怪不得身体一下子就垮掉了。”汪宁走出来和阿娇说道。
“我们真厉害!愣是逼人家说了真话。”阿娇哈哈哈笑起来。
“不过我觉得我们今天不厚道,你想想她一定很痛苦,我们却这么逼她!真是过分了一点。”姚晓玲说道。
“其实我们已经知道了,她一定是去私人诊所做手术的,我们就没有必要再逼她说出来了。”山丹也表示不该如此对待赵晓戝。
“虽然赵晓戝确实令人讨厌,但毕竟是人家的**,不关我们什么事,我们实在不应该这样做。”姚晓玲还是觉得这件事有点过了头。
“呵呵,想想她平时恬不知耻的样子,我们也没有什么需要愧疚的,我觉得很爽呢!”汪宁笑着说。
“唉!想不到赵晓戝这么狡猾奸诈的人居然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情!”山丹感叹道。
“这叫楞并且恨!”阿娇轻蔑地说。
“学习去吧,她怎么样都不关我们事,我们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呢。”几个人走向大教室。
当时大学对自由恋爱管理比较严格,一旦发现有女生怀孕,必然是要开除学籍的。
有一些私尝**的同学自然是格外小心,况且作为医学院的学生对此涉足的同学自然大半都可以做到万无一失。
大抵是大三以后的同学多尝试创新破俗,大一、大二的同学还不敢有所举动。
有寥寥者,也会暗自处理不动声色,哪里做到被人发现?
赵晓戝的事件就这样过去了,大家并未做出进一步的举动。
不多久,专科一个大一的女生却因为意外怀孕投河自尽了。
说是不小心怀孕,担心父母责怪、学校开除学籍、也觉得特丢人,一个想不开自尽了。
家里也是农村的,一家子灰土麻绳的每天出现在学生食堂,刚开始学生不懂是女生的家长,后来大约几个月都在食堂打饭吃,大家都认识了这些伤心难过的亲人。
这含辛茹苦培养的女儿给父母带来的是怎么样的伤害啊!
那个母亲大约五十岁的样子,一副圈腰抱苦的样子,每每看到都是热泪满面,默默地哭泣。
他们希望学校给个说法,学校报了警,警察介入调查说是自杀,此事便在亲人们滞留学校几个月后,学校可能给了一点点安慰后便不了了之了。
可怜的是那些满怀着希望把女儿送入大学,盼望着女儿可以有所出息,有所作为的亲人。
山丹每每看到这些如父母兄长的人,每天伤痛的颜容都心里很难过。
她觉得无论发生什么事,生命都不能随便丢弃。
一个人的生命并不只属于自己,它还属于那些疼你爱你的亲人们。无论面对如何的困苦和坎坷,生命都要格外珍惜。
逝者若能看到亲人们的伤痛、看到他们如油煎的心,她一定会后悔她的轻率!哪怕未婚先孕、哪怕被开除学籍、哪怕再回乡务农……这一切只是给充满期望的亲人以失望而已,若选择自尽便是给了他们永无消减的绝望啊!
眼看着学期又进入尾声,山丹也开始不分昼夜地学习了。
顾海平的工作开始进入有条不紊地阶段,收入也在稳步增加。
顾海平的小屋旁边住着一户来呼打工的农民工,女人叫二花,男人大家都叫他老白,有一个三四岁的女儿,住在旁边学院饮料厂的门房里。
女人给饮料厂洗瓶子,男人出外做苦力当搬运工,一家人看着也过得其乐融融。
后来二花得了风湿性关节炎不能再干活,一家子就只靠老白去扛麻包挣钱生活。
山丹认识这一家是在一天下午下课后去找顾海平,看到顾海平和体育组的管器材的吴老师、二花、洗澡堂的老李一起打上麻将了。
山丹很是想不到,顾海平怎么会和这些老弱病残的人打起来麻将?山丹没有显出任何情绪,她也体谅顾海平所吃的苦。
找点事情放松一下也没有什么关系吧。
后来,和吴老师熟了才听他讲起二花的事。
二花本来在如花似玉的年龄找了一个家境殷实的女婿,日子过得也还滋润,可惜好景不长。
二花怀孕后被查出是葡萄胎,乡下人认为不吉利,也因为只有一个儿子,担心二花无法传宗接代,便死活不肯要二花了,二花只好离婚。
离婚后的二花来到呼市,开始了第一批进城农民工的打工生活,几年过去了,没有文化的二花只能干一些零七碎八的苦力活,端端盘子、扫扫地的服务员和清洁工的活。
工资少得可怜不说,还居无定所,作为一个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