篪风和豳风,每天时刻观察着天啸,看着他由一滩水变成冰,一个痛苦而美丽的升华过程。他们要的就是这种结果,因为冰是坚硬万倍的水。不是他们残忍,也不是绝情,想立足于世,蜜罐里养大的孩子,怎么能经受得住,乱世中的风雨飘摇。
“也不知道躞风和蹀风,调教的那个孩子,现在怎么样了,掐指一算,那个孩子应该比天啸大一些。”篪风坐在藤椅上,自言自语的说道。
“应该势均力敌,不过也好不到哪里,你看这两个师傅的名字,连在一起,听起来就知道不大气。”豳风回答说。
“应该去打探打探,我们好针对他调教天啸。”篪风看了一眼豳风说道。
“针对他调教,你太过于狭隘了,天啸将来的对手不止于是他,而且还有我们不知道的许多,他只能是之一,还是让他们针对我们吧!”豳风愤愤说道。
“我们四人之间,争争斗斗一辈子,也没分出一个高下,孰高孰低又能怎么样,眼下就看这俩孩子了。”
篪风、豳风、躞风、爾风,同属漂浮老人的门下,漂浮老人本名尼斯轩祖,只是多年不出现江湖,渐渐的被人遗忘了。他一生飘摇不定,表面上放荡不羁,实际上思维缜密,他周游列国,寻找千年能够出现的盖世英才,以解救人们于水深火热之中。
千百年来,川谷周围偌大肥沃的土地,被全球最恐怖的魔教统治着,他们相互争斗,轮番虐杀,霸道嗜血,臭名远扬。尼斯轩祖看在眼里痛在心上,虽然具有过人韬略,但自感没有领袖风范,一杆旌旗从不敢,擅自随便交给某一个人。
尼斯轩祖要寻找的是,要具有韬晦隐忍之功,堪称出神入化;七情六欲的情思,完全能做到收放自如;理智和意志万般坚定,能经营天下和掌管天下,有见识有胆识的超世之人,非常之人。几百年来,这样的人还没有出现,好在历史总是是充满转折的,也容得起等待。历史就是这样神奇莫测,好像有些事情,就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但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事情,也要经过一波三折。
尼斯轩祖遍寻天下,若干年来看好两个人,其中一个便是天啸,由篪风豳风传教技能,另一个由躞风和爾风传教。潜力是在竞争中自我挖掘的,这样才能不住的进步。
老人一片苦心,真可谓是:
风雨歇歇,月圆月缺,宇寰捭阖纵横。妖残肌骨,遍野罩膻腥。枯寂登高眺远,三千里,雾霭浮萍。萧萧夜,柴门僵锁,叶落小儿鸣。
鲲鹏?无恙否,乾坤倦怠,等你擎旌。剑指沧波浪,百万雄兵。报国不分弱冠,补天裂,晓色相迎。不犹豫,大河川土,谁做万人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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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岸少年江天啸,屹立于雪峰之巅,眼望沧波湖,剑锋轻指,却见沧波湖面巨浪滔天,洪流滚滚,荒野颤抖,天空轰鸣。纳与大麓,行走于烈风雷雨弗迷,长驱深入,无须反顾,鬼没神施,自然形成。
人为选择的恶劣气候,荒山野岭贫瘠的自然条件,考验着天啸的的坚持,同时也锻炼了他的骨骼,磨砺了意志。
一座突兀而立的险峰,奇诡险峻,怪石林立,谷有溪水中流,森林密布。天啸就像一个野孩子,长发凌乱,衣履破烂,打坐在半山腰,沿袭着《弭兵戟戬》两部奇书。突然眼前出现,与母亲不久前逃难时,一路所见所闻,疾病、饥荒、战乱、奴役,以及无休止的屠戮,还有经济社会全面崩溃的场景。
不能让此类事情,再继续下去了,我要去阻止、去征服,还老百姓以自有之身。即便前方道路荆棘,有虎狼当道,也万死不辞,赴汤蹈火,千辛不避。
天啸这时体内的血液,瞬间沸腾起来,前所未有的的一种压抑感,涌向心头。他飞身而下,顷刻间找到,篪风和豳风两位老人。
“奶奶!爷爷!我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再这样继续下去,简直就是浪费生命。”
“那你想做什么?”豳风奶奶,看了天啸一眼,和声细语地说道。
“看来,我们的天啸心中,充满着抱负和责任了。”篪风也随即说道。
“少说话,憋不死人。”
篪风老者,一听豳风奶奶的话一脸苦笑,也没有办法。天啸已经习惯了,二老之间的说话方式,也没有进行相劝。
“杀尽天下三十六路魔教,为我死去的父亲报仇。”天啸双眉紧锁,言语铿锵有力。
“杀完魔教呢?”
“杀完之后,找到母亲,回到沧波湖,给爷爷奶奶养老送终。”
“你想好了,你有杀魔教的本钱了吗?”
“想好了,我敢上山打虎,下海捉鳖。”
天啸这个风吹来的尘,日积月累,心中已经积下一方土,这一方星星点点的土,凛然成了他的生命之源。他已经安之若素地扎下了根,然后就要顽强地生长下去,当然他的生长,还要经过必要的修剪,这样才能会使他,再日后漫漫的岁月中,变得从容不迫。
“孩子!心中有远大的抱负,是件好的事情,但杀人可不像割韭菜,魔教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