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言的眉头紧锁着,心中暗道:“如果高倩和羿天所说的神秘人真的是我的分身,那钰儿会不会也在瀛洲山呢?钰儿她现在还好吗?不行,我得找到他,我得找到钰儿!”
想到这里,他当即开口问道:“那神秘人往哪个方向去了?快点告诉我!”
羿天听此,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高倩也无奈的道:“他是偷偷走的,而且他应该是用了那个移形换位的本领,我们根本不可能看到他走的方向的。”
童言听此,也不言语,直接盘膝坐在了地上,并且将自己的星辰之力最大限度的外散开来。
分身好不容易出现,他又怎能就这样放过?只要能够找到分身,他就能问出谭钰的下落。谭钰被带走时就一直在沉睡之中,这么长时间过去,也不知道她有没有醒来,更不知道龙阳陵所说的妖命之谈是否在谭钰身上出现。他越是这样想着,就越发的急不可耐。
本来分身带走谭钰,他还是放心的,毕竟分身就是另一个自己。但如果按照高倩和羿天的说法,分身现在是一个人。那谭钰在哪儿?为什么没有跟他在一起呢?或者说,这是不是也意味着,谭钰出了什么事儿呢?
有言道,关心则乱。童言一想到谭钰生死未卜,整颗心都揪了起来。他很清楚,谭钰对于自己有多么的重要,如果不是分身突然带走了谭钰,他又岂会承受这相思之苦?
他闭上双眼,尽可能的将自己的星辰之力外散开来,只可惜,即使他拼尽全力,却还是没有找到分身的半点踪影。
他有些沮丧,还有些失落,更多的则是自责,他突然发现,自己是那样的思念谭钰。思念之情一经生起,就犹如洪水决堤一般,一发而不可收拾。或许,一切都不重要,能与爱的人厮守一生,才是最重要的。
“钰儿,你到底在哪儿?你还活着吗?钰儿……”
这么想着想着,他只觉得心痛万分,接着因为心力憔悴,整个人竟然就这样昏了过去。
也许他是真的太累了,各种烦恼交织在一次,哪一件都让他倍感疲惫,他或许真的有些承受不住了。但他心里清楚,自己必须挺住,因为这就是他的命。
他真的很想过着安稳的生活,想跟相爱的人厮守,这些最简单的幸福,看似那么容易就可以获得,可距离他却又是那么的遥远。什么天行者,什么天魔星,这些身份他多想彻底摆脱,他不想要无上的修为,更不想拥有不死之身,但……他根本没得选。修为太低,他就无法对抗天界派来的“杀手”,不获得不死之身,他就没办法向天界讨回公道。
一切看似顺理成章,可一切又充满矛盾。或许,人本身就是一个矛盾体。想彻底的摆脱烦恼,即使是看破红尘的僧人可能也无法办到。
所以童言只能继续这样在刀尖上行走,所以他只能继续承受相思之苦而不得团聚,但这样的他又能走多远呢?
他这一次的昏迷,整整持续了大半天。在这大半天的时间里,高倩和雪儿始终守在他的身边。可能是担心打扰到童言,所以高倩和雪儿即使相对而坐,两人却始终没有对彼此说过哪怕是一句话。
至于李君和羿天还有大掌怪,他们三个只是守在外围,如果有不长眼的妖物胆敢靠近,他们便可直接在外围斩杀。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大半天的时间倒也风平浪静,连一个迷路的小妖都没有看到。
可越是这样的宁静,往往越让人心里不安,因为暴风雨前夕通常也都是宁静的。
羿天和李君二人可不像高倩和雪儿那样不言不语,两人虽然并不认识,可是经过半日的交谈,竟也互相称兄道弟起来。
“李君大哥,真是没有想到,妖族里竟然还有你这样的人物。你这个大哥,我可是交下了。以后如果有需要帮忙的,你尽管来找我。”
李君听此,呵呵笑道:“羿天老弟能瞧得上我一介树妖,是在下的荣幸。至于帮忙二字,我可能并不需要。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欠别人人情,就算是朋友,也不愿麻烦。我看还是这样,你若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就来找我,我倒是很乐意帮助朋友的。”
羿天一听,立刻哈哈大笑道:“李君大哥真是有意思,怪不得你能跟童言大哥成为朋友。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对了,近墨者黑。因为咱们都跟童言大哥交好,所以咱们都被染成黑的了。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李君听此一愣,接着大笑道:“羿天老弟,如果说咱们三个,我觉得还是用近朱者赤的好。近墨者黑,往往是形容坏人勾结在一起的。我看咱们三个都不像是坏人,你觉得呢?”
羿天听李君这么一说,这才恍然大悟,接着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李君大哥,我没有读过书,那近墨者黑还是听上山的人说的。闹了半天,这不是好话啊。”
看着孩子心性的羿天,李君实在是哭笑不得。
就在他们二人交谈甚欢之际,不知怎么,一团浓雾竟突然在林中生起,接着那团浓雾就犹如沙尘暴袭来一般,直接向着众人“扑”了过来。
李君的感知能力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