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条才傲视群雄,抬起头来,对着天空哈哈哈地大笑了三声,之后得意地对着易龙任笑道:“哈哈,易龙任你想不到自己会着了我李条才的道儿吧。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爽吗?现在你******感觉得到失去自己心爱之人是怎么样的了吗?”
易龙任咬牙切齿,满脸通红,青筋暴起,对着李条才愤怒地叫骂,将自己所能知道的骂人之话都叫了出来,将李条才的祖宗十几代都问候了好几遍。例如——“李条才你这个千人骑、万人进的小畜牲。”、“李条才****祖宗。”、“李条才,你这个杀千刀的小混蛋。”、“李条才,你奶奶的熊,你******不得好死,你下辈子投胎去做太监。”、“李条才,你这个由人和动物杂交而出来的畜牲、杂种。”、“李条才你这个不讲信用的杂种,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
各种各样的骂人之话,犹如长江之水一样连绵不断地流淌出来,都几乎可以将李条才淹没了。
李条才傲然地挺立在屋子的顶上,听了一些话语之后,脸上非旦没有露出愤怒和不满之色,反而是更开心了。
等到易龙任骂完了之后,李条才哈哈大笑数声,然后说道:“李条才,你******给我骂啊!你******给我叫啊!哈哈,你就算骂破了咽喉,你就算骂了一天一夜又有什么用处呢?难道,你易龙任还能把我骂死了吗?如此叫骂,只能说明你心目中愤怒无比,只能说明你心目中的痛苦,你易龙任越骂得狠,我听了之后心里只有越发的舒服受用而已。易龙任,你知道我为什么必须要杀了你女儿不可么?”
易龙任怒目看着李条才,不答反骂,叫道:“李条才你这个畜牲,你不得好死,你下辈子投胎在猪的身体上,你这个杂种。我死了之后,就算永远在人间游荡也要化为厉鬼折磨你,让你不得好死。”
李条才对着易龙任微微一笑,丝毫不将他的这些诅咒放在心上,自说自己的,咬牙道:“我之所以非杀了易灵儿不可,并是因为我和她有多么大的仇口,我和这个可爱的女孩儿甚至都不太相识。我之所以非杀了易灵儿不可,那只是因为她是你的种,看见她完整无缺或者说开开心心地活在世上,我的心里就******不爽和心塞。所以,也可以说杀死这个女孩儿的并不是我李条才,而是你易龙任。”
易龙任愤怒而又痛苦地大叫一声,说道:“早知道,我早就已经应该杀死了你这个小杂种。******,我当初真是瞎了眼睛,居然会把你这个毫无廉耻、自私和变态的死杂种当兄弟,我居然会相信你这个死杀种的说话,也算是我活该。畜牲,你快快杀了我吧,希望你看在龙少清和你一块儿长大,青梅竹马的份儿上放过她一命。”
龙少清听了易龙任的这些话语,一下子从失神痛苦的状态之中恢复了过来,她定定地看了已经死去的女儿易灵儿一会儿,然后目光转到易龙任的身上,和自己的丈夫深情地对视了一会儿,然后不自觉地点了点头,继而樱桃小口一张,“呸”的一声响,却是向李条才的面目吐了一口唾沫,李条才也不躲避,口水“啪”的一声响,落在了他的脸部中央。
李条才眼中露出一抹痛苦的神色,微微摇头,接着伸出左手,往自己的脸上擦了过去。
而龙少清揪着这个好时机,眼睛一闭,将自己的脖子往李条才右手中拿着的刀子上猛碰了过去。
李条才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等到他反应过来,想到应该把刀子移开的时候,却是听得“哧噗”的一声响,一把小小的刀子从龙少清的脖子上洞穿而过,鲜血哗啦哗啦地流淌了出来,龙少清面上带着深深的鄙视看着李条才,发红的眼睛里装着是无尽的恨意和愤怒。
李条才却是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呆住了,接着他反应过来,大叫一声,变得一脸都是悲痛和后悔之色,眼睛里居然流下了好些晶莹的热泪,他跨前了二步,将龙少清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龙少清本来已经毫无生气,似乎已经动弹不得的身体却是在李条才的怀抱里挣扎抽搐个不止,似乎是在表达对李条才的厌恶,头部也微微转动了一下,眼睛转了半圈,颇含深意地看着易龙任。
易龙少满眶泪水,也是颇有深意地和龙少清对视着,眼光之中闪过一抺神秘的情意,嘴角甚至微微地斜了起来,似乎在安慰龙少清的痛苦,似乎在告诉龙少清不要害怕,似乎在告诉龙少清自己很快就会下去陪她的了。
龙少清的从脖子上流出来的血液越来越,龙少清身体上的生气越来越少,龙少清的挣扎由强渐渐地变得弱,接着快速地由弱变得消失无踪了。
最后,龙少清终于是死了过去。
这个时候,天空之中酝酿已久的大雨终于落将了下来,黄豆似的大雨终于从半空之中落了下来,砸在树木上、小草上、地面上,呼啦啦的响。
可是龙少清对着易龙任睁开的眼睛中,那一抹关切之意、那一抹深情和那一抺信任却是还没有消失,尚且停留在人间,向着易龙任包围和飞奔过去。
李条才紧紧地抱着龙少清的身体不知道在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