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江沐雪这么一吼,孙德金才动起来,收拾好一阵把秽.物清理干净,之6后孙德金抓了一把香料添到红泥小炉,做完这一切才擦擦额头上的汗水,转身后突然叫起,“娘娘,您的胳膊还在流血!”
接着,孙德金又手忙脚乱的到处翻药膏还纱布。后来,婉嫔不知抽什么疯,为了给臣妾定罪,不惜把寒蛊下到她自己身上,想借此来个一石二鸟,把臣妾拉下水,另外,计划若成功,还摆脱了她自己的嫌疑。为此,她和臣妾的婢女月满勾结一起,设计陷害臣妾,那天当着您的面儿,她说是臣妾派月满过去帮她解毒,实际上,臣妾并未这样做。但是,让她没有料到的是,臣妾居然顺着她的意思说下去,并且包庇月满,认可月满的行径。另外,那天皇上对臣妾十分庇护,这连串她未料到的状况下,她的计划并未得逞。”
“婉嫔三番五次出手皆失利,并且月满曝光,她到了无法迂回的境地便对月满痛下杀手,同时,为您下了衷情.蛊。此蛊只有一个作用,但凡中蛊者,会对另一个中蛊的人钟情不渝,并且视其他女人为空气,严重的,甚至除了那个女人之外的其他女人都会引起中蛊者的厌恶,正如臣妾刚刚到来的情形,您见到臣妾差点吐了呢。”
说了这么一堆,江沐雪有些累,喘口气继续道:“她给您下蛊的目的就是为了控制您,从而达到独宠六宫的目的。只要您中蛊的时间足够长,她完全可以摆布您的思想和意志,到时候,把之前的那些莫须有的罪名安到我头上,别说臣妾的后位不保,萧家都有满门倾覆的危机。”
刘靖听到这儿,面上一阵白一阵青,却因为情绪激动说不出话来。
孙德金把证物呈上,“皇上,这是您吐出的蛊虫,一共有三条。”
刘靖只扫了一眼,或许后遗症,胃里又一阵恶感。
“这是母蛊,还是发.情期的,最渴望的是与公蛊……”江沐雪适时打住。
刘靖恶感退去,慢慢抬头,“所以说,公蛊在婉嫔体内?”
江沐雪和孙德金同时点头。
刘靖好久没说话。
大约半盏茶的功夫,他盯着江沐雪问道:“皇后,是怎样替朕解的毒?”
江沐雪一顿,现在不该是说夏甄姬的事儿么?
孙德金连忙道:“皇上,娘娘为了引出蛊虫,把自己的胳膊都割破了,娘娘是用自己的血引的蛊虫。”
刘靖无比震惊。
江沐雪露出伤口给刘靖看,并坦承道:“上回帮贤妃引寒蛊时,不小心划破了手指,臣妾也是在那个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血可以引蛊虫。皇上,这个中原因到现在臣妾也不明白。”
这话让孙德金大惊,他对蛊毒完全不了解,直到刚才他还认为只要是血都可以引蛊虫的,没想到这还分人。
江沐雪说完怕刘靖不信,拿刀子往胳膊上一划,一个小口子出现。
“皇后!”刘靖有些不知所措,但见江沐雪把流血的胳膊往那三只奄奄一息的蛊虫上一放,立刻引得它们活跃起来。
然后,江沐雪对孙德金道:“公公也献几滴血吧。”
孙德金明白过来,面上没有丝毫犹豫,拿起刀子对着自己的手指要划,被江沐雪拦住,“在胳膊上,这样伤口不会被人看见。”
孙德金点点头。
当他把自己的胳膊放到蛊虫上面时,还隐隐有些期待,然结果令他很失望,那些蛊虫一点反应都没。
刘靖忍不住要试,被二人阻止。
“让开。”刘靖吐了一口气,也在自己胳膊上划了一个小口,实验结果还孙德金一模一样。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里,刘靖针对蛊毒事件对江沐雪进行了细细盘问,直到最后问无可问。
空气沉默许久,刘靖突然笑着打破,“所以,今日皇后从坤宁宫离开时便已经做了这样的打算。”
江沐雪点头,同时告罪,“是臣妾估错了婉嫔,还以为她接下来要对付的人是臣妾,哪知竟然是皇上,臣妾若是早知如此,绝对会提前把一切告知。”
“这样的话,朕好像已经听过好几遍了。”刘靖面色严肃的盯着江沐雪,虽然蛊毒已解,但他并没继续露出对江沐雪宠溺的意思。
一来接二连三发生太多事,刘靖脑子里有些乱。
二来,类似这样的事江沐雪做的多了,是个人都会感到疲惫。
“是,皇上,臣妾再次欺骗了您,可是您想一想,上次臣妾对您说是什么时候,那是在婉嫔面前啊,臣妾要单独跟您讲话,您拒绝了,臣妾无奈,又不想让婉嫔看出什么破绽,只好半真半假的说了。”
刘靖一想,果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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