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尘,这里没有外人,把幕离摘下吧。”
“天司,别把你的脑袋伸到外面,如此招蜂引蝶,像什么样子!”
“还有你墨寒,让你来,是帮着公主挑选驸马的,你傻坐在那里目不转睛算怎么回事儿?”
怀柔叽叽喳喳个不停,四个男人,除了他自己,批了一遍。
逸尘默默把幕离摘下,天司把脑袋撤回来,唯有墨寒冷哼,“我算什么?人微言轻,有什么资格帮公主挑选驸马?”
明着是在自贱,其实是讽刺怀柔自以为是,不懂分寸。
怀柔虽然傲娇喜好卖弄,但骨子里不是个傻的,自然能听出墨寒话外音,被这么一刺,立刻睁大眼睛狠狠瞪过去。
江沐雪摇摇头,一如既往的当他是孩子。
轻轻抚了抚他的肩膀,笑道:“好了好了,大家自便。”
怀柔得了安抚,刚才的不快一扫而光。
就在这时,有扛旗的队伍威武走来。
怀柔大喜,激动道:“来了来了……”
他这么一喊,原本不在意的几个男人纷纷望向窗外。
“是个将军。”怀柔嘟囔,其实以他的资历与见识,他顶多这样认为,至于是个什么将军,有什么品衔一概不知。
等高头大马上魁梧女人近了,江沐雪才解释道:“是辅国公常娥,也就是誉满天下的常胜将军。”
怀柔等人恍然大悟,跟着点头。
一会儿怀柔撇嘴,“她儿子可真黑。”
江沐雪苦笑,这个怀柔……
第一个队伍过去,紧接着第二个走近。
这个队伍比较特别,前头由美女靓男打头阵,引得街道两边的百姓欢呼声阵阵。刚才常胜将军经过时人群反应也没那么激烈。
果然这风气与皇室一脉相承,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真是如此。
“这人是谁啊?”怀柔好奇问道。
天司替江沐雪回答了这个问题,“镇南王,梵钰。”
江沐雪点头,“与我母亲同一辈的姐妹,只是与皇族嫡脉离的有些远。”
怀柔忽而指着下面,“瞧,马车里那几个公子长的真不错。”
江沐雪打眼一瞧,直摇头,“他们不是镇南王的儿子。依本宫猜测,要么是与镇南王沾亲带故的旁支,要么,是镇南王为了女皇陛下这次寿诞专门收养调教的男侍。”
“公主,您怎么知道?”怀柔不相信问道。
“这还不简单,看看别的藩王儿子什么样,再看看镇南王这些所谓的儿子们,一对比不就知了?镇南王可是有名的严母,这样一个人,怎么会教出举止如此随意轻浮的儿子?”
看来,镇南王并不打算把亲儿子拿出来,只好用这些假儿子代替。
后面这句江沐雪没说,但是在场除了怀柔之外,谁都能想到。
随着马车队伍增多,大街上五颜六色的,让人眼花缭乱,怀柔兴致勃勃,对其评头论足。
江沐雪看了个大概,心里暗笑,果然与前世一样,这些藩王、封疆大吏们谁也不肯把儿子贡献出来。
哪怕梵铃女皇打的旗号是为梵月公主选驸马,而不是为了一己私欲。
如今朝政涣散,女皇行事荒唐,谁知道她们把儿子拿出来是给公主还是给女皇?
若是到时候儿子不知不觉被密下,她们哭都没地儿。
从另外一方面也可以看出,她们对梵铃女皇的失望。
“公主快看,这人是谁?那么年轻就做了藩王!”
怀柔唯恐看不清,整个身子都快伸到窗户外面了。
为了安全,江沐雪拽他一拽,这才朝底下望去。
“是岳王扶黎,别看岳王是异姓王,可是已经相传十九代,比我们梵凰女皇传承还要频繁。第一任岳王曾经跟随我们梵凰先祖打天下,这种荣誉是至高无上的,也难怪,岳王乃众王之首,如今的皇室藩王都不可比。”
这番话,出自天司之口。
自打那晚江沐雪信了他的天卦后,他就时不时的在江沐雪面前卖弄,仿佛一次又一次的证实自己不是徒有虚表。
唯恐江沐雪不信他。
“天司说的很对。不过,扶黎今年应该四十多,比我母亲还要大几岁,可不年轻。”
江沐雪的话让怀柔倍感吃惊,“天哪……”他张着嘴,许久才道:“怎么保养的?”
那一刻,江沐雪想把怀柔从楼上踹下去。
她实在受不了一个大男人从早到晚不是花花草草就是胭脂水粉。
虽然,这不是怀柔的错,生于这样一个时代,自小被教坊司收养,长成这样子,情有可原。
“你是最美的,无需保养。”
江沐雪忍着抽搐的心赞了怀柔一句,让某男打消向岳王讨方子的念头。
“奇怪,怎么没有见岳王的小公子扶桑?传言,他美的不可方物,名满岳西。”天司瞧的十分认真,找了两圈,仍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