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嘉义父母都是外交官,自己又出国留过学,算得上高级文人墨客,与那些一般的世家执绔子弟不同,肚子里,多少有点文墨与思想。
因此,江沐雪这接二连三的佳作让他着实惊艳。
他细细打量眼前的女子,好像比前些日子瘦了很多,脸上的婴儿肥几乎不见。
无论他如何打量,眼前的女子就是安安静静的不说话,甚至,准确的说,她压根就没在意他的目光。
眼前这首诗的韵味,那叫一个刻骨铭心,董嘉义不知江心月的这种刻骨铭心哪来的,一时好奇,又暗暗嫉妒,总之心里麻乱。
很快,作为一个男人的征服心立刻被激起。
想了想,董嘉义心中窃喜,无论如何,江心月都已经与他订婚,再过俩月二人就要成婚。只要结了婚,入了洞.房,什么迷人的面纱他不能揭掉?
“小样儿,还跟我玩这套,不过,爷喜欢。”董嘉义心中期待。
幸亏江沐雪没听到,否则真会当着众人的面儿再次呕吐。
海兰珠被打击多次,似乎学聪明了,这回风采蝶先邀请江沐雪读自己的诗作。
玲儿再次被派上用场,众人也已经习惯,没再说什么,都竖着耳朵听江心月这次又弄出什么了不起的大作。
待玲儿念完,台下再次鸦雀无声。
江沐雪心里冷笑,我抄的可都是流传几百、上千年的大作,无论放前面还是后面,谁敢叫板,那就是啪啪打脸。
果然,海兰珠此时的脸色已经变成调色板,她本以为闺怨之类的诗是她拿手的,所以才让风采蝶把这压轴的题目放在最后,想扳回一局,可是,在听完江心月的诗后,她连拿也不敢拿了。
风采蝶等人更没料到是这情况。
这时,不知谁带的头,掌声“哗哗”四起。
众人都望向江沐雪,表情甚是崇拜。
这次诗会,江沐雪如愿打了小白花的脸,得了头名,赢得奖品。而且,意外收获了“金沙滩歪才女诗人”的称号。
歪才女诗人?
江沐雪暗笑,可真有意思。
诗会散场后,海兰兰特意跑到江沐雪面前歪鼻子瞪眼,“江心月,有什么了不起,别得意!”
小孩子掐架似的,说完就跑,如此幼稚行径,江沐雪也没理会。
此时,穆飞燕对江沐雪的崇拜之心,丝毫不掩,她抱着江沐雪的胳膊,一路说说笑笑,正往外走时忽然脚步停下。
穆飞燕给江沐雪使了个眼色,接着朝前努努嘴,但见远远的一辆豪华拉风的外交官乘坐的车停在路边,董嘉义潇洒的背靠车身,眼光直直的望向江沐雪。
“江小姐,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荣幸送您回家?”
见江心月一直不动,董嘉义忍不住走了过去,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时,很多人都停下脚步,窃窃私语的议论这一幕。
隐约中,江沐雪听见有人说,“真是走了狗.屎运入了董大少的眼!”
这奇葩言论,江沐雪笑都不想笑了,思维怪的出奇,无论别人多好,总说人家走了狗.屎运。
有能耐,你也踩一坨狗.屎让我看看?
人群中,自然少不了海兰珠的身影,但见她一如平常的柔柔弱弱的站着,表情悲切,眼眸微微泛光,一副受伤的模样。
知情人纷纷指责董嘉义的无情无义,前段时间跟蜜蜂似的在海兰珠身边绕来绕去!可现在呢,江心月那个肥婆只不过做了几首臭诗,就这么硬生生的把海兰珠给抛弃了!
她们自认为是新时期的女性,崇尚自由恋爱,沉迷爱情与激情,在她们心中,爱情是至高无上的,哪怕最终为它献出生命。
这些年外国思想充斥的厉害,这些幼稚的傻帽的思想已经成了金沙滩的主流,更何况,这群青春美妙的女孩子,情窦初开,正是春.潮泛滥的时候。
“无聊。”
江沐雪轻轻吐出两个字,冲远处的司机打了个响指,随后,打开车门,在董嘉义以及众女孩子惊诧的目光中,上车。
因为着急离开,走的时候把穆飞燕也拽上了去。
“天哪天哪天哪!江心月你脑子没事儿吧?”穆飞燕惊魂未定,“你就这么当人面儿打你未婚夫的脸,两个月后,你还想不想嫁了?”
“想嫁就嫁,不想嫁就不嫁呗。”江沐雪心里有事,敷衍着,可落在穆飞燕耳中,却听成了无所谓的意思。
当下感叹,原来当初外界传言都假的,说什么江心月看上了董嘉义,硬是缠着江梅芳,利用江梅芳的势力才把自己送了出去,弄了个未来董大少奶奶的身份。
现在看看,江心月哪有把董嘉义放心上的意思?
江沐雪把穆飞燕送回家后才回自己家,车子刚开到门口,突然被一人拦住。
司机猛的一刹车,可把江沐雪前后夹击了个“半死”。
“谁呀?”江沐雪撞的脑袋疼,这老爷车看着拉风,其实坐着并不如现代车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