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个钟头,才见他匆匆出殿,回到内务府朝房,用蓝笔开了一张名单,首先是近支亲贵:惇亲王奕誴、恭亲王奕訢,醇亲王奕譞、孚郡王奕譓、“老五太爷”绵愉的第五子袭爵的惠郡王奕详、宣宗的长孙贝勒载治、恭亲王的长子贝勒载澂,奕详的胞弟镇国公奕谟;然后是军机大臣、御前大臣、内务府大臣、南书房翰林、弘德殿行走的徐桐、翁同龢、李鸿藻,还有个红得发紫,现在紫得快要发黑的王庆祺,一共二十九个,算是皇室的“一家人”。
名单开好,荣禄派出专人去传懿旨,立召进宫。
这二十九个人,起码有一半还留在宫内,要宣召的,几乎全是汉人,满洲大臣中,只有一个文祥,因为病体虚弱,又受了这“天惊地坼”的刺激,支持不住,回家休息去了。
不用说,这是商量嗣立新君。
仓卒之间,不知如何定此大计?
亦没有私下商量的可能,拥立诚然是从古以来保富贵的绝好机会,但却苦于无人可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