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微风,吹来了山间青草嫩芽尖上晨露的清香。
颗颗晶莹的露珠,在朝霞流光的折射中,洋溢着这个芳菲季节的多彩和艳丽。
绿油油的小草儿,每一次在风中的轻摇摆动,似乎都在向所有人展示着这个世界上的生命,最灿烂的气息。
这种醉人的景致,本应是恬淡闲适的诗情画意。
可是,舒心静美的风景,总会被贪婪的欲望,无情的毁灭。
这是一个无法静美太久的世界,这是一个需要点燃残酷和激情的世界。
太久的安静,也许就会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一种自欺欺人的颓废。
因此,它总是需要用一种惨烈,来激荡起这个江湖中最不值得一提的激情,一种最原始最冷酷的激情。
一缕阳光,毫不客气的穿过山路旁边大树上枝叶的间隙,照在了凌云的脸上。
凌云淡定的笑容,在这缕阳光中,慢慢的变成了一种冷漠。
他看了一眼这缕清新的阳光,冲着刘南山冷笑一声,点了点头,低沉的说:
“刘南山,看看这里的风景多好,只可惜,你出现的太不是时候了!”
一片空聊的静寂,笼罩着清晨的将军山。
刘南山听到凌云的话后,他猛然间打了一个冷战,此刻,他已经感受到了一种直射心底的恐惧。
这种恐惧让他想起了,在土城南山歌厅的那一幕。
那里曾经是他倾注了他近二十年的心血,才打造出来的他在土城一带的辉煌。
就是凌云这几个人,亲手将他的辉煌彻底的毁灭了。
那是一种最为惨烈的毁灭!
那种毁灭,带着浓浓的血腥味,带着一种寒彻到心底的恐惧。
这种恐惧,从南山歌厅覆灭的那一天起,就已经变成了一种仇恨。
这种仇恨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刘南山的心底,越演越烈!
刘南山每天都在想着报仇。
他曾经在多少个夜晚,梦见自己提着砍刀,用最悲愤的方式,击杀了凌云。
可是,当他每每醒来,却依然是孑然一身。
从当年的土城一霸,如今沦落到远走他乡,成了一名屈居人下的卑贱杀手。
刘南山的心中怎么也无法说服自己,忘却这一段刻骨铭心的仇恨。
他不断的幻想着,幻想着能够在某一天,奇迹般的报仇雪恨!
可是,想象终归是想象,刘南山当然知道,红狼这个对手是多么的强大。
刘南山经历过凌云几人击杀他们的场面。
凌云他们那种冷酷的杀人情景,是他刘南山见过的最可怕的一幕。
此刻,他忽然间有些后悔了,他明明知道,这是一个已经注定的结果,为什么还要再去试一试呢?
可是,那种侥幸的心里,促使着他一定要试一试,万一这一次他真的赌赢了呢?
那么,他就可以报了土城的那段仇恨仇。
一个赌徒往往都会抱着这种心态,他们总是乐观的估计那种根本无法达到的结果。
即使这个结果注定是失败的,他们依然还是会在这个无望的结局中,自欺欺人,麻醉自己。
刘南山看了看凌云身边只有十个人,再看看,已经渐渐聚拢过来的金链花杀手,他又得意的笑了起来。
他努力的卸下那个让自己颤抖恐惧的包袱,冲着凌云说道:
“红狼,这一次也许就不同了,这里不比在土城,这是在T国的曼罗城,而且这里又是金链花组织总部的地盘。
你自己可以看看你的周围,二十几倍于你们的金链花杀手们,你可以想象一下,就算你们每个人都是一条龙,也很难从这里活着出去的!”
凌云不屑的看了一眼周围慢慢围过来的金链花杀手,他冷笑了一声说:
“刘南山,我说你是一个土驴,你偏不相信,就你们这些人,能够阻挡住我们兄弟吗,你太自不量力了,跟我红狼较量,你还不够资格!
既然,你也知道这里是T国的曼罗城,那你也别忘了,在这里,我是可以调动T国的王宫侍卫的。”
就在这个时候,两个彪形大汉先向铁手扑了过去。
在这些杀手们的想象中,一条胳膊的人,总是比四肢健全的人更容易对付。
这两个金链花杀手,万万没有想到,他们自己选择的铁手这个对手,可是一个冷酷的杀人机器。
铁手冲着凌云笑了一下说:“云哥,看来这一次要由我来开这个杀戒了!”
铁手的话音刚落,他立刻转动手中的麒麟追魂刀。
只见一道霞光骤然闪过,挂着一股清晨的清风,穿过这两个彪形大汉的喉咙,两道鲜血喷洒而出。
铁手的这一刀,震撼了整个山岗上金莲花组织的杀手。
铁手手中的那把麒麟追魂刀上,挂着还在冒着热气的血滴,在清晨灿烂的霞光中,反射着他不可一世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