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恒民在见到金九爷后,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有了凌云这样的几个悍将在金九爷的身边,施恒民根本也无法伤及到他。
施恒民很清楚,按照目前的这种形势,他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洗刷当年的夺妻之辱了!
他非常的痛苦,想了好几天,对于这压在心底三十年的仇恨,施恒民已经心灰意冷。
再想想,玉如馨已经离开人世七年了,施恒民更是万念俱灰。
此刻,听到了凌云这个年轻人对着他说出了这番话,虽然,很尖刻,但是,的确有道理,难道这些年真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吗?
施恒民仔细的看了看他对面的凌云,虽然,面相很是年轻,但是,他从这位年轻人的眼中却看出了一种穿透岁月的成熟。
他很清楚,凌云说的很有道理,也许是仇恨蒙蔽的自己的眼睛,也许是自己钻进了牛角尖,难道这其中,他对季文峰真的会有什么误会不成?
于是,施恒民叹了一口气回到了座位上,他看了一眼金九爷,说道:“你说吧,季文峰,我看你怎么解释!”
金九爷见到施恒民居然又回来了,他高兴的说:“师兄,我真的很开心,你能够给我这个机会,把当年的那件事情说清楚,我们师兄弟很久没有这样坐在一起说说话了。”
“不要讲这么多的废话,有事你就快说!”施恒民有些不耐烦的说,他点起了一根烟。
金九爷停顿的一会儿,说道:“师兄,你还记得吗,那一天,在你们婚礼上,馨妹收到了一封信?”
施恒民抬起头看着金九爷,眼睛中闪烁着一股仇恨的火焰,他压抑着心中的怒火,说道:“怎么了?我当然记得!”
“馨妹当时腹中的孩子,就是这位写信人的。”
施恒民腾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激动的指着金九爷说:“你说什么,你、你、你再说一遍!”
“师兄,馨妹腹中孩子是这位写信人的。当时,馨妹正是看到了这封信后,才会突然改变主意的。”
“季文峰,你说的都是事实?”
“师兄,这件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有必要在骗你吗?你想想,我现在骗你,还有什么意义吗?
请你相信我,我已经让人回金京市取回馨妹临终前写给你的信,她嘱咐我一定要将这封信交给你。等你看到馨妹的那封信后,你就会全部明白了。”
施恒民慢慢的坐了下来,他在想,季文峰说的也对,他现在再编造一些谎言,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或许,季文峰说的是真的。
施恒民抬眼看向了金九爷,冷冷的说道:“既然是这个写信人的孩子,可你为什么要在师父和众师兄弟的面前说,这件事情是你干的呢?难道你的脑子有了毛病吗?”
金九爷苦笑了一声说:“师兄,你问的很好,这也是我压在心中多年的一个心结,当时,我是迫不得已啊!”
“迫不得已?你说的我真不明白了,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有什么迫不得已的?这纯粹是一派胡言!”施恒民颤抖的指着施恒民说道。
“师兄,你不要激动,你听我慢慢给你说。你还记得,当天婚礼上,馨妹接到了那封信后,情绪就失去了控制,跑出了婚礼的殿堂?
师父让我和几位师兄弟出去寻找师妹,后来,我找到了她。师妹说什么也不愿意和我回去,她当时很痛苦,她把什么都告诉了我。
当时,馨妹接到的那封信,就是那个人告诉馨妹说,原来他给馨妹的承诺无法兑现了。
她当时几乎要疯了,我看见师妹左右为难,怕她一时想不开,就劝师妹忘掉过去的事情,回来好好的和你一起生活吧。
可是,师妹却告诉我,她已经怀了那个人的孩子,而且,她忘不了他。
我劝了师妹好长时间,我告诉她,师兄什么都可以原谅,你是我们最好的师兄,我劝她不要这样走入极端,有什么痛苦,我们一起分担。”
施恒民看着金九爷,他似乎开始有点相信金九爷的话,继续问道:“我就不明白了,后来,你们为什么又在师父和我们师兄弟面前,演出了那样一出戏?”
金九爷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师兄,你不知道,我在师傅面前,也是情急之中才做出的那个决定,我当时也很矛盾,我知道,我如果那样做了,后果将不堪设想。
一是会得罪了师父,被逐出师门,二是,从此以后,所有的师兄弟都看不起我,而且,我们师兄弟之间,算是从此结下了这个仇了。师兄你知道吗,这是我绝对你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可是,那个时候,我一看到师妹痛苦无奈的样子,我就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当时想,先把眼前的事情应付过去再说,等到了大家都冷静了下来,再慢慢的解释吧。
谁曾想,事情并不是我想象的这么简单,一晃三十年过来了,我才有机会在这里和师兄坐下来,说出这件事情真正的原委。”
施恒民听到了这里,冷笑了一声,说:“季文峰,我问问你,那一年,你们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