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确实没办法善了。
寒江动了真怒,脸色涨的通红,猛拍石桌,竟气的直哆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怒极的不止寒江,还有他的几个徒弟,孟书生、袁青衣……
这不,他们勃然大怒之下,当即破口大骂。
“钱浩,你懂不懂礼数。”
“放肆,太放肆了!”
“这种人不配参加诗会,赶出去。”
旁人只针对钱浩,袁青衣却急步上前,厉声说道:“乐知山,你就这样教徒弟的?之前有一个,现在又有一个,真是误人子弟。”
“哈哈,你说我,那你自己呢?”
钱浩一步不让,与袁青衣等人争锋相对。
“你一个小辈,直呼我老师名讳,这就是你们嘴里的礼数?
误人子弟,哈哈,你说寒江吧。”
果真一步不让,袁青衣直呼乐知山,他就直呼寒江。
气氛更加压抑。
寒江稍微平复,这会儿又震怒不已,厉声叫道:“乐知山都不敢这样和我说话,你一个小辈……”
“寒江,你不觉得自己过分了吗?”宽厚的乐知山,终于也愤怒了。
乱了,乱了。
一片大乱。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现场也越来越吵闹。双方弟子互相对骂,甚至都有动手的。
钱寅坐不住了。
看到这一幕,他也震怒不已。都是有身份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居然还谩骂厮打起来。
有辱斯文!
而且,这诗会是他组织的,若这事传出去,他的脸面放哪里?
“够了,都给我住口!还有你们,都给我散了。”
是故,他重重一声厉喝,使得众人悻悻然闭嘴。
只有寒江,一脸阴沉,还要出口谩骂钱浩、乐知山。
可不等他开口,钱寅就眼睛一瞪,又厉喝道:“寒江,你作为前辈,还要在这丢人现眼吗?”
钱寅地位崇高,这一声厉喝,当即令寒江乖乖闭嘴。不过,此事,他定然不会忘记。
果不其然,他虽然闭嘴,但瞥向钱浩的眼神依旧阴郁。
钱浩丝毫不惧,冷笑一声,立刻反瞥回去。他这动作放肆,丝毫没有掩饰,众人全都看的清清楚楚。
钱寅没有老眼昏花,也看的清清楚楚,脸色一沉。不过,他没有立马说钱浩,而是先对乐知山说道,
“知山,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也跟着不懂事?回去读几遍《老子》,这修身功夫还不够。”
乐知山一脸惭愧,连忙出声应诺。
钱寅看的感叹不已,这乐知山人品德行很好,可惜天赋有限,诗词并不多么好。
否则,寒江也不敢羞辱他。
实际上,钱寅刚才的话,有为乐知山开脱之嫌。
众人不傻,也有些看出来。不过,正因为不傻,他们才不会说出来。
然而,寒江却憋不了。
他寒江是谁?
那可是江淮诗坛领袖,往来皆权贵,名声极大。就算不考虑这层身份,他也是长辈,可这钱浩却如此狂妄,丝毫不尊重他。
这钱浩,太狂,太没礼数。
有鉴于此,钱寅发话,众人沉寂,他却沉声说道:“乐知山,我总是长辈吧,可你这弟子怎么说话的?你教徒弟,就是这么教的?”
寒江这句话一出,众人当即跟着议论起来。说的有些难听,虽然声音不大,但足够钱浩听到。
徐子修等人也听到,一下子,脸色就阴沉如碳。
至于樊骏,更是一握拳头,就要上前揭出事情的前因后果。然而,他被徐子修拦住。
寒江发话,钱寅自然不能包庇乐知山,把这事糊弄过去。
相反,他还得站在寒江这边,帮寒江问一句。
这也没办法,他是长辈,有公信力,可就是这样,他才不能随心所欲。
他,必须持中立态度,顶多偏颇一点点。维持平衡,解决矛盾。
因此,寒江发话之后,他就跟着说道:“钱浩,姑且不论诗词,你如此不尊重长辈,难道还有理了?”
他虽然偏向乐知山,但对钱浩,说实话,心里有些不喜。
这也正常,单就刚才的事,大家都会觉得钱浩太过分,太狂太不懂礼数。
便是崇拜钱浩的少年,也会产生这样的看法。
钱浩并不在意,否则也不会这样做,或者早说出事实。
本来,以他的性格,之前不说,现在也不会解释。
但为了不使老师难做人,他想了想,还是大步走上前,冷笑道:“这事,呵呵,我还真就有理了。”
众人听得一惊!
钱浩不予理睬,顿了一顿,便又冷笑道:“事情还要从一年前说起……”
没有任何隐瞒,也没有夸张修饰,钱浩把这件事完完整整的叙述出来。
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