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
竹制房门被推开,宋玉尘微微皱了皱眉,睁眼瞥了来人一眼。
有些意外,竟然是这个丫头片子。
宋玉尘发现前者进门之后,目光就落在了一旁的赵凤凰身上,约莫是从没有见过如此绝色的美人,饶她同为女子,也是满脸的震惊。
这世间竟有如此美丽的女人!
虽说同为女子,但相比之下,常乐颜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尤其是对方之胸腹,横看成岭侧成峰,诱人之极,再低头看看自己......
宋玉尘摇头苦笑,真是个傻丫头啊。
宋玉尘重新闭上双眼,是这个小丫头的话,应该不至于会过分搅扰他,随她便是了。
赵清影正好吹奏完一首曲子,见有人忽然闯了进来,也不慌乱,轻盈地将手中紫色竹笛放在一旁,这才把眼眸看向常乐颜。
不得不说这位从凤凰阁飞出的赵凤凰美得有些过分,哪怕只是简单的看向别的女子的动作,顾盼间也是柔波轻盈流转,近乎完美的脸庞上浅笑如莲。
原本还气势汹汹,要进来讨伐某人的常乐颜,瞬间呆住,痴痴的道了一声:“姐姐,你真美。”
赵清影轻柔起身,脚下生莲,走到了常乐颜的跟前,温柔笑道:“可是乐颜妹妹?”
身子还没有完全长开的常乐颜一愣,有些受宠若惊,“姐姐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赵清影眼睛瞥了那犹自闭目盘坐于床榻上的青衣书生,说道:“我也是在来这里的船上,听这家伙说的,嗯,乐颜妹妹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等再过个两年,肯定又是一位落落大方的绝色美人。”
其实平日里脸皮一点都不薄的常乐颜,听了之后,顿时羞红了脸庞。
常乐颜这才将目光落在那个宋家才子身上。
目光接触,常乐颜当时心就咯噔一颤,这身影...,怎么如此似曾相识,对了,昨晚到唐门救她的那个书生也是一袭青衣。
难道说昨晚那个书生就是传闻中的那个宋家才子?
常乐颜走近细瞧,发现这个宋家才子并不是昨晚救她却不愿告知姓名的那人,虽说两人都是一袭青衣,且身形相近,甚至几乎一模一样,但昨晚那人长得像极了孟祖师爷,显然与这位宋家才子不是同一人。
可是他是如何知道自己的名字的?
“喂,姓宋的,谁叫你跑到我瀛坞来的,而且还住到我瀛坞圣地来。”常乐颜没好气的说道。
平心而论,这个宋家才子长的确实是无可挑剔,所谓书生意气,士子风流,不外乎就是这样了。
尤其是眉心中间的那一枚紫金色纹印,更让他有了一分修道之人的出尘脱俗。
但不管这家伙长得如何风流倜傥,只要一联系起他之前的劣迹斑斑,就很难让人有好的印象,至于眉心中间的那个纹印,估计也是这家伙自己描画上去的,故弄玄虚。
但同时她也发现,这家伙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对劲,苍白之中透着一股紫黑色的气,看上起就好像中毒了一般。
赵美人站在一旁,袖手旁观,俨然一副看好戏的意思。
谁叫那家伙如此不懂的怜香惜玉,跟自己一个弱女子抢床榻,活该。
“你爷爷请我来的。”宋玉尘没有睁眼,只是轻声道,“你刚才说这里是你们瀛坞的什么圣地?”
宋玉尘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当年是为了避开师父和师叔们的严苛管教,才跑到这竹山上随便搭了个竹屋的,本以为这么些年过去了,这里应该早就没了才是,没想到这写意苑还是跟新的一般,看来一直以来瀛坞都修缮得很是到位。
但没想到的是,这个其实有些寒碜的园子,竟然被这些后辈们当成了圣地,反倒要把他这个老祖宗,写意苑正儿八经的主人给轰走。
怪不得自己住进这里之后,瀛坞的弟子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常乐颜冷哼一声,说道:“你说是我爷爷请来的,我就能信你了?谁知道这是不是你自己瞎说的,还有啊,这里是我们孟长明孟祖师爷住过的地方,自然就是我们瀛坞的圣地,方才我进来的时候,看到院子里少了三颗紫雷竹,应该就是你砍的吧?”
宋玉尘睁开眼睛,笑眯眯的盯着常乐颜看,后者下意识地就向后退了小半步,这让身为祖师爷的宋玉尘很是尴尬。
宋玉尘笑道:“岛上本就无聊的要死,砍些竹子不过是想做一支笛子而已,哦,就是你身后那位赵姐姐身旁放着的那支笛子,她刚才还吹奏了一曲,不过你似乎来晚了一些,最多也就听到了不算精彩的尾声,如何,你赵姐姐的笛声可还入耳?”
常乐颜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那笛子,其颜色果然与外面的紫雷竹的颜色一般无异,而且笛子的切口都是崭新的,应该就是用外面的紫雷竹制成的没错了。
没来由的,常乐颜对这位美如仙子的姐姐就是有好感,更何况刚才她所吹奏的曲子动听之极,用紫雷竹给她做笛子,一点都不亏,甚至可以说还很是适合。
当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