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浑身散发着恶臭的乞丐用一根小木棍撬开了江仲逊的大门,而且是悄无声息的,看来很有做木匠的潜质。
江仲逊的房间亮着烛光,两个乞丐穿过庭院无比顺利地来到了他的身边。此时的他正做着发财梦,从天上大把大把地掉银两,乐得他手忙脚乱地猛捡猛装。忽然间他感觉一阵悲哀,手脚捡不动钱了,一下子惊醒,一看,手脚都被绑紧了,两个脏兮兮的乞丐站在床边对着他叽叽奸笑。
江仲逊的第一反应是大声呼救,平时没求过人的他叫得相当别扭。两个乞丐当机立断地给他两拳,疼得他无力呼救,身体弯得像只虾米。还受威胁说,“再敢乱动乱叫就用木棍敲烂你的鳖头。”他平生哪受过这样的待遇,向来都是正襟危坐一脸严肃的,此刻却被吓得六神无主瑟瑟发抖,像个小媳妇一样嘤嘤哭泣。
两个乞丐正想翻箱倒柜地寻找钱财蓦然看到江采萍楚楚的倩影已站在了房门口,漫漫长夜无心睡眠的她听到父亲这边的响动不太对劲就穿着睡衣过来看看。看见是两个黑漆漆的乞丐,不由得惊讶道:“咦,你们怎么进来了,不是施舍过饭给你们吃了吗,这么快又饿啦,乞丐不用做工也这么能吃啊?”
两乞丐不说话,流着口水看着春光无限的江采萍淫笑。内心早已浴火难耐了。从来没碰过女人的他们看着这么个尤物站在面前像只小羊一样落入虎口就像天雷勾地火一样激动。
当江采萍看清楚父亲的情形时瞬间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本能的反应也是在第一时间里喊救命。可惜属于梦乡的夜晚依然夜阑人静。
两个乞丐越发得意忘形,笑得更淫地说:“使劲喊啊,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江采萍气得胸脯一抖一抖的,咬牙切齿道:“好心没好报,好柴烧烂灶。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狗东西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乞丐甲噗呲一声笑道:“啊哈。我们都财色双收了难道还不算下场好啊,难道要做了唐玄宗才算好吗。小姑娘真逗啊。”乞丐乙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
江采萍就是无法忍受这些脏东西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虽然她平时一向很温柔连鸡都不舍得杀,此刻也怒不可遏了,捡起地上的一个小凳子朝乞丐甲尽力扔过去,若能砸得他头穿耳裂的就太好了。不幸的是,恶没有恶报,那凳子非但没有砸中他们反而被乞丐甲轻松接住了,而且还用一种无比嘲弄的眼神看着她淫笑。
乞丐乙觉得太有意思了,心痒难耐,冲过去抓住江采萍的手恨不得一口就将她完全占有。乞丐甲也不甘落后,冲过去抓住她将她摁倒在床上当着江仲逊的面撕扯她的衣服。气得她尖叫连连,奋力挣扎。
平常没求过人的江仲逊呜呜大哭道:“求求你们放过我女儿吧。我人到中年才有了这么一个女儿,老婆有早死,她已经够苦命的了,你们就高抬贵手放了她吧。你要我怎样都行,求你们了。”
岂料,那两个邋遢乞丐根本就不理他那个茬,能够为所欲为地搞破坏早已忘乎所以了,又怎么会理会旁人的哀求。江采萍叫得越尖他们就越得意。不但不高抬贵手那双咸猪手还越加逞能。江仲逊绝望得闭上了眼睛,心里那个咒骂啊,女儿平时从没做过坏事,也没有得罪过人,怎么要她承受这种凌辱,上天真是一条瞎眼狗啊。
就在他们快要把江采萍的衣服撕烂的时候一个深沉的男低音从门口处传了进来,“且慢,我有话要说。”
果然所有人都像被施了魔咒一样定住了,不约而同地将眼光看向声音的发源处。在摇曳的烛光照耀下,那个蒙上了一层神秘色彩菱角分明的光辉人物赫然竟是被江仲逊赶走了的梁兴发。
江仲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被自己藐视的小人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那反常的勇气又是从哪里来的,这不符合他的世界观啊。
江采萍忽然被一种绝处逢生的兴奋感笼罩全身,而且很吃惊,梁兴发明明被赶走了的啊,这么会这么没自尊的又跑回来了。难道是知道了自己有危险而特地跑回来的吗,一想到此,一股幸福感油然而生,脸蛋羞得红红的,煞是美艳。
那两个浑身褴褛的乞丐先是大吃两惊,以为被江采萍这么一尖叫居然把盖世豪侠或者路见不平一声吼的好汉给招来了,自己还有命的啊,吓得小心肝扑通扑通地乱跳。等他们看清楚来者居然是那个被他们看得比购还要贱的要饭佬时,不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随即又无比气愤地吼道:“你这贱骨头来这里干什么。坏我好事揍你的哦。肚子饿得睡不着觉就自己去厨房找吃的,吃完赶紧滚蛋。我们很凶的哦。”
梁兴发连忙摆手对两个乞丐说:“两位大哥别误会,我不是来坏你们好事的。相反我很佩服两位大哥劫富济贫的好汉行径。我只是很好奇,你们要怎样分赃呢。据我所知,江老伯的床头有十一文钱,你们要怎么分才能互相不埋怨呢?”
那两个平时连饭都吃不饱,抬头看看天低头捏捏脚趾头再放两个屁就过了这一辈子的乞丐果然放开江采萍傻乎乎地互相数着手指头看看怎么分钱才合理。这种人就是典型的还没打到猎物就在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