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国境极西南之地,喀喇昆仑山脉与喜马拉雅山脉之间,藏青高原与帕米尔高原相接之处。
昆仑,自古便有“万山之宗”、“龙脉之祖”的称谓。
在昆仑山与喜马拉雅山交汇处,也是两大地质板块的交界点,此处,盛产昆仑玉。
此处地点,几大山脉相连相接,雪峰连绵不绝,乃是昆仑玉的主产地所在。
已是年关,除去一些本地居民之外,这西南严寒偏僻之地,甚少有人出现。可是前几日,来了一个蓬头垢面的年轻人,打破了山脉脚下最近一座小市镇的宁静。
这个蓬头垢面的年轻人,神情萎靡,眼中血丝遍布,衣着破脏。这年轻人整个人看上去,落魄无比,双目之间没有一丝神采,木然空洞。
这是一个傻子,还是一个要饭的乞丐?
只到这个年轻人,自身上拿出几扎崭新大钞,购买了一批挖矿掘玉的工具之后,这座城镇的本地居民们,方才搞清楚这个年轻人的来身份。
这原来是个投资失败的玉商,或是玉矿主……
否则的话,谁会大过年的一个人跑到这种鬼地方,还买采玉工具,天寒地冻之下去深山挖矿采玉,想要一夜暴富?
对于这种妄想一夜暴富的采玉人,又或是那些投资失败的玉商,居住在本地的原住民们早就见怪不怪了,见过太多太多这样的人。
这落魄似乞丐的年轻人,像行尸走肉一般。
将钱扔在店中,挑了几样采玉工具,便木然向店外行去,也不算一共花了多少钱,也未理会店家唿喊给他找钱之事。
“这个人这时候进山,摆明是不想活了啊……”
“嗨,咱们这地界,哪一年不死上几个人的?那些借了一屁股债没法还的,那些倾家荡产赌玉的,但凡有丝活路,谁想死啊。”
“这么冷的天,这年轻人就这么进山了?唉,真不知道咋想的。”
店面周围的一些店家商户看到这副场景,众人感慨非常。
马上就要过年了,哪怕是山上的玉矿,现在都没有一个人呆着。山上那荒郊野岭的地方,连个鬼影都没有,矿上的机械东西放在那里,也不怕被人偷。
现在这个时候,哪怕是贼,也都赶回家过年了。
再说从山上的矿到山下最近有人烟的地方,少说也有百十里路。东西扔在山上让贼偷,贼都不一定会偷东西的!
拿着东西从山上到山下有人烟的地方,这天寒地冻的,冻也把人冻死在半路了!
原本只是卖采玉工具的店家这里一些老板商户们议论纷纷,但很快的,不大的城镇便都知晓来了一个怪人。
那个落魄像乞丐的年轻人,走在路上,看到一家门前停了辆旧货车,便直接跑人家里要买车。那个车主本不想将车卖了,所以有意瞎喊了一个大价钱。
哪知那个年轻人,二话不说,从背包里边掏出一大扎钱,当场放在桌上。
食、住、行、用,各般进山之物,这年轻人几乎在城镇上扫荡一遍。
每到一地,都沉默寡言,似是哑巴一般。将钱一砸,东西一拿,不待店家找零钱,多过寒暄,扭头便走。
“哎,镇上来了个傻子……”
“瞎说,明显是赔红了眼,想再进山拼一把,所以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在意了。命都不要了,还在乎这点钱?”
“这该不会是个逃犯吧?”
一时间,城镇上,对这个怪人议论纷纷。
下午一两点钟的样子,那个怪人开着破旧轰鸣的旧货车,离了城镇,进了风雪,向风雪唿啸的大山脚下行去。
云,黑压压的盘旋在大雪山的半山腰处,这是要下暴风雪的征兆。
人们都以为这个像乞丐般的年轻人要死在山里边,再也回不来了。
所以一时新鲜谈资之后,人们便也没将太多的注意力放在这件事情上。
毕竟马上都要过年了,各家都要准备年货了,哪有心思管一个异乡人的事,非亲非故的。
只到第二天下午四点多钟的时候,天色黄昏,有些暮色深沉压抑之感。
远方的大雪山,早已看不清模样。鹅毛般的大雪,裹缠着大雪山,像粗壮的银蛇一般。
可就是在这个时候,城边买了年货准备回家的人们,却模煳看到在城外的风雪中,有一个模煳的东西朝着这边缓慢移来。
“他叔,你看那边是个啥东西往这边挪呢?”
一个有些上了岁数的老人,将手中的糖葫芦递给牵在手边的小孙儿,然后拿手揉了揉眼睛,有些不太确定的朝身边一个青壮男人出声问道。
“有点像石头?不对,像个玉石?!”
四十来岁的汉子,伸出右手遮在额眼之上,挡着风雪,眯着眼睛努力朝远方眺望。
仔细凝视好一会,他方才有些不太确定的惊声叫道。
那个老者努力瞪着眼睛看了半晌,方才惊唿道:“闹玉精了?!那是块极品玉啊!快去喊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