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夜色渐浓。
城外约莫五里,高高的草丛里,趴伏着一个个黑衣人,偶尔人影晃动间,还可以看到一道刀光轻轻闪过。
“我们这次的目标是谁啊?好家伙,三十多中位武士,三名,不,五名上位武士怕也讨不了好吧!”
“还能是谁,聂家那大公子呗!听说他常年在外经商,上头说为了稳妥,这才让我们这些中位武士都出来了!”
“他聂家大公子常年在外经商,咱这劳师动众的,怕不是到了近前他就要吓的尿了吧?哈哈哈!”
“那是那是,那小子前些年我还见过嘞,长的倒是像模像样的,就是生的不是一个好人家!”
“那一队货物可是装了不少好货色,咱哥几个待会可要好好捞上一笔!”
“嘘,头儿好像在看你!”
“喔喔,嘘……嘘……”
“安静,安静!全部趴好,不要动,他们快来了!”
“是!”轻轻的声音,从四面传来。
……
“师兄,此处似乎有些不对?”马车内,若水望向聂凡,眉间闪过一丝担忧。
“没事,不用怕,几只小毛贼而已!”聂凡看着若水,微微一笑。
“……”若水微微低头。
可是为什么,我总感觉心神不宁……
忽然马车停下,兵器交接之声不时传来。
却见聂凡眉头微蹙。
“恬噪!”
一声轻响,却是聂凡从窗户跃了出去!
也不见他怎么用力,就那么在马车上,轻轻的踏了下,又在那高高的草丛上轻轻的那么一踩,轻轻的那么一旋,人竟已经到了那黑衣人近前!
剑光一闪而过,似乎无声无息,又似乎万剑轰鸣,只那么一个腾挪,一闪而过的剑光似游龙般瞬息而过,竟是带走了那四五名黑衣人的性命!
皎洁的月光让着黑夜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却也给了宝剑那璀璨的瞬间!
只见场中剑光连闪,不消片刻,三十余名黑衣人尽皆成为剑下亡魂!
聂凡又是这般轻飘飘的,进得马车。
却见聂凡进来马车,思索片刻,却是忽然伸出手来,竟是一只小小的铁符,上面刻有怪异文字。
“林伯,你可认得这个是什么?”
“这是……这不是王家的身份牌么,此牌铁质,分明是王家中位武士所佩戴的身份牌!”林伯看见那铁符,大惊失色。
“师兄,这,会不会……是嫁祸之举?”若水看着那铁符,若有所思。
“这邑内,我聂家一家独大,倒也不排除这种可能,不过,还是看看为好!”聂凡看了眼若水,转身出了马车,走到那些黑衣人身边,又取出一枚铁符。
“咦?”
“师兄,怎么了?”若水紧随聂凡身后,眉头微微蹙起。
难道……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少主,这是赵家的……这……这是白家的……这……”林伯看过聂凡手上铁符,大惊失色,慌忙去找寻其他铁符。
“此事处处透着诡异,随我上了快马!”聂凡转身跑到马车旁,翻身上马,向着落凰邑奔去。
两名老人和若水也是上了马,紧随而去。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全部给我上马赶回去!”林伯的声音渐渐远去。
浓浓的夜,让整个落凰邑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朦胧的月光,使那本就不是很高的城墙愈加不清晰。
近了,聂凡四人骑着快马,向着城门呼啸而来。
“师兄……别担心了,会没事的!”若水眉头紧蹙,这样的快马急行,似乎还从没有体验过,若不是常年修习武艺,怕是受不得这剧烈的颠簸。
“别说了,快快赶路!驾!驾!驾!”听着若水的声音,聂凡猛的一鞭子打到马屁股上。
“若水小姐,快别说了,迟了怕再生变故!驾!”林伯见若水似乎还要再说,也猛的一鞭子打到马屁股上。
怪了,这落凰邑虽说不似少主所想,各家依附在聂家之下,却也还算安分,这如今……
“快开城门,我乃……”聂凡猛的一勒马缰,高声吆喝,却被那林伯打断。
“少主,这路遇伏击,怕不是城内还有更多埋伏,不若换个身份,进去打他个措手不及!”
“这样,也好!”聂凡微一思索,看向若水。
若水会意,当即高声吆喝,悠长的回音自城门之内传出,平添一分阴森。
“快快打开城门,我乃紫亟剑宗门下!嗯?师兄,似乎有些不对,这般回音,似乎门内并无人烟,难道这里人手很少吗?”
“是有些不对,这样吧,把马丢在这,我们从城墙上进去!”聂凡面目阴沉,眼中透着怒火。
话音还没落下,聂凡便借力几个起落,到得那城墙之上,略微扫视一番便轻轻一纵,到得门内,而后三人紧随其后,几个起落便到了聂凡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