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聂凡第一次对安心发脾气,还是因为一只死猴子,他很郁闷,非常郁闷!聂凡走后,在远处观望的那群猴子,开始从四处找石块‘埋葬’它们的大王,它们竟然给它堆了一座坟。
安心看了看天色,快中午了,他们直接进入森林也不安全,回城里休息一会儿,吃完午饭再走,或是等到明天早上再走才是明智的选择。城里没了巨猿,比任何地方都安全,这群猴子可以安居在这里,说明这城中没有危险了。
聂凡直接走到王宫中的大殿,这里果然是巨猿的‘窝’,它像人类的帝王一样,有个铺着草的王座,但它肯定不是睡在王座上,于是聂凡转进了大殿后面的偏殿。
殿中照样是干干净净,有床有桌有椅,聂凡心说这只大猴子还挺爱干净,模仿人久了就真把自己当人了。他顿时对它的主人很好奇,能把一只猴子训练成这样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他在巨猿的床上躺下来,草铺得很厚,所以身下很软乎,他重新抽出短剑,现在他和它之间似乎产生了一种感应。
他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一种剑能根据持剑人的思想改变长短的,除了孙悟空的如意金箍棒,那是小说创作的产物。而眼前的这柄短剑居然能感应到他的想法,而且它周身泛出的蓝色光晕和偶尔乍现的蓝色火焰都是那样的神奇,它是有生命的!
那么它的原主人是木棺中的‘长发人’?这么神奇的宝贝他应该死后也握在手里或放在棺材里才是呀,看它精美昂贵的剑鞘,前主人应该是非常重视它的,但它却没有和‘长发人’在一起。这把剑本身就够神秘了,现在它更加令他费解。
直到吃完午饭,聂凡都没和安心说一句话,两个人一个殿里,一个殿外那么僵持着,下午聂凡一个人去了森林,他想先探探路,能找到出路最好,找不到可以再退回古城,把古城当作了大本营。
安心呆在古城里没有和他一起去,聂凡走后三个小时,她开始有些担心,四个小时后,她已经后悔没有和他一起去,直到过去五个半小时,聂凡回来,手臂上全是血,她终于忍不住凑过去寻问他的伤势。聂凡显然还在生她的气,冷冷地回了句‘没事’,他回到偏殿自己包扎伤口去了,安心在正殿站了一会儿,碰了一鼻子灰自然是没面子,只是他们现在就剩两个人了,如果再不团结,恐怕很难走出去,再说她现在也有些后悔,不该故意气他。
聂凡撸起袖子,刚刚试图通过树藤攀上陡峭的岩壁,不小心划了下来,把手臂划了道血口子,还擦伤了一大片,现在伤口火烧火燎的痛。安心轻轻走进偏殿,聂凡没理她,自顾自地往伤口上散药,这是张保国给他的配方,他临出发前配的,治外伤特别灵,他之前在沉睡之城还给方伟他们用过。
安心走进来嘿嘿一笑,嘻皮笑脸地道:”张侠士还生气哪?”
聂凡就是受不了她这样打哈哈,每次都被她这样蒙混过去,他决定这次非跟她较回真儿不可,于是没有接她的话。
她也不怒,照样站在他身边,低头查看他的伤势,话上还不闲着:”怎么伤成这样?外面遇到危险了?是碰到怪物了?”
任她怎么问,聂凡都坚决不搭腔,安心突然一脸严肃地说:”我们两个如果不团结,就等于自寻死路,你别耍小孩子脾气了。”
她这一说,聂凡的脸色更冷了几分,同样正色道:”我都不知道你和猴子一伙还是和我一伙,怎么团结?”
安心彻底语塞,男人小心眼儿的时候比女人还可怕,她以前对任何男人都是嘻嘻哈哈,完全不当回事地把他们屏蔽在她的世界之外。所以谁笑了,谁哭了,谁活着,谁死了,对她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她甚至从来记不住他们的脸和他们的名字,合作之后根本不会再有交集,只是探险的伙伴或工作关系,所以她从未像现在这样感到头大。聂凡的爷爷是个脾气好到过份的优雅绅士,他也没有令她如此费神过,他们之间一直相敬如宾,和和气气,甚至没红过一次脸。
现在聂凡正跟她闹情绪,这次看来是混不过去了,她站在那里安静了一会儿,表情可谓是千变万化,丰富至极,一下顿悟,一下惊讶,一下又困惑,聂凡也不管她,继续上药,用干净的纱布包扎伤口,不去管她在想什么。
等聂凡包扎好了伤口,安心刚想说话,听到殿外有声音,两人机警地抽出刀,走到殿中一看,殿门口蹲着一只小猴子。看到他们俩个,小猴子吱吱叫了两声,很是可爱,安心向它走近两步,小猴子仰头看着她,瞪着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完全没有恶意。
安心走到它面前,小猴子居然弯下身子,给她行了个礼,安心‘扑哧’一声乐了,这小猴子恐怕就是巨猿的‘臣民’。安心摸了摸它的脑袋,它没有动,很乖巧地坐在原地,聂凡却在后面冷哼了一声。小猴子偏头看看安心身后的聂凡,又‘唧唧’叫了两声,起身向聂凡走去,走到他脚前也向前倾身拜了一下,聂凡没理它,它转身跑出了殿外。
不大一会儿,小猴子又跑了回来手里抱着一个桃子,举给聂凡,安心捂着嘴笑,聂凡看着小猴儿眼巴巴地举着桃子,勉强伸手接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