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国维气平了,折子看完了,也会过去看看九阿哥画画,九阿哥大多数时候,就是让人弄几只小金鱼或虾出来,他对着画,当是练习,画完就撕了,看得佟国维都心疼了,好好的东西,少了多可惜。可是又拉不下脸来问九阿哥要,只能自己跟自己置气,九阿哥也特明白地不太想跟这两位相爷扯上关系,可是同住在一个屋檐下,总不能太过分,找一天,问问佟相喜欢自己的画不,佟国维倒没做伪,马上点头,并且说道,他很喜欢九阿哥画的虾。
九阿哥笑了,没想到自己画的竟有人喜欢,还这“粉丝”竟然是与自己没交往的佟国维。被人喜欢当然还是让九阿哥欢喜的,马上用心的给佟国维画了一幅,送给了他。
佟国维看得懂的画不多,也不玩那些虚头八脑的东西。拿到画后,慢慢地他越看九阿哥的画,是越来越喜欢,他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但是他看看那画,心就安定了,甚至有时是充满了喜悦的。所以虽然他和九阿哥这个人处得平平淡淡,但不耽误他喜欢九阿哥的这幅画。
张廷玉知道了,看了九阿哥给佟国维画的虾,也求了一幅金鱼,于是九阿哥无意之中跟两位相爷的关系增进了一步。
很快内务府的事告一段落了,而康熙也很快回京了。
随驾的齐世也回京了,九阿哥和哈季兰这小两口一起回了娘家去看看回京的齐世,一起聊聊天谈谈心
不久后的这年的年前,康熙收到了九阿哥的辞表,康熙一问,九阿哥说他事办完了,累了,要休息会儿了。
气得康熙的眉毛直跳跳,太子和皇子们都怔了一下,大家心里都有一份小算计,内务府可是天大的肥缺。就算是九阿哥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可是其他人可没有那份清高之心。
他们很明白,就算是按现在九阿哥的章程走,钱也是极好弄的。而且拿得心安理得,一点错都找不出来。大伙眼睛都盯着康熙。
“你真不干了?”康熙现在有点情绪复杂,其实他是很希望看到这份辞表的,内务府权利实际上太大了,可是他又不敢。是啊,谁说皇上一切圣心独断了,其实他比谁都知道,皇权实际上建立在各种各样的关系和平衡之上。可是现在让九阿哥退出来,是时机吗,会有人觉得他是卸磨杀驴吗?
“儿子又不是天纵英才,啥事又不是缺了儿子就不成。所以让笨儿子回家休息会儿吧!”九阿哥说得那叫一个嘴顺啊。
“皇阿玛,九弟把内务府管得不错,兄弟之间,像九弟这么会理财的倒真的不多。请皇阿玛三思。”太子看看大伙,轻轻地说了一句,康熙的眉毛又跳了一下啊。
“是啊,前儿儿子借内务府的章程看过了,正想着能不能用在户部呢,九弟弄的虽然不怎么着调,但好在不怎么贪心,而且管钱倒是一把好手。”四阿哥看太子先开口了,慢慢地说道。
康熙郁闷了,这两儿子真的跟老九关系好吗?生怕自己不知道老九做了什么吗?几个月时间就把内库装满了。还不贪钱,有本事,又不贪心,现在他是不是想要的更多?现在他也懒得管他们之间的讨饭的搁不下讨米的。现在对他来说,如果说没人同意,自己还真是没有办法换了九阿哥。康熙再低头看看辞表,默不作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九弟疼媳妇也是咱们兄弟中出名的,现在让他天天两头跑不是为难他吗?”三阿哥笑了笑。“不过太子爷和四弟说得对,九弟倒是难得很会理财呢,不如这样,皇阿玛开个恩,给九弟配个副手,平日的小事就让副手去做,决定不了的,再问问九弟,这不就两全齐美吗?”
九阿哥低头笑了,三哥还真没高看他,看着两头不得罪,结果一下子就把自己的底牌露了,他真不是太子和四哥的对手啊!
“老五,老七,你们怎么想?”康熙看向了边上装隐形人的五阿哥、七阿哥。
“皇阿玛知道的,儿子不理俗物,算不来这些腌臜东西。”五阿哥忙撇得干干净净。开玩笑,自己现在再不躲远一点就白受一回刺激了。
“儿子觉得哥哥们说的都对,一切请皇阿玛圣心独断。”七阿哥马上低头把笑意挡了,他在笑五阿哥,皇阿玛只是问他怎么想的,可不是让他去给老九当副手,谁去给老九当副手,也不会让他和自己去的。如果说康熙如果真的要给老九找一个副手的话,就得找一个敢真的架空老九的人。七阿哥不是不讲义气,而是他知道,这事他管不了。而且他也觉得老九真的辞了才好,都是宫里教出来的,谁也不比谁傻,再干下去,老九就险了。
康熙更郁闷了,好容易三阿哥提了个意思,可是没人响应,戏就要没法唱了。
“皇阿玛,儿子也不小了,儿子也想给皇阿玛分忧,不如去跟九哥学一下?”十四阿哥凑上来了。
“老八你呢?”康熙笑笑,看向了一直不说话的八阿哥。
“回皇阿玛,儿子管着刑部一摊事呢,没时间。”八阿哥言简意赅,现在态势不明,他绝对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
康熙呛着了,这是些什么儿子啊?看看十四阿哥,摇摇头,他想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