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伤,你败了。”血佛伸手一把掐住我的喉咙,我身上魔气一消,又恢复了本体,如同一只小鸡一般被他捏在了手心中。
赤晖狂躁的向血佛吐着火焰,血佛愤怒不已,抬手就要灭掉他。
“走!”我大喝一声。
赤晖却是极其护主,依然在愤怒的喷吐龙火,但这种足够焚烧阴神的火焰,却对付不了血佛,因为他也是魔,赤晖那点魔火,怎么可能伤的了他。
血佛一把捏住了赤晖,“你既然这么想死,我就成全你。”
“不,放了它,你要杀的人是我,与他们都无关。”我冷冷道。
血佛猛地将赤晖重重的砸在沙堆里,“区区一条小虫,也敢与我为敌。”
言罢,血佛慢慢的恢复了魔天的样子,“你们都听好了,三天后,我要在黄泉奈何桥上,公开向苍天斩杀秦无伤,届时欢迎你们前来观礼。”
魔天哈哈大笑,提着几近昏迷的我,一闪而没,骑着他的怪兽隐入了沙漠之底。
“哥哥!”少天爬起来就要追,追了两步,浑身一软,吐了口血,瘫倒在沙土中。
“少天兄弟!戏演到这,就差不多了,你还真打算去追啊。”破军从沙土上坐了起来,涂掉嘴里的沙土,擦掉嘴角的血水道。
没错,这场打斗,众人都受伤不轻,但对我们来说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因为,既然打不过,那就只能以最残酷的方式结束这一切。
昆仑山上,围在镜湖边的圣师们全都散了,他们要做的下一步就是以十殿之灵木为我锻身,黑龙之血为血,瑶池之莲为骨脉,重铸我的肉身。
阿依那伐与白莲正在根据我的画像雕琢灵木,崔判官以我改变后的命数,以瑶池之莲重铸骨脉。
阴阳两界,江东王城护国寺、阴司王城!
“菩萨,我父王已经战败,魔天约定三日后黄泉奈何桥上,向苍天公审父王。”秦天走到地藏菩萨身前,满脸忧伤道。
“看来连秦无伤这样的天道宠儿也无法改变天意,招魂道场已经形成了念力,诛杀魔天就看你们了。”地藏菩萨道。
“菩萨,我父亲他真的会死吗?”秦一一泪流满面道。
“生亦是死,死亦是生,当黄泉倒流之时,便是真相解开之日。”地藏菩萨道。
秦天握住一一的手道:“小妹,能不能诛杀魔天,就全在你我兄弟二人了。”
魔天将我带入了沙漠之底,底下别有天地,有一所古朴的小屋。
我的浑身要穴都被魔天打入了金钉,锁死了全部的元气。
我的浑身血流如注,但人却很清醒,“魔天,我想见你的母亲。”
魔天把最后一根金钉打入我的眉心,彻底的封死了我的天魔之力。
“你很快就会见到她,我相信她很乐意见到你这副比野狗还惨的模样。”魔天揪住我的头发,盯着我血糊糊的脸道。
我微微一笑:“如果这让你很痛快,我不介意告诉你一个秘密,战国时期,有个叫商鞅的人,被五马分尸,生不能安,死后不能全身,各据五方,可谓是天下极刑。更重要的是,被五马而分的人,永远都不会再复活。”
魔天冷笑了一声,没有再搭理我,转身走了出去。
片刻后,地牢的门打开了,一阵香风袭来,紫烟出现在门口,她手中托着红色的烛台,如那年我俩刚相见时一样,她穿着紫色的长裙,赤着足走了进来。
看到我,她脸上浮现出怨毒的笑容,妖媚的大笑了起来。
她分开我脸上的头发,仔细的打量了我一眼,“秦无伤,果然是你,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
“秦无伤,你当年无情无义,抛弃我母子二人,今日这就是你的报应。”
我笑了笑,“二十年了,你都还没忘记仇恨吗?”
我知道二十年前,我拒绝了她的爱意,并对她的冷漠,让对我倾心的紫烟恨透了我,但是如今魔天都已长大成人,她却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消亡而忘记仇恨,反而是加剧了她对我的怨念。
“忘掉,你说忘掉就忘掉?这二十年来我是怎么过的?你当初对我又是怎样的,秦无伤,你死到临头了,反而想到了害怕,不觉得有些晚吗?”紫烟笑问道。
我咳了咳道:“如果我被咱们的儿子给杀了,你是不是就心满意足了。”
“告诉我,若我不在了,你还会活下去吗?我问她。
其实我挺同情她的,因为他是少都符利用下的一枚棋子,但是她自己却毫不知情,我也不打算告诉她真相了,没有那个必要了。
她突然有些愣了,像是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她泪流满面,却给不出任何回答。
她这些年一直靠杀我泄愤的恶念而生,可是一旦我不在了,她活着又是为了什么呢?
“你不用急着回答,三天后,我希望你能亲口告诉我答案。”我笑了笑道。
三天后,黄泉河边!
浑浊的黑色巨浪,不时拍打着奈何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