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画像中的情景,也大多都是我经历过的,从左边的画像开始,讲述了我与紫衣从寡妇村相识到分离的一点一滴。
当看到画像我的样子时,我突然觉得自己是如此的陌生,我已经太久没看到自己的相貌了。
当我看到西川回来后,身受剧毒煎熬的紫衣,憔悴、哀伤的容颜,我心中掩藏已久的内疚、哀痛如潮水一般狂涌而来,当看到最后一幅画时,我的眼泪不自觉的留了下来。
情到深处自然浓,我压抑许久的情感,终于在此刻迸发了。
我朦胧的看着最后几幅图画,紫衣似乎正身处在一个荒无人烟的沙漠之地,四周都是血红色的光亮,她站在沙漠的一处高楼上,哀愁的北望遥寄思念。一只紫色的七尾狐狸,正陪伴她的一侧。
陡然间四周突然像是突然有了金色的光亮,紫衣身子浮在半空中,头发迎风飞舞,长裙飘飘,浑身散发着圣洁之光最终消失在光亮之中……
“无伤!”我耳际传来一声嘤咛,我回过头已看,一身紫色长裙的紫烟脸颊上挂着透亮的泪珠,哀怨、温柔的看着我。
在回头的一刹那,我像是隔世重生了一般,心头一阵恍惚,不自觉的把她拥入在怀里。
“紫衣,是你吗?是你吗?”我用力的抱紧她,像是下一秒就会再失去她一般,从走进这间屋子,我就完全沉浸在对她的思念之中。
武城之后,我一直刻意的掩盖、压抑内心的情感,但此刻我对紫衣的思念像火山一般,彻底的爆发了出来。
紫烟并没有动,她任由我拥抱着她,玉臂轻轻的揽着我的肩膀。
“紫衣,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原谅我,没能保护好你……”我有些语无伦次的埋在她散发着香味的头发中,一切都是如此的熟悉,我想我此刻拥抱的人,就是属于我的紫衣。
拥抱了一阵后,紫烟最终还是开口了,打破了我短暂的幻想,“无伤,紫衣她走了!我是紫烟。”
我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整个人也变的清醒了过来。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用力在大腿上捏了一把,暗骂自己荒唐,怎么会突然像中了魔怔一样。
我有些不舍的轻轻推开了紫烟,看着她那熟悉的脸、眼睛,真不敢相信,这仅仅只是一场梦幻。
“对不起!”我往后退了一步,脸埋在两手间呼吸了几口气,“没事,请坐吧,这里不会有外人的。”紫烟在席间盘腿坐了下来,给我倒了酒水。
“我猜的没错,你果然是秦无伤,而不是向春。其实在金星岭时,你就不再是向春了,对吗?”紫烟问我。
我点了点头,“能告诉我现在的向使是谁吗?”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问我。
“他是曹三!我在阴山中毁坏了本体,从此便是用曹三的本体行走玄门,如今他夺回了本体,并与我反目成仇,所以你才会看到他对我的百般刁难。”我没有隐瞒她。
紫烟笑了笑,“我就说,一个人前后的反差怎么会如此之大,我原本以为他就是你,但是我听不到他的心跳。而就在刚刚你看这些画卷流泪的时候,不,从你在温池边看我的时候,在金星岭骂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早已不是向春。”
“你知道吗?我刚刚感觉到了你心的心痛,感觉到了心跳,所以我确定你就是秦无伤,紫衣深深埋藏在心中的男人。”
“告诉我,她在哪,她还好吗?你是知道的,对吗?”我有些激动的抓住她的手,迫切的问道。
她点了点头,“这画上的故事,都是她告诉我的,我听过你们之间的每一个故事,每一句温馨的话语。在那个荒凉,如同监狱一般的塔楼内,她教会了我所有,她把所有不忍分割的红尘、美好全都给了我。”
说到这,她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我没有打断她,只是静静的聆听。
“她是个很完美的女人,我记住了她的每一个微笑,每一个语气,她的快乐、哀伤,全都烙在了我的脑海里。她讲了很多你的故事,把你的喜好,你的执拗,全都告诉了我。你看到的这些画,其实不是我画的,而是她在塔上亲手所画,所以你才会这么的熟悉。”
“她说的没错,你们之间是有心灵感应的!”她抬起头看着我,眼中早已是噙满泪水。
“她去哪了?”我喉头有些哽咽,我几乎可以想象紫衣困在荒凉的塔中,孤寂的将思念藏在心中。
“她走了,怎么走的,我也不知道,我只看到有人进了通天塔,然后有很亮很亮的金光,我晕过去了,待醒过来时,我已经离开了那片荒芜的沙漠,已经在半步多的船上,再后来我来长白山修道,认识了胡二爷,便在此留了下来!”
紫烟也说不清楚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最后一幅画,便是她根据自己当时仅存的一点印象画下来的。
“我那时候还没修成人形,很难明白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我感觉紫衣应该是飞了。”紫烟轻舒手臂,向我比划着。
飞了?我知道她说的是升天了,紫衣乃是女蜗后人,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