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气力,刚中带柔,力而含巧,白老大当真是神力。”我大笑了一声,朗声赞道。
白老大一见是我,眉头一凝,极是不悦,满脸厌恶之色的把斧头扔在地上。
旁边的一个老仆连忙递上了毛巾,白老大简单的擦了一下身上的汗,披上了长衫,拾了几块干柴往屋里走去。
我见他并没有下逐客令,知道他是愿意接见我的,微笑着跟着他进了大厅。
走进大厅,大厅内有一把老铜壶,下面在火盆里炭火烧的正旺,房间虽然简朴,没有胡二爷那般豪华,却散发着温暖之气。
白老大往火盆中添了一些干柴,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也不说话,待里面的酒烫的差不多了,给我倒了一杯。
我也不客气,端起酒杯在嘴边轻轻的吹了吹,当即喝下,但觉此酒如白老大的性格一般,烈性如火,喝下去,身子顿时暖融融的。
白老大冷笑道:“酒也喝完了,向使若没别的事情,就请回吧,寒舍简陋,怕是辱了你们这些江南大族。”
我眉头一扬,淡然笑问:“白老大,有句话我一直不吐不快,你看起来似乎对我很有敌意,难道你是对咱们的合作大计不满吗?”
白老大冷笑道:“对不起,老子对你什么夺人家财的计划没有任何兴趣,像你这种不忠不义之徒,简直就是败类,请吧,向使。”
白老大说完,一拍桌子,摆了个请的手势。
我心中微喜,看来长白山中也不全是爱好名利的虚伪之徒,白老大或许可为我所用。
“白老大,晚上在大厅,你见到我不是秦无伤,似乎显得很不乐意,莫不是你同情秦无伤,又或是有心向着他?”我饶有兴趣的转动着手中的酒杯,笑问道。
白老大森然道:“没错,你要是秦无伤,我倒是敬你是条汉子,但你是打小心眼,妄图夺人家业的贼子,我还真瞧不上眼。”
“老子一不图财,二不图利,自然不会像其他人那样去巴结你,所以,要是没什么事,就请便吧。”
我哈哈一笑,“白老大还真是条汉子,我心中有数了。不过,你这的酒确是不错,以后我会常来的。”
说完,放下酒杯站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这正是我想看到的,长白山中,虽然有不少势力在暗中对我极为仰慕,但由于现在是无面当局,很多人敢怒而不敢言,白老大无疑是值得可信的。
雪宫之中,目前我能信任的人并不多,包括胡二爷,我总觉得他像是别有用心,若非是让紫烟搅了这么一局,我都不会跟他有过多的交集。
从白老大那回来,我回到卧室,打开崔判官留给我的生死符,仔细的琢磨了起来。
生死薄是一部很复杂的东西,即像是一本能操控人生死的无上宝典,又像是一本蕴含着天地奥秘的秘籍。
我得到它以来还一直没时间去参悟它,现在或许能派上用场。
少都符正是掌握了人的命数,这才有了生死符,若是我能从中找到破解之法,无面的阴谋诡计,就全都成为了泡沫幻影。
我打开一看,里面密密麻麻的,全都是像蝌蚪一样的冥文,里面的字很杂,但随便看到一个字,都会出现一个人名幻影,这些字错综复杂的纠缠在一起,没有任何的顺序可言。
只是看了一会儿,我便觉的一阵天旋地转,头昏脑涨,只能是无奈的收了起来。
要知道张王成为了秦广王统治了这么长时间,才略微研究出一点门道,我若是随便一看就能悟出东西,那也太神奇了。
盘腿在床上打坐到了天亮,接下来的几日,对我来说无疑是很繁忙的。
除了每日用阿甲的本体跟着南宫敖去给萧画施刑,便是应付黑凤凰等人的纠缠,没玩没了很是头疼。
按照我与萧画约定的计划,他应该很快就会因为熬不住痛苦而招供。
我知道是时候按照计划行事了。
我准备在雪宫之中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将雪宫的秩序给搞乱了,只有这样我才能有机会下手营救萧画。
我第一个目标选择的是漠北的使者图索,图索是狼神的人,同时又在拓跋冲的军中担任使者,正是适合我下手的对象。
我用龙灵体走进废弃的仓库中,夜魔正控制着阿甲在睡懒觉。
“醒醒,醒醒!”我一脚提醒了夜魔,这家伙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不用想,昨晚肯定又是被阿秀给榨了一轮。
“又怎么了?”夜魔有些不满的嘟哝道。
我让他先从阿甲的身上退出来,待我附上阿甲后,我穿上了带来的雪猿皮,这个雪猿的身高与阿甲是相差无几的。
穿上以后,正好合身,夜魔见我这副打扮不禁有些好奇的问道:“秦王,你干嘛打扮成这样。”
我笑了笑道:“你知道萧画有一种本事,那就是能驾驭这山中的雪猿、野怪,我打算营救他,但得先造点势头才行。不过这需要你帮点忙才行。”
“你想让我做啥?”夜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