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倒是嚣张,冲杀之余,将斧子杵在地上,照着山上就是三连射,黑色的劲气附在箭枝上霸道无比,唰唰,正中封先生的幡旗,幡旗应声而断,旗帜被山风吹飞。
“封先生,让我来!”我走到重型弩机前,双目凝视前方,杀气牢牢的锁住那狂妄至极的使斧大将。
一道血箭出现在弩机之上,这重型弩机,平时都是靠八人才能拉开,由得甚至是三十人弩,需要的臂力极强。
当然这对于我来说并不算什么,就是五十人弩,我也有信心张弩,弩张满后,我在机括上用力一摁,血箭如破日长虹,直往狂妄使斧将军射杀了过去。
由于弩机本身的这张强劲的张力,弩箭化作一道血光,速度迅疾无比。
正狂傲往上冲锋的将军,顿时感觉到不妙,但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了。连日来的冲锋,让漠北兵士早就清楚,山上的滚石、落木、弩箭早已经消耗一空,所以他们都是有恃无恐。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箭,他们惊诧之余,血箭一连洞穿了三人才余劲消失。
刚刚还豪气十足的将军,身形被带飞几丈,躺在地上,胸口血流不止,抽搐挣扎了几下,当场死去。
冲锋将军瞬间被射杀,剩下的士卒也全都慌了神,甚至不明白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不过这仅仅还是开始而已,我开始对已经冲上山腰,身上黑气凝重,修为较高的将士进行点杀,强弩不断的调整角度,在射杀了七个修为极好的冲锋将士后,剩下的士兵再也无人敢往山上冲锋了。
对他们来说,每当山上有血光一闪,他们的末日就到了,根本无法避开的血箭,如同阎罗王的笔锋一般,每划一道,便是一条人命。
而且我点杀的都是这些兵士中的百夫长,尤其是刚刚使斧的先头将军,更是军中五大千夫长之一,勇武无敌,但只是一个照面便被射杀了。
山下,兀金看的心惊胆颤,他清楚的看到自己的千夫长被血箭射杀,如此强的血箭,即便是他也未必能够发出,他意识到山上来了高手,再冲下去,只怕军中好手们都会被射杀,这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
在我射杀了几个好手后,山上的道士们也是士气大振,纷纷用元气结各种阵法,阻挡着山下的冲锋部队。
“呜呜!”山下传来撤退的号角声,原本指望借着这次冲锋将天机山一举拿下的漠北士兵,在听到号声后,往山下大营退了下去。
看着撤退的冲锋先头部队,山上所有的道士,兵将们都发出了热烈的欢呼声。尤其是那些听说漠北大军已经冲到半山腰,吓的魂都快要飞了的散兵们,一听打赢了,更是高兴至极,纷纷鼓吹了起来。
可恼的是,这些家伙编着快板,又唱又跳了起来,个个都跑到山上来拍马屁,吹牛皮大叫:“阎君万岁,阎君天下无敌!”想趁机捞点油水。
青风对他们早已是失望至极,当即将他们都赶了下去。
“无伤,数月不见,你的修为又增长了不少,如今怕是已经在老夫之上了。这次要不是你,天机山恐怕就要完了。”封二心情也是大喜,心中紧绷的弦,总算可以松一松了。
我自然是不敢居功,连忙道:“封先生客气了,我不过就是举手之劳,要是没有天机山的师兄弟拼尽全力,以我一人之力又岂能与千军相抗。”
“哎,只是长此以往也不是办法,咱们的人终归是有限的,法器、符纸也都快消耗空了,没玩没了的打下去,门下弟子的元气终究会消耗一空,怕是挡不住漠北铁骑啊。”封二抚须感叹道。
我深以为然,“封先生,即便是这次我们能全歼兀金所部,也最多是能撑过冬春,到了明年初夏时分,铁骑肆虐之际,拓跋冲必然会亲征,到时候只怕整个北方都会被沦陷。”
封二何尝不知,他起身在大帐内踱步,抚须感叹道:“老夫岂能不知,只是想以自身绵力,尽些人事罢了。”
“我的打算是,消灭兀金后,你率着天机门南下到幽城,我已经暗令白朝阳挥兵幽城一带,抢占北方最后一城,已作为抗漠的最北防线,决不让拓跋冲踏入江东。”我想了想道。
事实确实如白朝阳大谈天下三分之势,眼下我要拿下的第一站便是幽城,堵住拓跋冲入侵江东的野心。
封二赞许道:“幽城城坚,只要有军械、粮草,拓跋冲的铁骑便很难攻破,这样兀金一败,也能短暂的打压拓跋冲的势头,我会在开春之前将人开入幽城。”
“封先生,这是我自己炼的丹药,有提神凝气之效。”我给他递了一颗回元丹。
封二拿起微微一闻,大赞道:“此丹气味清新提升,中正平和,看来你炼丹之术已有小成啊。”
封二虽然并不擅长炼丹,但他毕竟是一代宗师,自然能分辨出丹药的品性。
他也没客气,捻起丹药就水吞服了下去,继而盘腿坐在地上,让药效达到炼化最佳。
我趁着这机会招呼少天陪我去了冯溪,明晚便是我与古天雄约定的日期。
到时候冯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