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逊一听,面色大变,龙王湾战舰与老君溪藏人质的事情,知道的人极少,而我现在说了出来,原因只有一个,我已经破了他的局。
光是人质一件事,陆少逊知道,他的阎君之位已经彻底没戏了。
“什么话?”他仍然强作镇定,装作一副很轻松的样子。
“既生瑜何生亮!”我道。
陆少逊眉头一皱,旋即轻笑道:“是啊,只是你我俩谁会是被气死的周瑜呢?”
“至少今天你只能当周瑜了。”
借着说话的机会,我仔细的观察着陆少逊,他确实比我想像的要强,此刻面对面,我可以更清楚的看到他的眉眼。
或许是因为修炼乾坤离火神功,他的眉毛也是淡淡的赤红色,邪入鬓角散发着一股诡异的气息,再配上他高高的谋士帽,让他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神秘的感觉。
这确实是个强横的对手,燕东楼败给他,也不算冤枉。
按照五行来算,蔡家水族应该是陆家的天敌,这也是岭南多年来,不能入主江东的原因。
水克火,但我对水行功法知之甚少,与他相拼,无法在功法五行上对他进行有效的压制。
但我却有个极大的优势,那就是我进过几次熔炉,这事知道的人不多,我除了本身拥有了火元,同时对火也有很强的抵抗力。
而且,我知道他今天必输无疑,因为此刻,决斗之斗是龙虎山的五雷台。
五雷台在龙山之巅,犹如龙舌一般,向悬崖半空伸出百米由于,底下便是万丈深渊。
为了确保这地方能够作为比武之地,五雷台乃是以金木水火五雷为屏障,比试双方被雷电所缚,便只能在五雷台这一百米左右的方圆厮杀。
这样既可能保证比试双方无坠崖危险,同时也可以确保在场的观众不会受到太大的波及。
“看来秦王未免太过自信了,你我之间谁胜谁败,仅凭嘴怕是难以分出来。”陆少逊道。
“你觉的我像是在耍嘴皮子吗?你与燕东楼一战早已经伤了元气,已经没有实力与我一战。”我继续用言语打击陆少逊的心理。
陆少逊赤眉一扬,冷笑道:“你不在金华夫人那也没讨到好吗?咱们都是半斤对八两。”
我与金华夫人一战,又替他疗伤,确实耗费了不少元气,但我却有全天下最强的恢复作用,若非是本体所限,我很可能会成为继七叔后,第二个有希望成仙成神之人。
“秦无伤、陆少逊,你们都准备好了吗,一旦上了五雷台,便只有胜负之分。当然有一点是必须提醒的,两人都要以仁心为本,切不可妄动杀念。”张天师中气十足的喝问道。
我与陆少逊说了这么多废话,无非是要拖时间,因为这时候我已经看到了冯九那肥胖的身影。
我知道他的到来,将会是压垮陆少逊的最后一根稻草,而陆少逊则是想利用跟我说法的机会,趁机恢复元气,他那点小心思我又岂能不明白。
“冯九来了,你看到他那焦急的样子了吗?”我轻声笑问。
陆少逊看了一眼,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淡然相笑。
“就在刚刚我上山之前,刚在赔率最大的盘口押了我自己五十万两乌金,冯九已经接单,赔率是一赔十,算下来,这场比赛如果你输了就得赔偿我五百万两,足足岭南王府三年的收入了。”我道。
陆少逊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与诧异之色,他显然没想到,我会在自己的盘口下这么多钱,冯九与坐镇的梅先生,竟然接盘了。
不过转念一想,他立即意识到,这是自己的师父梅先生对他的信任。
“秦王太自信了,我想你凑五十万两也不容易,小心回头还不上钱啊。”陆少逊傲然笑道。
我扬起嘴角,指着他抖了抖中指,“世子,你这人有点意思,哈哈。”
陆少逊有些琢磨不透我话里的意思,就在他迷糊之际,我陡然大喝道:“张天师,无伤有话要说。”
我此刻是整个江东玄门的最后希望,也是一改燕东楼大败,挽回大局的关键,张天师自然是有应必求的。
“秦无伤,你有何话要说。”他正然相问。
我运足元气,傲然扫视了全场一圈,声若洪钟道:“我要与陆少逊立下赌约。”
“赌约?”
“没错,若是我三招之内不能打败陆少逊,此战就算无伤败了。”我朗声道。
“什么,这小子疯了吧。”林千古不可思议的大叫了起来。
底下众人也是议论纷纷,尤其是边上围观的人,更是闹哄哄的,场面一时嘈杂不已。
张天师是这场中修为最高的人,自然知道我提出这样的要求,并非是脑子进水了,只见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抚须笑道:“准了。”
“完了,咱们的五十万两算是打水漂了。”林千古一拍额头,暗自叫苦,见白朝阳还满脸笑眯眯的样子,不禁气恼道:“我说朝阳,这都啥时候了,你还笑的出来,你倒是心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