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多年不问政事,沉湎于酒色的慕容北会突然爆发,如此不给慕容雄面子。
要知道在平日慕容雄才是慕容家真正的话事人,慕容北虽为家主,但在这位长老面前向来唯唯诺诺,以至于西川慕容家的老世族都已经忘了那位曾经纵横天下的西川王。
在他们中目中只有贪图酒色的落魄家主,他只会在重要大会上,搂着爱妾,端起酒杯说几句象征性的冠冕堂皇的话。
慕容雄才是慕容家真正的家主,甚至连陆尘风、淳猛等手握大权的人都要看的脸色,然而如今慕容北王威再现,所有人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心狠手辣,所向披靡的西川之王。
“慕容雄,五年了,你和陈姬不是一直对这位置念念不忘吗?本王现在就给你,拿着。”慕容北从走下王座,半俯着身子,居高临下的向坐在席上的慕容雄发问,手上的黄金狼印就托在他的眼前。
慕容雄此刻真是左右为难,他筹划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这枚金印吗?可是看着慕容北那肃杀、威严的眼神,他想起了往日的岁月,这位高高无上的王者,是如何心狠手辣剪除他的异己的。
慕容雄若是接了,那他就等于光明正大的承认了自己是个反贼,彻底与慕容北撕破了脸皮。虽然他白天排兵布阵,费煞苦心,但他还是对公然面对面反抗这位王者,有种来自灵魂深处的畏惧。
可是若不接,面对慕容北咄咄逼人的气势,他的自尊受不了,在众人眼中,也将失去了威信。
陈姬也是花容失色,所有人都想不到慕容北会公开撕破脸,逼迫慕容雄接位,老东西这一招祭出,确实让人防不胜防。
慕容北为什么会如此的冒险,我琢磨着他恢复了一定的实力,与陆尘风联合是一点,是以他有肆无恐。
我见慕容雄的气势被牢牢地压住,再这么下去,只怕是他要怂。一旦慕容雄怂了,气势一衰,慕容北收拾他将不费吹灰之力,而我坐山观虎斗的想法也就落空了。
想到这,我给紫衣使了个眼神,紫衣会意横里探出身来,大喝道:“慕容家主说的对,西川慕容府这么多年来,玄门中人能安居乐业,都是因为雄长老的励精图治。论人气,论声望,雄长老都足以能够担当这家主之位。”
说到这,紫衣又干笑了一声,提醒众人道:“列位可要想清楚了,雄长老可是统治整个内城的禁卫军。”
她现在是以我秦王的身份说话,自然是有分量,经她这么一提醒,众人又纷纷议论了起来,很是摇摆不定。
这是摆在眼前的事实,慕容雄的几千铁甲就在府门外,只要他一声令下,这里就会被围的水泄不通,就是插上翅膀也未必能飞出去。
紫衣这么一说,原本为慕容北所掌控的气氛就变了,慕容雄凛然站起身来,他的块头本来就更魁梧,面相凶恶,待凶气一放,也是威风凛凛。
他显然被紫衣点醒了,整个云都内城,他依然是最有权势的。只是刚刚被慕容北突然而至的王者之气所压制,差点丧失了心智。
“没错,本长老这么多年来,劳苦功高,论资历,就是做这西川王,也无可厚非。既然家主执意要传我金印,那本长老就不客气了。”慕容雄狰狞的大笑一声,已无畏惧之意,伸手就去拿金印。
慕容北自然是不惧,只见金印在两人的手中翻腾,显然双方是在比拼元气。
“嗖!”
陆尘风横里杀出,腰间的长剑陡然出窍,火红色的火焰豁然而现,生生将家主印挑起。
家主印精准的重新落入匣子中,慕容北与慕容雄顿时分开。
“我西川向来崇尚权势、武力,依小婿看,今天谁能掌控大局,谁才有资格拿着大印。”陆尘风长剑入鞘,冷然发笑道。
“雄长老想要拿这金印,怕是没那么简单啊。”慕容北与陆尘风彼此会意看了一眼,冷笑道。
“是吗?如此本长老倒要看看,今天这家主之位,到底何人才有资格坐。”
慕容雄说到这,大手一挥,“来人!”
顿时,手下的禁卫军将领长身而起,连忙走出城府外面调兵。
眼看着禁军就要包围云都府,只听到城门处传来几声炮响,紧接着密密麻麻的喊杀声传了过来。
“禀报长老,守城将军叛变,城外大军已经开入城内。”
陆尘风的大军,密密麻麻的如潮水般的涌入云都城,双方在外面顿时打的不可开交。
于此同时,云都府的大门,嗡的一声关闭了起来。
这门乃是精铁所打造,一旦从里面关闭,外面想要打进来,千难万年,一个个穿着鲜花铠甲的漠北狼兵从两侧长廊鱼贯而入。
“保护长老。”慕容雄手下的将军凛然大惊,背着身,手持刀剑将慕容雄护在身后。
“来人,禁卫何在,禁卫何在?”慕容雄手下一将军大喝道。
“不用喊了,他们早就去见阎王爷了。”
“缴了他们的械!”慕容羽站起身轻描淡写的说道。
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