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北所中饿鬼疽已经成了气候,修为越高的人饿鬼疽成长的就越迅速,这就是为什么方有德能耗那么多年,依然能活下来,而慕容北、金太保短短时日便被折腾的痛苦不堪。
随着饿鬼疽的挣扎,慕容北满脸青筋暴露,干瘦的脖子像是被恶鬼掐住一般,喉咙间发出痛苦的呜咽声,由于急剧的痛苦,他的眼睛鼓凸的厉害,血红的眼珠子像是随时都会从眼眶中蹦出来一般。
魔罗血佛似乎对邪鬼之气极为偏爱,随着一道道饿鬼疽的森绿鬼气源源不断的被吸食,血佛身上的血光更浓了。
由于魔罗血莲是我镇守丹田的本元法宝,长时间的外放吸收邪气,对我来说也是极其危险的,待邪气吸完,我也是面无人色,疲惫不堪。
嗖!
血莲吸收了饿鬼疽的大半邪气,待回到丹田时,我只觉丹田森寒、剧痛,想来是这东西长年吸附慕容北的元气,邪气极大,也不知道血莲能否将它化为血气与我融合。
被吸光了邪气的饿鬼疽软趴趴的回到了慕容北的胸口中,潜伏了下去,慕容北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无力的靠在椅子上,喘息了起来。
“父尊,你怎么样了?”慕容雪爱怜的垂泪问道。
慕容北缓了口气,这才幽幽道:“没事,我已经好多了,哎,几年了,终于安静了。”
现在饿鬼疽已经处于极度虚弱的状态,至少短时间内,它无法兴风作浪了,只是这东西太过诡异,却是始终无法根除,要想彻底化解,还得慕容北日后自己再想办法了。
“父尊,太好了,你快好起来,到时候就没人敢欺负我和羽哥了。”慕容雪扑在父亲怀里呜咽哭泣道。
慕容北冷哼了一声:“只要我能恢复一半的实力,整个西川就无人敢阻我,慕容雄迟早得血债血偿。我必诛杀慕容雄恶贼,让这些妄图夺咱们慕容家家业的人知道,敢跟我慕容北作对的人,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摆脱了饿鬼疽的束缚,慕容北也恢复了豪强王者的本色,一拍大椅扶手,阴冷、霸杀之气毕露无遗。
我心中暗叹,这慕容北怕是比慕容雄要更加的残暴、专横,今日我救他也不知道是对是错。
正说着,只听到门口传来沉闷的脚步声,只见慕容雄领着一队禁卫大步流星而来,他的神情阴冷至极,独眼中闪烁着怨恨、恼怒的光芒。
“慕容老贼来的还真快!”慕容北冲我和慕容雪打了眼神,然后躺在大椅上装作撒泼的样子,“放肆,你们把我的爱姬都赶到哪去了,爱姬呢,快给我找回来……”
“父尊只是沉迷女色,却不管我兄妹二人,女儿今日定要讨个说法……”慕容雪哭泣道。
我默然不语的立在一旁,慕容北一家演技还真不赖,顷刻之间便已入戏。
慕容雄大步走进厅中,见我侧立一旁很是惊讶,目光中杀机一现,走到慕容北跟前,恭敬拱手道:“慕容雄见过家主。”
说完,他上前故意搀扶住慕容北,手指却搭在他的脉门,连连试探了一番,这才神色稍加松懈。
好个奸诈的老狐狸,希望慕容北能瞒过去。
慕容北幽幽道:“哦,是雄弟来了,雄弟快快帮我把这不孝女赶出去,把本王的爱姬宣回来!”
慕容雄面色一沉,凌厉的独眼在慕容北的身上迅速的扫了两眼,冷笑道:“家主今天气色似乎不错。”
慕容北连连咳嗽,老泪与鼻涕尽流,这才虚弱的摆了摆手道:“不行了,不行了,家中的事情只能是仰仗雄弟多费心思了。”
慕容雄这才面色稍微平复了一些,将我与慕容雪带出了云都府。
刚出云都府,慕容雄道:“雪儿你真不晓事,家主征战多年,好不容易享会清福,你怎么能冒闯府邸,坏我法令去打扰他。”
慕容雪撇了撇嘴,“雪儿只是气不过陆尘风今日羞辱四哥,想找父尊讨要个说法而已。”
慕容雄满脸阴鸷道:“以后断然不可再有此等举动,云都府想闯就闯,王威何存。”
雪儿眼眶一红,低声道:“雪儿知道了。”
慕容雄转头对侍卫道:“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包括五小姐,不得随意进出云都府打扰家主,听到了吗?”
侍卫们忙应声,慕容雄当先走下台阶,对慕容雪道:“雪儿,我让护卫送你回去,我与血衣先生有要事商谈。”
慕容雄故意把要事两字说的很重,我心中暗自叫苦,慕容羽、慕容雪都是疑心较大的人,在这样的紧要关头,慕容雄这手离间之法,很是要人命。
果然慕容雪花容色变,偏偏又碍于叔尊的面子,不敢多言,只能点头相应,在护卫的陪同下,无奈而去。
“血衣先生今日在大殿内露那一手,当真是让老夫惊赞不已,老夫向来以义气为先,光交天下良才,此等良宵,不若去我府邸喝上两杯?”慕容雄昂然而立,背着手傲然问道。
我见老家伙面露杀机,杀气隐藏,料想若不答应,他说不好会立下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