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说的很委婉了,薛沐泽浓眉一舒:“秦王或许多虑了,我谅他也没这个胆。再者,他本就是帮众兄弟,不到万不得已,还是……”
我笑了笑,或许这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换做我,或许也会与他一样。
“薛帮主既然已有定论,我也不便再多说。”
薛沐泽重情义,这已经成为了他的致命弱点,高立若真反他,对他也是一种历练。
我大致的了解了一下,青龙帮目前在这片渔村驻扎了大约有五千部众,其中还有大半是妇孺、老弱,能够有战斗力的三千人左右。
薛沐泽与其他三大长老大概有两千人,高立一系有一千多人,双方实力相差并不大,这也是高立敢公然向堂堂帮主发难的原因。
而且青龙帮向来极其散漫,正邪不分,人杂的很,又无统一指挥,是以战斗力很差,难怪慕容战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了。
看来是时候洗下牌了,我回到了茅屋的时候,少天正跟着疯和尚在院子里盘腿打坐练气,一道道金光围绕着他的周身流转,强烈的金芒灼人双目,也不知道疯和尚使了啥法子,少天的修为又增长了不少。
最让我惊讶的还是他的眼神,少天的瞳孔已经变成了金色,眉心处多了一金色圆点,有点像是佛眼。
“无伤,你回来了,怎么样,薛帮主没事了吧。”紫衣迎了过来,桌子上早已准备好了酒菜。
我有种走进家门的感觉,坐了下来也不客气,就着酒一通吃了下来。
也不知道这酒水是何酿造,喝入肺腑滚烫如火,辣的直冲鼻子,但却让人血气大增,经脉通畅,很是舒服。
紫衣托着腮坐在对面温柔的看着我狼吞虎咽,我刚要问这酒从何来,她竖起手指轻轻嘘了一声:“别声张,我从疯和尚给你偷来的。”
我摇头笑了笑,把薛沐泽青龙帮之事说给了她听,紫衣直是眉头紧皱,显然她也没想到青龙帮竟然会落到了如此地步。
“无伤,你怎么不劝说薛帮主呢?”紫衣蹙眉问我。
我放下碗筷,发现肩膀的伤疼痛已消,就连肩头的淤痕也早已消失。
“劝过了,薛沐泽为人太过情义,迟早被为高立所害。”我感叹道。
紫衣边收拾碗筷,“那咱们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青龙帮被慕容战吞并吧,薛帮主为人讲义气,他是咱们以后在西川站住脚跟不可或缺的人呢。”
我也是大感头疼,说:咱们先去龙涎坑看看吧,阴司大战未来三分之一的粮草,就全靠他了。
到了晚上时分,少天与疯和尚的打坐才结束,“伤哥哥有没有给少天带好吃的,我都饿了。”少天捂着肚皮眨巴着眼睛,问道。
疯和尚哂笑说:乖孙子,他们要出去吃好吃的,你可得跟紧了。
疯和尚看起来有些疲惫,他这么说,是想我把少天带出去。
我拍了拍少天的肩膀,虽然他的神智依然未能恢复,但修为增长到了什么境界让我也很好奇。
易容补妆后,我和紫衣先带少天回到石子镇饱餐了一顿,再按照薛沐泽告诉我的地址,往龙涎坑而去。
龙涎坑在石子镇的东北角,此地古树参天,多悬崖峭壁,龙涎坑是在一个熔岩山洞之中,传闻此洞曾有巨蟒渡劫化龙,巨蟒盘卧之地便为龙涎坑。
龙之一说自然是虚无缥缈,真正的龙,阴阳两界都几乎绝迹。
到了熔岩洞外,两个护卫守在山洞门口,紫衣疑惑问我:“无伤,怎么这里守卫这么稀疏。”
龙涎坑可谓是慕容家一个重要收入来源,慕容战是个狂人,不好酒色,他虽为石子镇的镇守将军,但平日大多数时间都呆在这龙涎坑溶洞里,会客、谈生意,都是在此。是以上次在长街,薛沐泽等人没能杀掉他,确实是错失了一个天大的机会。我道。
有慕容战亲自在这镇守,他自认天下第三,仅次于其父弟,无惧他人刺杀,是以外围防守有意设的如此稀疏,实乃诱敌深入之策。
“少天,你记住了,待会到了里边一句话不要讲,没有我的允许,不得随意动手,明白吗?”我看着穿着劲装的少天,叮嘱道。
我们扮的是向家来的客商,专程来进购龙涎香,我为采购商,紫衣与少天皆为随从。
少天点了点头,“伤哥哥放心吧,少天保证一句话不说。”
他脸上带着五大三粗的莽汉面具,倒也显不出幼稚之色,只要不说话,凭少天的气势倒也颇具几分高手模样。
“向家特使向春奉家主之命,特来拜见慕容将军。”我微微躬身,向守卫递上了拜帖。
那守卫快步走了进去,没多时走了出来,朗声道:“将军有请向使。”
我领着少天与紫衣走了进去,刚走进溶洞,便觉热浪冲天,炎热至极,洞里别有洞天,每隔百步,便有两名精锐战士,洞内纵横交错,若无人指引,根本摸不着道。
走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穿过一狭长甬道,热浪渐消,但觉清凉扑面,不多时便已经走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