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内的气氛很是紧张,在这楼阁内埋伏了上百的精锐好手,只待白青一声令下,即可冲杀出来,控制局面。
而且白青一系的白氏长老也个个都身经百战的高手,他们能这么多年把白家扩展的这么大,不仅仅只是靠着阎君的威名与向、金两家的照顾,而是用血与泪水换来的。
白鹰冷然一笑,起身象征式的对我拱了拱手,“白鹰愿意推荐世子白青,大家都知道世子心系白家,家中大事无论具细,皆一一操劳,深的我们白家民心,是以,此位非世子莫属。”
“没错,世子劳苦功高。”
一干人纷纷响应。
干瘦老头傲然道:“世子操劳是不假,但老祖曾有谕旨,白家二公子朝阳天性聪敏,可成大事。这些年二公子东联蓬莱,西应江东,北和林家,南抗陆氏,大有诸葛遗风,我白家无人不服,我等应奉老祖之命,推选二公子为家主。”
白青面色一沉,双目杀机毕露,他历来是表面宽宏,有小孟尝之称,但私下却是一个阴险狭隘之辈。
白朝阳虽然平素不管白家事宜,但这些年白家扩展却离不开他的谋略与智慧,谁都知道白家二少智谋冠绝天下,以至于这么多年白家虽为外氏所觊觎,却始终能稳如泰山。
“放你娘的狗屁,没有世子的统筹,光你白朝阳出个鬼点子,就能稳住白家?”
“没错,老祖年老昏花,他老人家糊涂,说的话当不得真。再说了,这也是你们一面之词,老子反正是没听过老祖说过这话。”
白青一系,拍案大骂了起来。
“白皮,你狗日的敢骂老祖,我跟你拼了。”
两边的人互相叫骂了起来,开始动手,一时间桌子杯碗砰砰一顿乱摔。
白青就像跟吃了死苍蝇似的,面子上很不好看,而白朝阳依然是云淡风轻。
我现在完全猜不透这小子到底在想什么,看他的样子似乎有些把握,但实际上,白青才是这里真正的执掌者,我实在难以想象,白朝阳如何翻盘。
“够了!都给我安静!”
我猛的一拍桌子,强劲的血气狂涌,声若洪钟,大厅的酒水顿时应声爆裂,震的众人惊诧不已。
我也没想到血气竟然如此狂暴,我只是稍运气劲而已,想来是这些日子血莲已经自行将护法神灵的神元给充分吸收了,让我的血气又增长了不少。
大厅顿时安静了下来,连白朝阳也神情变的肃穆起来,所有人都看向我。
“列为既然尊我一声秦王,今晚此间就该由我做主,谁要再敢放肆,莫怪我不客气。”我猛然出掌,背着身子反手一掌打在大厅后墙,顿时墙身被我这一掌轰出了一个巨洞。
白青也是傻眼了,恐怕他做梦也没想到,我那天明明险些战死,实力应该剩下不到三成,哪曾想我现在的气势与血气,比之前还要浑厚。
“没错,老祖曾说过,秦王为白家尊客,又是张王继承者,阎君传人,深的五脉家族拥护,我想由他指认白家新家主再合适不过了。”白青赶紧打了个圆场。
说完,他用眼神暗示我,让我按照约定行事。
白青这人虽然表面玲珑,但实际上他有野心却没雄才,上次在渡船逃跑就看出来,这人做事只重外表,虚张声势,真要真刀真枪的干起来,他没这胆。
换作赵黑子是世子,不服者肯定被乱刀早就砍死了,但观白青却呆若木鸡,本掌控着局面,却被白朝阳底下的人闹的灰头土脸。
我双目凛然四顾众人,凛然道:“白家家主,本该由老祖指认,但既然老祖尊我为秦王,我就暂时代行老祖之责。”
“世子宽厚,为白家操劳,功高劳苦,自是不假。但我想换作任何一个白家人坐在世子的位置上,只要心系白家,都会全力而为。同样,朝阳公子为白家出谋划策,保白家无虞,也只是尽白家儿郎本分而已。白家能有今天之功,绝非某一个人的功劳,而是众白家子弟精诚团结所致。不知秦某所言,众位觉得如何?”我沉声道。
白青面色有些尴尬,冲我皱眉眨了眨眼,他对我的话很不满,但却找不出任何反驳之言,因为我给他和白朝阳各打了五十大板。
再者,我所说的本就是白家的根本,是以在场的人无论哪一系,都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我看向白朝阳,他依然微笑不语,从进入会场以来,他说的话还没超过三句。但从他的眼神中,我看到了赞许,他与我是有心灵默契的。
“凡事总有个优劣,秦王讲了这么多模棱两可的话,还是没讲到根本,家主到底何人担当?”白鹰用烟枪在桌子上用力敲了敲,不悦的发问道。
老东西的双目像鹰一般锋利,不过我夷然不惧,与之对视。我看过了,在场的人除了白朝阳我不知深浅,其他的人以我现在的修为,应该都是能压住的。
我达到上师修为已经很久了,恐怕不是巅峰,也是中上之流,在玄门中也绝非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
“既然大家都是本分而为,就无须在功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