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辣板烧,也能要人命吗?
我试着探了一下相才的脉门,已然是了无生机。这时候封二走了进来,一看相才倒在地上,也是懵了,走过来一看,知道气绝,浓眉一皱,问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耸了耸肩,“他,他吃的好好的,突然就发病了。”
封二嘟哝说,不对啊,不是过了子时了吗?他破了命数,不可能会死啊。
我也是一头雾水,相才平素也是比较能吃辣的,辣板烧也没少吃,难道是有毒,不对啊,我不也吃了,好好的吗?再说了,瘟毒不会人为刻意安排的刺杀,不应该出现这样的事情。
封二皱眉掐指一算,然后老脸一沉,冲门外大喊道:“小李,进来。”
小李走了进来,或许是很少见封老头发火,他有些不解的小声问,封先生怎么了?
封二冷冷问,这钟是怎么了?谁调了时间。
小李一听,哦了一声说,这档案室以前是一个老警员看的,他喜欢把时间往前调半个小时,你也知道老同志嘛,做事总是风风火火的,时间观念特别强,宁可早了不可晚了。
封二听完,摆了摆手让小李出去了。
命就是命啊,刘相才最终还是难逃一死啊,封二靠在椅子上有些颓然的感叹道。
刘相才没有死于野猫吓死,却被一碟辣板烧给害死了,最终还是死在了子时,为七杀劫所害。
其实我们认为子时过了的时候,因为档案室的闹钟被人往前调了半个小时,待吃饭的时候仍是在子时内,千算万算还是逃不过命数,当真是天意使然。
尸体很快被抬了出去,不一会儿法医的尸检报告就来了。
封二扫了一眼,心脏病突发,这刘相才本就有心脏病,本来这些天他一直处在恐怖的氛围中,神经紧绷到了极点。被野猫吓的那一刻,他险些被活活吓死,好不容易平复过来,又被辣板烧一通火辣辣的烫了一番。心脏犹如坐了过山车一般,经不起折腾,骤然病发。
这结果当真是让人唏嘘不已,不多时,饭店老板和送餐的小李也被带来了。
两人都没有刻意谋杀的迹象,一切都是这么的巧合。
这就是天意啊,午夜,我从警局走了出来,回到快递店的时候,亮叔、青檬、少天三人依然在等我。
相才死了,我道。
青檬显得有些难过,表情很是黯然,而亮叔则比较夸张,吓的浑身直打哆嗦。
我也是疲乏了一天,与少天回到出租屋,又向亮叔请了一天的假,好好的休息了一天。
直到第二天的下午,我才起床。
我现在需要好好的理一下思路,到底是谁掌控着瘟蛇,这与快递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死的人一定是快递店的呢,亮叔作为老板,他应该是知道些的。相才临时也没告诉我,到底是谁把那个快递给大东的,这个始作俑者会是谁呢?
带着满头的雾水,我决定去找一下赵黑子,要是能找到他,事情或许有些转机。
我到了白事市场,原本被烧掉的店铺,现在早已改成了一条卖菜的街道。
黑子的店铺位置改成了一个卖鱼的场子,几个水泥浅池里,尽是活蹦乱跳的游鱼,老板是个胖子,下午这个点,买鱼的人并不多,他显得有些无聊。
看来黑子是不可能会在这了!
我正要失望离开,少天喊住了我,伤哥,你看!
我一看,一个佝偻的身影正推着一个小推车,上面放着一个小桶,缓缓走了个过来,沿路的商贩,都会把一些没用的东西,比如说猪的淋巴肉、鱼泡扔进桶子。
那道身影我很熟悉,就是那晚在楼下冲我和老孟阴森怪笑的瘤子妇人。
没错,当她走近的时候,借着昏沉的光线,我依然可以看清楚她脖子上那巨大的肿瘤,肿瘤似乎比我那晚看到的还要更大,沉甸甸的垂在她的肩膀上好不骇人。
我忙问胖子老板,那妇人是干嘛的。
老板笑了笑,也就是个可怜人罢了,儿子在市里开了家店当了老板,不认她,嫌老娘太丑。妇人就市场专门讨一些大家不要的东西,养活生计。
我笑着谢过胖老板,向少天打了个眼色,少天有些发愣,不明白我是啥意思。
我很无奈,刚要告诉他,堵住这妇女,那妇女似乎感觉到了异样,浑浊、暗黄的双眼往我这边瞅了过来,发现我和少天。
她有些诧异,随后推着小车拐进了来时的偏僻角落,我连忙跟了过去。
追到角落的时候,小推车就扔在路边,妇人却早已不知去向,我在附近转悠了一番,连半点踪影都没见着,只能悻悻而归。
我回来的时候,往她那小桶里一瞅,全都是血糊糊的猪肺、瘤子肉、没人要的鱼泡等,散发着浓郁的腥气。
这老妇人肯定有问题,老孟死的时候,她跟小郭都在烧烤摊收拾东西,也就是说她跟小郭有关系。
也许只要找到小郭,问题就能迎刃而解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