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天歪着脑袋,得意的吃着水果,嘴里哼着儿歌,好不快活。月圆如盘,静静的洒在空旷的寺庙,让人有着无尽的哀思。
我意识到自己正由一个菜鸟慢慢的成长,打败了赶尸人给了我莫大的信心,同时也让我倍感孤独。
我是个极其重视感情的人,但现在紫衣、黑子、白灵、七叔,他们每个人都像是藏着秘密,我无法看清他们的内心,这让我很不安。
我突然想到了初认识白灵的时候,是那么的快乐,两人在一起没有任何秘密,那么的透明。但现在,想找一个渴望并肩作战,两心无猜的人太难了。
看着少天,我突然有些羡慕,他是个傻子,却活的那么快活。他不知道自己的家园被毁,父母忍痛分离,他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则只有我这个无名无实的大哥哥了。
想到这,我把手搭在少天的肩膀上,少天则嘻嘻哈哈的靠着我吃苹果,指着天上的月亮,“月饼,天上有大月饼……”
“无伤,金甲去哪了?你不会丢了吧。”夜风吹起我的衣襟,露出了我胸口的血莲印记,紫衣却像是想起了什么,挨着我坐了下来,有些紧张的问道。
好不容易片刻的宁静又被打破了,金甲这两个字现在就像是一根针一般,只要一提,我就会立马紧张、不安起来。
我有些不耐烦的提高声音大喊道:“金甲、金甲,你们就不能让我安静一会儿吗?”
这还是我第一次对紫衣发脾气,不知道为什么每当有人提到金甲二字,我就会很敏感,本能的以为产生一种危机感。金太保给我的根本不是一副金甲,而是秦广王的江山,它太沉重了,以至于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紫衣有些惊讶的看向我,咬着嘴唇,眼泪在美目里打转。
看到她的眼泪,我心中一阵犯疼,舒了口气,耸肩道:“紫衣,对不起,我,我……”
紫衣哇的一声扑入到我怀里,嚎啕大哭了起来,“我好想回到白桥,咱们生死相依,不离不弃。自从回到江东,你总是心事重重,对人家半信半疑。若是这般,紫衣留在你身边又有何趣,你根本就不相信我。”
连日来的奔波,向来爱美的紫衣此刻也是疲惫不堪,颜容憔悴。我意识到,这些日子的压力实在太大了,但我没有任何理由向一个深爱我的姑娘发泄自己的怒气。
安慰了一阵,紫衣是个识趣的人,她也不想我难堪,也不再哭闹。
我们三人坐在庙前,呆呆的望着月光,就连少天也安静了下来。
“紫衣,金甲在少天身上,已经融入他的金脉,除了少天,这世上再无人能从阳间打开鬼门。”我决定选择相信紫衣,如实相告。
绝世金甲本就是张王托付给金家之物,此甲经张王、地藏菩萨加持过,只有金家人才可拥有,实为盖世神甲,而打开阴司鬼门只是潜藏的效果罢了。
因为它本身就不是实物,而是一种护身、开启鬼门的结界、法器,类似于道衍留给魅鬼的法衣一样。
试想它只是一套战甲而已,这么多年怕早就被人盗走了,极不利于保存。
这点在密室金太保取甲的时候,就已经告诉过我,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不得不把自己的傻儿子托付于我。
因为在逃出金家堡的时候,我就将金甲按照他授我的秘法,融入了少天的金脉之中。
世人都以为金甲只是一套穿在身上的战甲,殊不知,它只是金脉传人的护身结界,可虚可实,连紫衣这个见证人也被蒙过去了。
更没有想到的是,它会在少天这个傻子身上,傻子总会让人少些戒心,少天本身不知道金甲已经融入他的血脉,所以他也不用向正常人一样守着这个沉重的秘密。
他是一个快乐的傻子,但无形中却与我的命运绑在了一起,日后注定是为我打开阴司大门的先锋将军,立万世之功,扬千秋之名。
紫衣听完,妙目很是惊讶,少天这时候已经靠在我肩膀上呼呼睡着了,“不会吧,你的意思是,阴阳两界的命脉,系在少天身上。”
我点了点头,“没错,想来少天痴呆也是天意,我相信总有一日他会神智清明,成为天下无双的盖世英雄。”
“无伤,谢谢你,把这么重要的秘密告诉了我,紫衣错怪你了。”紫衣挽着我的手,感激的贴在我的肩膀上,撒娇嗔道。
我望着左右肩膀上的两人,一个是天下,一个是美女,当真是有趣至极。
我并非一时激动把这个秘密告诉了紫衣,相比于其他人,我更愿意相信她。一旦我身遭不测,少天身上的金甲秘密至少还有人知道,日后可用于挽救这场浩劫。而且我深信紫衣不会背叛我,这是一种直觉,因为能感受到她内心对我是真诚、热烈的。
“紫衣,你为什么怀疑赵黑子?”我打破了沉寂,问道。
紫衣皱了皱眉道:“我没有证据,仅仅只是出于一个女人的直觉。我相信一个男人的恨,绝不会比女人少,也许更偏激。黑子喜欢白灵,若你和白灵成双成对,他或许会祝福你。但现在你俩闹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