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叔,黑子说的是真的吗?白灵问七叔。
“你们都吃饱了撑的,尽扯蛋,黑子你再几把嘴臭,老子可要扇人了。”七叔剑眉一扬瞪着赵黑子,吓的赵黑子赶紧低下了头,不敢再言语。
白灵吐了吐舌头,眼巴巴的看向我,我耸了耸肩,表示一无所知,换来的却是这丫头的一通白眼。
不知不觉,赵黑子的故事讲完,我们已经在封人村中了。
封人村内,雾气弥漫,村道两侧遮天蔽日的槐树环拱而侍,目之所及,幽冥莫测,难穷尽头。
七叔突然停了下来,用手拍打着小路旁的槐树,冲我和白灵笑问:“你们俩给老子说说,这啥情况。”
我还没开口,白灵抢先掰着手指有板有眼说,前不栽槐后不栽桑,村口乃是村生气的门户,槐桑聚五鬼,于村里的风水大不利。
“你呢?”七叔又看向我。
我挠了挠头,我觉得这就是条鬼路,阴槐蔽日,这里阴气又这么重,肯定不是给人走的。
七叔笑着点了点头,你俩说的没错,这就叫双阴开道,阴鬼横出,这是条通往阴间的路。封人村确实有些门道,大家都把招子点亮了,切莫大意,黑子,开阴眼。
赵黑子点了点头,从包中摸出两张符纸,递给七叔一张,两人贴在印堂,默念咒语,开了天眼。
我和白灵一看,有些急了,七叔,我俩呢?
七叔嗯哼了一声,猛地伸出五指,嗤的一声插进了槐树中,待抽回手的时候,手上殷红一片,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好家伙,树也能流血,真成精了,这得吃了多少横死之人。”
七叔微微一笑,转过头见我和白灵眼巴巴的看着他,双目一沉,没好气道:“你们两命好,用不着开眼,走吧。”
我和白灵对视了一眼,啥意思,难道我们天生能看到鬼?
七叔没搭理我们,继续在前边领路。
也不知道在这昏暗的小道上走了多久,我浑身冰冷不说,脑子也是晕乎乎的,有种像发飘的错觉。
这什么鬼村子,走了这么久,连户人家都看不着,不会人真死绝了吧,肚子都快饿瘪了,我好想吃肥肠粉哦。白灵跟在我身后碎叨。
她这一说,我肚子也咕噜的叫了起来,嘴里直咽口水,赶紧说,“大总管,肥肠粉就别想了,赶紧把干粮拿出来吧。”
白灵打开背包,我一看,原本满满的一背包干粮,就剩下几盒中南海香烟了。
香烟也不能顶饿啊,咋回事?丫头,我问。
白灵尴尬的摆了摆裙角,有些难为情的冲我笑说,“伤哥哥,我,我都给发了。”
“坑啊!”
我突然想起来,一路上过了那么几个小村子,这丫头一激动把罐头、压缩饼干都发给了留守的老人、孩子了,再加她的小嘴就没停过,这会儿还有余粮才怪了。
这下麻烦了,怕咱们还没走出封人村,就得活活饿死了,我也拿她没辙,谁让这个火头军还是我选的呢,只怪我识人不明啊。
七叔一听东西没了,一把从白灵的手里夺过背包,往里一瞅,见香烟还在,释怀的拍了拍胸口,长舒了一口,“还好,还好,老子的心头宝还在。”
“秦天机,咱们是不是迷路了。”走在最后的方有德凑上来,小声的问七叔。
这么一闹腾,我脑子清醒了许多,方有德这么一说,我顿时发现确实不太对劲。
从我们进林子以来,这里的光线始终冥冥灭灭,按理来说,走了这么久,天早黑了。掀开黑袍一看手表,妈蛋,居然停摆了,指针停在五点十分,那是我们刚进村的时间。
我回头一看,我去,封人村的碑石就在身后不远,难道说,从我们进来,就始终没动过,而是在原地踏入?
我还从来没遇到这样的事情,吓的魂飞魄散,再看看赵黑子摆弄着手中的罗盘,也是满脸的骇然。
我凑上去一看,罗盘指针像是风扇叶子般,转的呼啦啦的响,这可不仅仅是鬼打墙这么简单了。
七叔停住了脚步,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路肯定没错,阴路本就多鬼迷眼瘴之术。无伤别回头看,黑子,把香、镖旗拿出来,我要请土地公。”
七叔点了九炷香,两手相扣而握,脚踏天罡步,快速的游走,“天机辨位,有司厚土,地公游神,速速听我令,急急如律令。”
说着,手腕一抖,九炷香像长了眼一般,稳稳的围成了一个小圈,七叔一扬镖旗,立在了圆圈中间,凝神而待。
骤然平地阴风忽起,这股来的好不邪门,席卷而过,镖旗应声而倒,线香也尽数熄灭。
很明显,七叔请土地公失败了。
我呸!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区区一个土地公都敢给老子使脸子了,七叔眉头一锁,啐了唾沫,很是不爽。
“七叔,人家土地公不给你面子,还是我来吧。”白灵积极的从腰间粉红的小坤包里,摸出一张方形的黄纸,满脸自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