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天看着眼前的一切,忽然他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现在梦中的时间。
因为这一切好像都是沧州之后的事情,好像在文县的回忆,并不在这里,临天想了又想,想不出个所以然。
临天只能继续看下去。继续分析,继续感觉。
清明过后,似乎雨季也随着过去了,沧州城内,又恢复了熙攘与繁华。
文人的世界就是这样,不论到哪里,谈论的都是诗文词章,附庸风雅,当下最热门的,就是沧州清明文会,功名诗临天了。
临天自己都没想到,一夜之间,默默无闻的他,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童生之资,一首《叹清明》震惊四座,还博得了沧州府尹和翰林学士的嘉奖。现在,整个沧州以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临天半睁着眼睛,一身书院的白衣,默默地走在沧州城的街道上,此时,茶楼摊铺,酒庄小店,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自从进了两府书院,他就基本没怎么出去过了,除了上课,就是在书楼里面抄录文章,这已经成了他生活的规律,不过这几日,倒是要停一停了,因为他要去沧州府尹的府上,找徐翰林学习。
沧州府尹的住处并不难找,随便问一问,便能知晓,转了几道街口,便来到了沧州府尹住处。
临天抬眼看去,宽阔的大门,比文家的宅府还要大,上面金灿灿的牌匾,写着‘吴府’两个字,临天知道,沧州府尹姓吴,名叫吴大郎,这名字并不怎么文雅,所以,沧州府尹不喜别人直呼他的大名,基本都是以官级相称。
临天定了定神。走上了前去了,同门前的守卫知会了一声,府尹早有叮嘱,所以没有什么阻拦。便直接带着临天进去了。
同临天想的一样,沧州府尹的府上,十分的大,若不是有人领路,怕是走都不会走。很快。临天便来到了一间书房,沧州府尹和徐翰林都在里面,两人品着茶水,看着桌前的运图,正是临天昨天所写的《叹清明》。
沧州府尹端着茶杯,点头说道:“当时还没有太过深入的品读,今日这么一看,方才发现,这首诗词了不得啊!”
徐翰林有些得意的笑道;“哈哈,那是自然。要不然,你以为我徐某人,怎么可能不顾形象,当场要下此诗?”
“嘿嘿,我看你是老奸巨猾还差不多,只能怪我棋慢一步,若当时就能看出,这是一首‘固境’的功名诗,说什么也不能让你得了去!”
“哈哈,那只能说你的运气太差。这都是上天的命数,自有安排我徐某人得到此诗啊!”
沧州府尹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其实到了他们二人的境界,都会多少明白一些,气运往往决定的就是气数,天意如此,有些事情是不可违的,至少从古至今。也没有人逃得过上天气运的掌控。
徐翰林见他没有说话,看了看他,说道:“唉,吴兄,你也无需惋惜,容我参详一段时日后,借给你便是,到时候,你还可以做第一次的临摹,想必也不会太差,我知道你现在的功名文位已经多年,这首《叹清明》一定会帮到你的。”
沧州府尹眼睛一亮,赶紧道:“当真如此?”
“当然,我徐某人怎么可能说话不作数?哈哈,怎么?你要是不好意思要,那就当我没说。”徐翰林打趣道。
府尹赶忙道:“要啊!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哈哈,多谢徐兄成全。”
徐翰林笑道:“不打紧,你我二人就不必见外了吧,哈哈,不过话说回来,那小子也应该到了吧?”
话刚说完,临天跨步走进了书房,拱手行礼,“晚辈临天,见过府尹,翰林两位大人。”
徐翰林笑道:“哈哈,这刚说你呢,就到了,不必多礼,过来吧。”
“是。”临天拱手应道。
徐翰林说道:“临天啊,今年的秀才可有把握?”
临天略微一愣,没想到徐翰林上来便是这样问,临天想了想,说道:“不瞒大人,晚辈并没有什么把握,但是今年的秀才,我是一定要考上的!”
临天说的很坚定,听起来有些矛盾,但是只有临天你自己知道,秀才的文位对自己的重要性。
徐翰林说道:“哦?你这倒是很有趣的回答,本来我是想赠与你一些东西的,可是你不想要,只想在我这里学习几日,但是童生学的东西,想必你在书院也都能学到,我若给你讲解更深的东西,怕是你也有所混乱,我看这样吧,我就做你几天的讲解如何,你有任何想知道的,只要我徐某懂得,必定知无不言!”
临天心中一喜,来到书院多日,不仅是上课学习,在书楼里抄录也读过不少书籍了,其中就有很多的问题,但是书院的文位等级严明,有些知识,本就不是他现在一个童生所能知晓的,所以他也只能作罢,但是今天机会来了,一个翰林在此,想来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了。
临天行礼谢道:“多谢大人,晚辈感激不尽。”
沧州府尹在一旁笑道;“临天啊,你还谢什么,这是应该的,哼哼,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