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考场的外围不远处,停靠着一辆马车,看上去很大,可以坐三四个人,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这是京城朝廷给大官员配备的马车。
车厢上梁悬挂着彩珠,名贵的蓝色绸缎,包裹住了四周,就连驾驶马车车夫的座椅,都是精心铺垫了棉花垫,在门帘的右上角,有一块不大的小牌子,若是眼力好的,一看便知,这是隶属朝廷礼部的官牌,也就是说,这辆马车的主人,应该是一位礼部的大官员。
马车里十分的宽敞,中间有一块小方桌,上面摆着茶水,在方桌的两边,坐着两人,一位是中年男子,一位则是年过六旬的老人。
中年男子一身富态,端坐在一边,透过撩起的车窗,侧着脸,看着外面发生的一切,若是临天在这里,一定会很惊讶,因为此人长得很像文厚德,只是比文厚德要年轻许多。
旁边的六旬老者,一身简单的青衣,鬓发有些灰白,慢慢的端着茶杯,喝着茶水,双目微闭,似乎对外界的事情,并不是十分的关心。
中年男子看着窗外,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方才在人群中,临天与文家三子的摩擦,被他尽收眼底,只是看过之后,嘴角轻轻地扬起,似乎有些不屑,随后转过头来,看向了旁边的老者。
“叶先生,方才接下打赌之约的那人,应该就是临家那小子了,果真是同说的一样,有些自大,目中无人!”
本来闭着眼睛的老者,听到了男子的说话,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说道:“文梁啊,我记得多年前,不是帮你们把这临家已经压死了吗?为何如今,这临家的后人,竟然能成长到这一地步?”
原来,中年男子,就是文家的老二,京城礼部尚书文梁。
文梁皱了皱眉头,似乎也不怎明了,说道:“十几年前,却是已经把这临家压死,但是我记得,当年叶家的大先生说过,‘这临家的余种,需十七年终,十七遂土,方能成运。’所以,当年我和大哥商量过之后,便留了他到现在,只是没想到……”
“只是没想到,十七年你们竟然没压住他,对吗?”来着说道。
文梁有些尴尬,说道:“恩,没错,我文家万万都没想到,这临天竟然能走到这一步。”
老者摇了摇头,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说道:“你可知道,这都是你们问价的一时贪念,这临家我来的时候,已经算过,却是有升龙之象,不过,万事没有绝对,既然当年你们文家,已经坐得临家的‘升龙基业’,当时就应该铲除后患,就算是不能完全承载,但那也够用了。若不是你们的贪念起,想来这叫临天的小子,也就起不来了。”
文梁听后,赶紧拱手道:“先生教训的是,我与大哥当年确实贪心了一点,本想着等这临家小子十七岁之时,用他的血祭祖,这样才能完全接壤临家的气运,只是这今年刚到十六年,所以如今我们也没办法,只能请叶家帮助。”
老者摆了摆手,说道:“恩,无妨,我也只是说说,既然大先生派我来,我就一定会办好,你放心便是,我已经将你的家塚重新修复了风水,想必这临天今后,就不会这么走运了,这次的考试,他更不可能有任何的表现。”
文梁眼睛一亮,赶紧谢道:“多谢先生出手相助,改日,定前往叶家登门叩谢!”
老者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再次闭上了双眼,喝起了茶水。
文梁心中有些笑意,他知道,眼前此人,可是鼎鼎大名的叶家长老,大玄国叶家,那可是响当当的家族,叶家大先生,叶天龙,那可是风水境界的圣人。当年据说曾经帮助过许多亲王建立家塚。
随后,文梁的眼神渐渐地变得阴狠起来,“哼,区区一个不成气候的少年而已,这次,就直接做掉算了,以免后患。”
不远处排队的临天自然不会知道,在后面的马车中,有一段这样的谈话,此时,他还是半睁着眼睛,等待着进场。
在考场之内,两府书院的众多先生们,已经落座,周围还有不少的达官贵人,来看热闹是一方面,更多的是想看看,有没有可以拉拢的人才。
考官是由京城派人来的,基本上都是各方官员,只有总考官,是皇上钦点的,大部分是翰林院的学士,只是听说这次有些不同,据说并不是出自翰林院,但也不知道来自哪里。所以,这种神秘的感觉,更让众人有了盼头。
不多时,排队的长龙,动了起来,大量的书生开始进场,很快就轮到了临天,临天来到了官员的面前,出示了自己的腰牌,经过检查后,被放行进入了考场。
座位是随机分发的,所以拓飞不可能同临天坐在一起,分开的时候,拓飞同临天你小声说道:“临天兄,你可一定要加油啊,不过你放心,无论如何,兄弟都挺你!”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临天笑了笑,心中略有些感动,虽然这拓飞平时有些不着调,但是,他的为人还是值得交的,随后临天甩开杂念,便来到了自己的座位。
考场是一个方形的广场,中间有一座搭台,台上有一块高达数米的牌子,上面用黄色锦缎铺盖,只是隐隐的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