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向北前来探病。
李聪浩和文忠站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呼吸微弱的韩柏健,都神色凝重。
韩如雪原本并不知道,他的父亲怎么了,突然看到父亲躺在床上,而且呼吸那么微弱,立即吓得花容失色,痛哭道:“爸爸,爸爸,你快醒醒……爸爸……”
李聪浩抱住她,将她抱在一旁,伸手在她的肋骨上微微一捏。
韩如雪虽然没有完全明白,但也知道,这肯定是李聪浩让她留意赖向北在这里的样子。
赖向北见韩如雪哭得那么痛,也装作十分痛苦的样子,扑在床边,一把抓住韩柏健的手,悲伤地说:“老哥哥,你这是怎么了?你快点好起来呀,不然咱们富阳可怎么办啊?……啊呀,老天爷呀,这都是那个缺德的家伙干的事儿啊?……老哥哥,你受苦了,老弟弟我来迟了……”
赖向北貌似哭得很痛,但其实这一切都逃不过李聪浩的眼睛。
韩柏健猜得没错,这赖向北扑上去,看似在表达他的感情,其实是在替韩柏健号脉。
“这老东西果然是在打探虚实。”李聪浩暗想,“不过这一切都不会有问题的。”
赖向北正“神不知鬼不觉”地做着这些事情,旁边站着的文忠似乎已经看出来了。
那文忠对李聪浩刚才的几个动作,虽然有些狐疑,但并未完全明白。
此时见赖向北号脉试探,急忙冲过去,一把搀扶起赖向北,道:“赖副主席,主席他……他的身子最近的确很不好……医生说不能被打扰太多,我看您还是……”
赖向北就是一只老狐狸,手指按在韩柏健的手腕脉搏上,不用几秒钟,就感觉到了韩柏健的脉搏强弱。
他很听话,为了掩饰自己,随着文忠起身,仍然悲伤得如失考妣似的,眼泪都下来了。
“我的老哥哥呃,你好可怜啊!”赖向北随后慢慢转身出来,在门口对韩如雪说道,“大侄女儿,若有什么难处,只管跟叔叔我说,我一定替你办!他可是我的几十年的老哥哥啊,千万不能让他受委屈。”
“多谢……赖叔叔,不能久留您,抱歉……”韩如雪满脸悲戚和忧虑。
等赖向北随着手下离开,韩如雪立即回头冲进房间,扑在床头,焦急地大叫:“爸爸……爸爸……”
他一边叫,还一边回头望着李聪浩,火烧火燎地问:“刚才我爸爸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这一会儿就……快叫医生啊……”
李聪浩只是笑着没动。
文忠也没动。
虽然他刚才怀疑李聪浩对韩柏健动了手脚,但相信这一定是他和韩柏健商量好的。
这文忠跟了韩柏健这么久,什么场面没见过,这种事儿,不用交代,他就能配合得天衣无缝。
文忠身上有很强的内力,肯定也和他的女儿文语弱一样,是个修炼内力的人,自然知道内功修炼之人,对于经脉学到,多少都有研究。
这种点穴之术,虽然神奇,不是人人能做,但世上有人能做这些,尤其像李聪浩这样的高手,并不足为奇。
故而,文忠并不担心。
“还不去!”韩如雪都快疯了,但是,在她身后,李聪浩和文忠硬是没动。
韩如雪不明就里。
李聪浩却走上前来,笑道:“急什么?看我的。”
李聪浩走过去,慢慢在韩柏健手少阴心脉上的九个穴位慢慢抚摸按摩,不一时,韩柏健悠悠转醒,苍白的脸色也慢慢红润起来。
韩如雪一见,顿时喜上眉梢,道:“你还会看病?”
李聪浩只是笑而不答。
韩柏健问:“走了?”
李聪浩点点头,应道:“走了。”
“爸爸,您没事吧?刚才可吓死我了。”韩如雪原本双颊雪白,经刚才一阵惊吓,越苍白如纸。
“我没事,这还要多亏聪浩,是他刚才在我身上动了手脚,我这才昏迷过去,假装病重骗过赖向北。”韩柏健解释道。
“李聪浩!”韩如雪一听,顿时剑眉倒竖,怒目张开,喝道,“原来都是你所为!既然你有这个本事,为什么不提前说个明白,也好让我们不要那么担心。你说是不是,文叔?咦,对了,文叔,你是不是知道啊?”
文忠慌忙摆手道:“呃,不不不,我真的不知,聪浩刚才可没告诉我。”
“切,少装蒜,我还不知道文叔你?”韩如雪生气道,“文叔,你心明眼亮,不相信他能在你的眼皮子地下对我爸爸动了手脚,你都看不出来。哼!恐怕你是和他沆瀣一气,故意欺瞒我一个人。哼!”
“唉,小雪,这你可真的愿望我了,我真的没看出来。”文忠苦着脸道,“你想想,聪浩的功夫那么厉害,其实人人能随便看出来的?若是那么容易被人看出来,那还算是绝招吗?还指望能瞒得过那姓赖的眼睛吗?”
“嗯,这道也是。”韩如雪道,“我就知道文叔对我最好,若是知道,不会欺瞒于我。说来说去,都是李聪浩你这个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