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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雪剑会上,不要让她失望。”叶织秋与云子傲擦肩而过时说道,云子傲点了点头。
十二月的一个晴天,苍雪剑会迎来最后一名参与者,是一名身着素黄布衣,带着大檐草帽的老者。他颤抖地将标有云家印章的书帖交到守门的弟子。
守门的弟子要做名录,询问道,“请问阁下如何称呼?”
“徐应缘”那名老者抬起头来,面色沧桑,目光之中好似裹着云雾白茫,“未还俗前,法号本尘。”
徐应缘的身骨健壮,只是经历了太多消磨心智的岁月,瞳仁内失去了流光。
于身在江湖数十年的徐应缘眼中,除了二十四年前风吹雪兄弟冰封千丈飞瀑之后,江湖再无此等盛事。
他压低帽檐,穿越锁剑坪的人海时,他能听到武器对决的铿锵声,江湖朝野的流言,还有暗藏鼻息,煮酒观花的不世高手。
他与在场的所有武林侠士一般,为争一名一利。师傅口中的淡泊名利,吃斋念佛于他来说如是饮鸩止渴,只是让他心中的趋名逐利在隐忍中爆发所以他决定还俗,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佛家总是把愿望寄予来生,来生的遥远和苦难让他们敬畏而轻视今生。我佛真能普渡众生吗?为何史书中的朝代更替,苦难者皆为无辜之人,而王侯将相者,烧杀劫掠,可谓无恶不作,却能坐拥荣华,享誉千年是否像我佛这般神灵,从来不会将人间的劫难当作一回事。祈祷的人越多,他越司空见惯而至于麻木,只自食人间虔诚的贡品。而信仰者没有受到庇护和垂怜,便妄自菲薄地认为受苦是理所当然的,而依然苦苦作求人就是这样的贱骨头。”少年时的徐应缘在师傅面前说了很多次这样的话,而师傅每次听罢,不愠不怒,只是和蔼地问他,“小应缘愿意和师傅一起吃斋念佛吗?”
“愿意。”徐应缘会一直记得师傅的教诲在师傅生前。如今的他脱下了袈裟,奉还师傅送与他的“戒心”持珠,身入红尘,去见见真正的人间疾苦。
瀑布池旁,叶织秋见萧心涵重新穿上那套艳红色的束腰长裙,擦拭火麟剑,便上前问道,“莫非王妃也想参加江湖粗人的游戏?”
萧将离把转起手中的火麟剑,“怎么,女人家就不能在折剑录上留名吗?”
“别人可以,唯独王妃不行。”叶织秋走进了看,其实萧心涵穿上这干练的束腰长裙会比那束手束脚的凤冠霞帔来得美丽。但叶织秋知道,“江湖”这个词眼让萧将离又爱又怕,雨萱的死就是他心中的禁地,他绝不允许萧心涵以身涉险。
“是他叫你来劝我的?”萧心涵的询问得到了叶织秋肯定的回答,“我偏不。”萧心涵撅起嘴时的样子倒有一份可爱,“若是姑奶奶杀进前十,这留名折剑录,享誉这天下武林”
“姑奶奶,你这念想一点都不现实。”叶织秋走近了萧心涵,两人近乎额头靠着额头,“你接我三刀,而是没败,我就替大王答应你,让你参加苍雪剑会。”
萧心涵急忙往后退一步,她与叶织秋相处十余年,知道这面相温柔和善的小子并非善类。就连萧范在训斥他时都有几分防范,“不,一刀我就答应!”
叶织秋嘴角微翘,“一刀就一刀!”
萧心涵心中大叫不好,着了这小子的道,寻思着,“难道他真能一刀击败我?”
雪后天晴,微风拂动瀑布池的水面,与叶织秋的青云断水刀一般发出丝丝凉意。叶织秋的突然沉默,让萧心涵有点无措,青云断水刀的出鞘声徐徐作响。想要劝说这女人,怕是需要用行动了。
薄如蝉翼的刀刃在微风中摇晃
叶织秋正要出刀之际,却忽然后退一步。一道紫色的剑气自天而降,击中刚刚他所立之地。
忽来的狂风吹皱湖面,李若缺虚立于湖面上,梦京华指着叶织秋的脖颈,微微一笑,“原来天下除了风无心,还有你这个绝世刀客。刀既已出鞘”
李若缺的话还没有说完,梦京华便携带起漫天紫雾,身化数道残影直取叶织秋。
叶织秋手腕连续转动,“横贯八荒”,八道刀光斩灭八道幻影。可一秒之后,叶织秋慌忙执刀转身,挡住想刺穿他后心的三寸诉情剑,“身法挺快!”
李若缺只是“哼”地一声,飘然后退。叶织秋哪能放过他的真身,一招“青龙断浪”,刀锋化作乘风破浪的飞龙,刺穿李若缺的身体仍是幻象。
“你刀也很快!”李若缺凭空出现在叶织秋的身后,刀光剑影之间,叶织秋清晰地看见李若缺脸上有一道血痕,看来刚刚那刀没有落空。
李若缺的夸赞很中肯,因为若以正面相对,他不一定能扛得住叶织秋的刀势。密不透风的刀光在他眼前交织。李若缺的身影突然消失在紫色的天空中,避实就虚,千道人影执剑刺向叶织秋的两翼和后心。
叶织秋看那剑影重重,实难招架,只得引身而退,可那身上已有数处剑伤。
萧心涵和大部分江湖人士一般,只见那紫芒盈天之中刀光剑影你来我往,甚至一招一式都难以分清两人的武艺,皆超萧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