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给你。什么都可以谈,就是‘风庄主’三字不可以谈。就连那《折剑录》也要改写。”
王可人是新人,便闭上了嘴巴,小心翼翼地跟在琉璃身后。
“嘁嘁嘁!”一到北山璧之下,远远便能听到流云瀑布的水流急湍声,王可人抬眼望去,栈道左右参差横斜,而最高处有一座红绫四散,以青竹搭建而成的两层阁楼。她的直觉告诉她,那就是听雨阁。
“世外桃源。”对于不识字的她,用这四字已是绞尽脑汁了。
每一次踩在栈道上,木头片子都会吱吱作响。王可人还真怕它碎掉,自己若是跌下去可得摔个残废啊。
到了上头,才能见到轻木匾上娟秀的“听雨阁”三字。
竹扉被推开,透过新换的红纱鸳鸯屏,王可人能见到一女子盘坐的身影。
琉璃轻轻敲打了一下竹扉,“云庄主,我给您安排了一名打扫洗地的丫鬟,她叫王可人。她带来了故人给您的信物。”
故人一词……云曦琢磨着,还是从屏风中转了出来。王可人一见云曦,惊如天人,定睛再看——白璧无瑕,秋水双瞳,一身拖落在地的白裙泛起丝丝的冰雾亦如仙气。
云曦接过风无心的衣角,泛起的一丝腥味都让她提心吊胆,“他……现在如何?”
王可人小心回答道,“风公子在我们那小茅屋借住了一天,就走了。”
云曦寻思着,“他能到哪里去?莫非是?”云曦看了看桌上那封未拆开的,带着难以捕捉到的淡淡樱花香——今日早晨,它从昆仑山玉天峰千里而来,可是要寻的人,却已离开了留客山庄。
如此一想,云曦心中更是愁苦,“对啊,那是他唯一能去的地方。”
琉璃看着云曦突然入了神,目光暗淡,急忙支开王可人,“喂喂,云庄主还有事务要处理。我带你去换一下衣服。为了方便,你今后就住在旁边的屋子里。”
果不其然,云曦撑不过一刻,泪水便已经滚落。
而放在沉香案剑架上的龙渊剑一天无人问津,似已有一层白灰了。
云曦一道纸令传出,不一会,一道雪白的身影站落在窗外的峭壁突出的尖石上。雪鹰看了看云曦微红的眼眶,温柔道,“你刚刚又哭了?”
云曦并未回他的话,而是将龙渊剑和那封粉红的信笺交给他,命令道,“这把剑,不应该蒙尘于此,应该回到他主人的手上。”
云曦继续说道,“告诉无心哥哥,留客山庄永远是他的家。叫他不要忘记,他还有父亲,还有妻子,还有一堆亲人,玩够了就回来尽自己的责任。”
雪鹰将粉红的信笺收入怀中,看着龙渊古朴的剑鞘,点了点,再问道,“还有话要告诉他吗?”
“还有一句话……”
风无心不知道,当他离开的时候,云曦已经怀孕了。云曦本想在唐飞的婚典上告诉他的,所谓的“双喜临门”却成了“祸不单行”。
云曦将这一句噎在咽喉,她不想因为孩子的羁绊才让这个男人回来——她要风无心因为她而回来,“还有一句话,‘君作三生盟,誓天不相负’。”
少室山连天峰。
慕无双同往常一样,来这里祭拜两位父亲。看着青松之下的三座墓,祭品仍是新鲜,墓碑干净,想是有人刚过来探望打扫过吧。
“会是谁呢?”慕无双顶着微翘的肚子,将一篮新鲜的葡萄放在“赵质”墓前,又将一壶刚热好的菊花茶淋浇在“云影”墓前,“两位爹爹在地下可是会打架?呵呵,估计赵爹爹早已投胎转世了吧。”
“夫人,您身怀有孕,还是坐着吧,我们都给您备好椅子了。”随从急忙将随带的躺椅给慕无双,让她可以休息一会。
突然,一名护卫拔出佩刀,对着深林处警告道,“来者何人?”
一名浑身黑袍的年轻女子从松林中走了出来,摘了一些野花放在“凌玉”的墓前,双手合十祈祷着。
慕无双心中自是寻思道,“这凌玉是龙王的亲生女儿。会祭拜她的,唯有龙王,萧大哥还有萧姬……看着女子年纪轻轻,莫非是姬儿?”
她刚想问话,草丛处又传来骚动,有一道身影急匆匆地跟了出来,大呼道,“姬儿,姬儿,等等爹爹。”
慕无双一看,竟是司空玄。两名护卫持刀守在慕无双面前,对这名来路不明的男子多有提防。
“你不是我爹。”萧姬回答得很冷,但足以让司空玄高兴地蹦跳起来,因为这是这些日子以来,萧姬跟他说的第一句话。
司空玄见墓碑上刻着孤零零的“凌玉”二字,哭得连磕了十几个头,边骂自己道,“玉儿啊,我才知道姬儿,姬儿是我们两的孩子……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你要是早点告诉我……呜呜呜,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活该,是我的禽兽不如……”
萧姬并不理会他由衷而发的苦肉计,站了起来转身就想走。可谁知司空玄竟冲过来拦在她的身前,“姬儿,你别走了,跟爹爹一起回家吗?我们一起回昆仑山,你放心……”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