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视颔首。
“无心看好,这招是‘狂风吹雪’。”风飞雪轻舞手中剑,剑气如风轻扬飞舞,又如飞雪急骤飘散。风飞雪在眼中好似在舞剑,剑法口诀如一道目光遁入风无心眼中,“剑若流风拂柳絮,落雪飘然回旋中。”
“曦儿看好,这招是‘云心射月’。”飞烟夺得云曦手中的劫剑,在黄沙飞扬间划过一条条七彩的光芒,剑式如斜风细雨,云疏月照。飞烟默念口诀,剑式翩然而动,“剑如云衣遮明月,疏影茫茫浸潇湘。”
风无心与云曦以木枝为剑,翩然起舞,口诀铭记,剑式如旧,沉入其中。两人各画地为势,剑气相争而不相融。
“糟糕。两人各自舞剑,心虽相通,然势有高低。无心剑势强盛,不依不饶,毫无感情可言。曦儿剑势孱弱,绵柔有情,可内蕴傲骨,不可欺也。”风飞雪话刚落,风无心的剑气已突破云曦的“势力”,飞烟手一扬,一道光幕将风无心的剑气化散。
“曦儿你没事吧!”风无心急忙停下剑舞。云曦自知剑法造诣不足,羞愧地低头不知所措,“都……都怪曦儿以前练功一直偷懒。”
“是这臭小子一点都不懂的怜香惜玉。”飞烟好生安慰云曦道,“小两口刚开始的确有点不适应,慢慢来不是。无心,你给我注意点。”
可三番五次下来,云曦剑法屡出破绽,剑璧难成。
云曦剑法未能**出尘,委屈得眼泪呼之欲出,“……是,是曦儿没用。”
飞烟抑不住怒意,指着风无心骂道,“臭小子,你敢不敢再有出息一点啊,见着媳妇要哭了你就这态度吗?”她的骂声却让云曦委屈地哭了出来,“是曦儿没用。”
“哟哟哟,小曦儿,剑这种冷酷的兵刃只有他们这种薄情寡义的男人才学得来。咱们姑娘家多情美丽,可不学这种东西,走,我们弹琴去。”飞烟急忙抱了一下啜泣的云曦轻声安慰道,然后指着风飞雪的鼻子道,“都是你出的馊主意!”
“烟……烟姨为什么这么疼曦儿。”云曦止住泣声,柔声问道。
“因为你跟我一样漂亮!”飞烟莞尔一笑,却又说道,“女孩子家不能总这么哭哭啼啼的,想要靠他们男人过日子……哼!我们走!”
待到两人走远,风无心才敢弱声说道,“叔公……我终于知道你为何在家不敢出来这么多年了。”
风飞雪一听,哼地一声道,“臭小子你懂什么,这才叫女人味。有个女人比你强,养你惯你,你还不开心啊。”
扯开女人这个话题,爷孙两也只有谈剑了。当论及古代名剑时,风无心恰是说道,“爹爹有给我一把青铜古剑,压于书籍箱底,未能观之。”
风飞雪一听大惊,二人急忙来到归真阁翻起了书箱。只见其沉淀于箱底,剑身被黑布包裹,青铜剑柄半露出外,沉稳蕴深。风飞雪轻轻拿起,将黑布卸掉,剑鞘为上等乌木所制,暗香浮动,朴实无华。
“这,这不是列剑大厅上一直挂着的那把剑吗?一直见她挂在那边,从未出鞘。”风无心见剑全貌大惊道。
“咝咝咝。”风飞雪渐渐抽出剑刃,声如裂帛,暗光流动。待剑刃出鞘,其上格纹纵横,有七处暗光微亮列如北斗七星。剑面凛冽如清泉流淌,寒气阴森逼人。剑身为上古铁英所炼制,内韧外钢。风飞雪挑指一弹,剑刃微晃声清朗,寒光闪闪。见其剑刃与剑柄相交处,有两枚小篆——“龙渊”。
“太美了!”风飞雪仰首望剑,目光沉醉于暗光流过的剑刃,“铸剑名师欧冶子所铸造的第一把铁剑,折剑山庄镇庄之宝,也是折剑山庄嫡传之剑。”
“外人只知当年爹爹幸得铸剑之谱,可不得知,这天下最美丽出尘……龙渊!”风飞雪痴望着剑刃已有一炷香,她与尊贵华美的纯钧剑不同,就如同月光与烟花,一个让人沉醉,一个让人沉溺。
“宝剑配英雄,叔公既然喜欢,这剑就让叔公用吧。”风无心对于剑的看法很简单,能用就行,也不懂得如何品赏宝剑。
风飞雪淡然一笑,将龙渊射回木鞘中,笑道,“叔公我也是风家人。折剑山庄有折剑山庄的规矩,你是未来的庄主,这龙渊剑非你莫属。再说你也缺了一把趁手的兵器,就让这神剑重出江湖吧。臭小子你可得妥善保管啊!”
风无心从风飞雪的口中听出他对自己所委以重任,就如同父亲那般,不禁鼻子一酸,心中念叨道,“如今爹爹不知如何了?少室山那次,看他好像又老了几分。”
风飞雪见到陷入沉思的风无心欣慰一笑,转身扬起衣袍便出了归真阁,独留下风无心一人伤感……
沉阳西下,萧将离对雨萱的思念日益增长。他拳头上熊熊燃烧的烈火溶于夕阳,炙热得如同对雨萱的思念,朝着铁囚轰去。
“啊!”这一拳虽是被铁囚挡下,可灼热的拳风让铁囚身体一阵烧烈,疼得他颤跳起来,“臭,臭小子。这‘无极天火’掌法乃我逍遥派不传之秘,老板娘竟是会传给你!说,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萧将离只是充作一笑,作揖道,“多谢铁囚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