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这么慢的!”
“我们有多少人?”雷少云面如死灰,他多少读过兵法,看敌人这阵势和驻守在这里的老弱残兵,他也知道后果不容乐观。
烽火堡的守将张参将恭敬地回雷少云道,“八百骑兵,一千步兵,十张床弩。”
“必死无疑!”雷少云脑中升起了这样四个字,脑子里好像有不明之物嗡嗡作响,“爹爹,爷爷,你们在哪儿啊?少云有难了!”
慕无双在他后面扶住他。雷少云回首勉强挤出微笑,“我应该和无心一样……至少我要保护双儿!我……”
雷少云心中大恸,一把将慕无双拥得很紧!
气氛非常的诡异,任由敌军的靠近,众人束手无策,他们唯一能做的,难道就只有坐以待毙……
天涯沉寂,何时方能见得晨曦?
“是沙城!”张参将一眼望去,军队前那人刀上那把在黑暗中能也发出金光的大刀,那人正是流沙盗第一首领,沙城,“我永远忘不了那把大漠金刀!”
姜离凝视着他的雷霆红缨枪——他已用找了一把白蜡杆将枪头接好,“将军,如果您相信我。把那八百骑兵给我!”
“可是……”
“现在天色昏暗,对沙城执行斩首突击,敌人不知我方底细,突然袭击,定有奇效。流沙一旦群龙无首,必然溃散。就算斩首不成,我也会争取破坏他们的霹雳炮。至少有五分胜负可言。”姜离闭目凝想了一会,语气变得非常的坚决,“八百骑兵足矣!”
张参将想了一会,还是把兵符叫给了他,“全堡人员之性命,系于你手啊!”
“姜大哥,我跟你一起去!”雷少云探出手,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姜离听出了他的犹豫,微微一笑,“你留在这里,还有两位姑娘要你保护呢!”转身匆匆往军营赶去,“如果……我没有回来,记得帮我跟萱儿说声对不起!”
姜离已经消失在雷少云的视线内良久,可他还伸着手,愣住了。
天空被黄沙过分的掩埋,视线已经穿不透,更分不清天上的云彩,是乌云,还是白云……
雁门关外,千余骑兵在叫关骂战,他们趁着夜色以为宋军不知晓他们的底细不敢出城,口出秽语,肆无忌惮。
突然,雁门关城门大开,光晕处,只见一战将威风凛凛,面戴铜具,披头散发,身披红锦百花袍,外挂怒狮金环甲,弓箭随身,坐下嘶风赤兔马,手横方天画杆戟。身后百骑,徐徐而来。
流沙中不缺西夏的逃兵,当他们见到这名铜面战将横出鬼门关时,那睁大的眼神好似看到了来自地狱的天神。
“不,不好了……是面涅将军!”“狄青来了!”这些所谓虚张声势的流寇们片刻的惊呆后,便开始了仓皇的逃遁。
“不久之后,将会是黎明!”狄青望着远处的天涯和仓皇的流沙骑兵们,手中画戟前向一招,赤兔马高跃长嘶,一声庄严的“杀”字,身后百骑随着眼前这名天神杀入敌阵。
千余流沙骑兵随着那铜面的渐渐靠近,更加的慌乱,使得三名骑兵长压根没有办法指挥。
“唰唰唰!”第一个迎接的狄青的那名流沙盗在还没有痛楚时,头已经被画戟上的月牙刃砍了下来。随之,赤兔马高跃而起,狄青的画戟在空中舞动间,银光闪过处,已挑下两三名流沙盗。
百骑随着狄青在敌阵中左突右杀,枪如蛟龙,刀刃染血,如入无人之境。
昏暗的月光下,刀俎与鱼肉的角色顷刻间转换了过来——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一千余敌人不到一刻,被狄青的骑兵杀了两百余人,其余流沙盗溃散往贺兰山的方向逃去。狄青和部下向西北追不到三里便掉头往烽火堡的方向去了。
姜离看着胆惧的士兵们,以接应援军之名以励士气,便带着八百骑兵至西城门而出。
雷少云站在土墙上,望着城下被拉起的巨大木门,拒马被拿开后,姜离便率着八百骑杀出,他手上那杆雷霆红缨枪被内力所充斥,流光电闪。
夜色下,黄沙吹卷,晨阳欲出不出,敌人密麻麻一片,而姜离却只有石子那么大一小块——以卵击石。雷少云不禁仰天长叹,“哎……螳臂当车,蚍蜉撼树啊!”
“公子小心!”朱晓三一声大喝,连忙将雷少云扑倒,下一秒,一颗大火球便雷少云头上飞过,砸落在城内一座木屋上,顷刻间化为齑粉,劈哩啪啦地响着!
“啊……流沙打过来了!”“大家准备一下,跟他们拼了!”“对,跟他们拼了!”紧接着,投石车又抛来几个火球,弄得满城躁动!
城门下,姜离所带出的八百骑在出门那一刻,便有一百余人策马往两边溃散逃跑。姜离无动于衷,大声呼道,“大丈夫生于世间,所作所为,当不负天地仁义,父母君师,更应不负人之尊严。陷阵之兵,一往无前!”
“兵战之场,立尸之地,必死则生,幸生则死!”果然如姜离所说,百余逃兵被敌人两翼突击的骑兵杀得片甲不留。流沙左右两军分别有第二首领流云和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