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
“是啊大师兄,没了你大弟子的旗号,客人们佣金都給得少,榨不出油水来。这过年都没钱给俺媳妇和女儿买花衣服了。”一名镖局弟子刚说完,另一人挤到姜离面前,露出肩膀上的伤口,“这是上个月在江南接了生意遭山贼砍的,所幸兄弟们齐心,才没能丢货。若是大师兄在,这群山贼哪敢取我们觊觎我们镖队的货,这该死的,都没受过这等委屈。”
“啥别说,大师兄不在,我们兄弟几个都没敢去青楼。怕出了事没人兜着。”
“嘿,没了你们这群臭小子,这个把月来喝酒都不是味道。”姜离将感动的泪水拦在眼眶之后,将几个围上来的兄弟紧紧抱住,“师傅怎么样了?”
“唉,还真别提。”张顺义挥了挥手,叹道,“师傅这些日子来都和南山府在斡旋。大师兄你可不知,这狗娘养的韩一守,成立一个什么向龙镖局,一直压价抢我们的生意。还和洪武会联合谴责师傅抗令不遵,忒恶心了。”
一边是师兄弟重逢的欢喜,而一边是丧父之痛。
当唐风和唐丽英听闻父亲的死讯和二哥的背叛时,一度因悲伤和愤怒而昏厥。
这是一个不眠之夜,借酒浇愁成为唐飞现在能做的事,强烈的酒劲可以让他暂时忘却悲伤。
苦中作乐并不是他的强项,浇肠的烈酒让他的悲伤更加浓烈,以至于他流着眼泪呕吐。
“我们可以帮助你铲除刀剑门。”庄雄平将一碗姜汤端到唐飞面前时,他瞬间就清醒,“庄前辈,您说真的吗?”
“是,但我们有一个条件……”
唐飞将姜汤囫囵喝下,抓紧庄雄平的手,急促道,“您说,就算唐飞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庄雄平徐徐说来,“唐掌门你是知道的,这群南山府的部从擅长你们唐门的暗器手段。若是唐掌门能提供向我们北武盟提供一些暗器的信息和破解的手段,我们就愿意帮这个忙。”
“好!”
庄雄平是个买卖人,这借助复仇之名铲除刀剑门,能顺理成章地削弱南山府的力量,又能得到唐门的帮助,击中南山府的软肋,何乐而不为呢?
而此时的绵州刀剑门上下缟素。
林英万万不会想到,本是一场君子之约的决斗却成了永诀。披麻戴孝的她守在父亲的灵堂前啜泣。
林雄持刀拦住前往灵堂祭拜的南山府一行人,漠视这群不速之客。他冷声对紫衣道,“不知紫衣大人愿不愿意帮刀剑门这个忙,灭唐门,雪父仇!”
可紫衣仍对那把黑龙之刀心有余悸,更何况唐门与自己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贤侄,令尊的死,我也很遗憾。但唐门根基深厚,岂可轻说灭门之语。但思量……”
“紫衣大人!”林雄狠狠地打断了紫衣的话,愤声道,“哼,唐门早已没落多时,门中全是愚蠢的铁匠和图利的商客,若不是紫衣大人计划中多余的决斗,说要擒拿唐飞为质……”
“放肆,怎么跟总督大人说话的?”紫衣的护卫喝止林雄的话。
“哼!你们南山府不帮,又何须编出这套说辞。”林雄将刀一横,“你们不去,我刀剑门五百弟子亦能将唐门铲平!各位请回吧,刀剑门不欢迎你们。”
“你……”紫衣拦住了冲动的护卫,对林雄说道,“贤侄的悲痛,紫衣感同身受。刀剑门亦是南山府名下之盟,何又不帮之理。南山府的援兵十日内便会达到,请贤侄再给我们一点时间。”
“就再相信你们一次。”林雄敛去不快的神色,让紫衣众人进灵堂祭拜。
可紫衣自是知晓,哪有什么南山府的援兵——他只是在拖延时间,这是他这个父亲唯一能为唐门做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