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自作的《良人》:
眉黛如月刚初好,纨素薄纱,一倾天下。
小楼醉远望,不知明月入床榻,可恨那,草侵庭院思量深。
角徵清商,谁家抚曲唱西厢。天涯相峙,望君策马望关山。
卷帘锦屏画鸳鸯,万重烟水隔君远。
江河依旧,关山重重,一身戎装重。闻君醉笑卧沙场,断枪悬酒遮斜阳。
一曲《良人》刚唱毕,诸多酒客已是泪洒满衫,或是低头思量,或是梦回故乡。
“闻君醉笑卧沙场,断枪悬酒遮斜阳。”萧范闭着眼睛沉醉地琢磨着,“好,好,好啊!”
“诸位若是想听曲小酌,那么小店自然是很是荣幸。但若是想在我有间客栈闹事,那也休怪小女子我出手无情了!”玉生烟妙眼睥睨,音调慢慢调高,威严杀气凛然。但依然面带令人沉醉的微笑。
“老大!”一位影衣卫低声对黄衣说道,“我们的刀竟然在颤抖。”
黄衣顿时大惊,将不安的利刃强行按回刀鞘之中。
玉生烟看着那硝烟弥散,用令人无法抗拒的微笑回应,随之说道,“诸位大人看得起小女子,令小女子好生欢喜。那小女子就再弹一曲,以助各位爷酒兴如何!”
“好,好!”全场酒客欢呼道。铁牛更是“啧”声嗤笑,“能让老板娘放下架子连奏二曲,那已是世间罕有的奇迹。”
桌前一醉酿,台上美人琴,岂非人间胜景?
姜离选择在夜深之时拆开那带着故乡清香的布囊,是一封信和一把玉梳。
姜离将涌到喉间的泪水又咽了回去,他明白这女子送梳子便是表白心意,所谓“一梳梳到底,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堂。”
雨萱信中所写更是让姜离肝肠寸断:
“萱儿与大师兄相别,已近三个月。想想那时折败的花儿,现在都已长出新嫩的枝丫。也不知道大师兄过得如何。穿得暖否?吃得饱否?又想萱儿了吗……
萱儿的情意,大师兄应是知晓。萱儿不介意大师兄是汉人,还是契丹人。我喜欢的,只是单纯你,单纯的姜离。
千言万语,已是哽咽。妾身未明,望待君来。”
姜离生怕信儿皱了,折好之后不断用桌上的砚台压平。
让他彻夜难眠的,是折磨着他的思念和美好的爱情,“萱儿一介女子,都能如此勇敢。而我……姜离啊姜离。”
“三天,三天……已经过了一天。”唐杰嘴里不停叨念着,在演武场内左右踱步。当他看到远处的唐飞追逐那名叫风紫霜的小姑娘时,急忙收敛焦躁的神情。
“小霜,你看看!”唐飞拿出一朵自己雕刻的铁花,本来脑海里想着风紫霜会很高兴地说道,“哇,好漂亮。唐飞哥哥你好棒!”
可没想风紫霜只是看一下,淡淡地说了一句,“唐哥哥你是不是很无聊啊?”然后专心把玩着手中的银针。
“你炼成啦?”唐飞看着风紫霜手中的银针,竟是暴雨梨花针。
“唐大哥你看下!”风紫霜眯着眼睛,拿给唐飞。
唐飞刻意“嗯”的一声,将银针对准阳光,装深沉地点了点头,“不错。如果以外行人的眼光来看的话。”
暴雨梨花针的精髓,是淬于其上,化血蚀骨的毒液。
“你怎么不去死啊?”风紫霜一把抢过暴雨梨花针,嗔怒道。随后暴雨梨花针一射,竟是往唐杰的方向去了。
“爹,小心!”
唐杰毕竟是暗器高手,手一招,将银针收进手掌。唐杰仔细看了看这根银针,已是形似暴雨梨花针。与外家来说,几无区别。
“这……这……”唐杰站了起来,看着银针大惊道。风紫霜慌忙赶去道歉,“叔叔,对不起!”
“这根银针……”唐杰用复杂的目光盯着风紫霜。没想到小丫头到底挺直了腰杆,抢了唐杰的话,“没错,是我炼制的!”
“好,好,好!”唐杰高兴地站起来,心中突然生起一股邪念。
“小霜,如果不介意,我可以指导你的!”唐飞总是屁颠屁颠地跟在风紫霜的身后,试图博得少女的好感。
“唐哥哥总是骗人,你总跟着我会妨碍我去天玑阁偷艺。”风紫霜故意甩起长发,打在唐飞的脸上,却让他乐此不疲。
“不跟着你我去哪?不用偷了,从了我,整个唐门都给你!”唐飞嘿嘿笑道。
“这破房子我才不要!”风紫霜作出嗔怒状,握紧拳头打向唐飞,不巧被他闪过,“嘿,你打不着。”
唐杰看着他们,虽心有不忍,但还是停不住自己的脚步,往府衙的方向去了。
何知府慵懒地躺坐在太师椅上,看着唐杰在他面前一言不发的左右踱步,急得他双眼都快产生的幻觉了。
“唐捕头?”何清已经失去了耐性,这该死的捕快在他面前转悠了足有半个时辰,“唐捕头,你到底有什么事?”
“这”,唐杰还在犹豫,“这个……”
“你有事说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