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恶水麒麟嗤笑一声,“你为什么会觉得他可怕?”
“大哥,现在不是你和我置气的时候,你真的不能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刚刚我们才遭遇了不明的袭击,要是你也遇到了!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海葵蹙了蹙眉,“走吧,我带你出去。”
海葵伸手过去,刚刚要碰到恶水麒麟的手,就被冰冷的打开了。
海葵一怔,条件反射捂住自己被打疼了的手,他的手!怎么比那时候的要冰冷那么多!
恶水麒麟下意识的看了看海葵红了的后背,然后视线瞟开:“别怪我没有警告你,不走,你就逃不过一死。”
“大哥!”海葵还是蒙蒙的还想要说些什么,恶水麒麟已经飞身跃到了对岸,然后背影决绝的往前走去。
“脾气可真是多变!”海葵撇了撇嘴,看着自己红肿的手背,思绪顿时飞到初见的时候。
冬冷花是天虞北岳山冬天特有的花儿,花儿初开的时候是在秋末的时候,冬天最冷的时候花儿开得最为繁茂,并且花儿的颜色也会随着温度变化,从最初的紫红色变化到最后的雪白的纯白色。
那时候整个北岳山都会像是被大雪覆盖了一般。
海葵之所以会去那里是因为过去大妹妹不知道在哪里听说过有这样一种神奇的花儿就一直期待着自己长大之后就去那里看看,只是可惜!她永远的停留在了那个多梦的年纪。
北岳山这个季节正当旅行旺季,海葵到的时候是凌晨,此时都还是川流不息的模样。
或许是跟着九夜有些时日了,海葵也沾染上了她的不喜热闹的毛病,看了看大门口就干脆的从另外一边的山道摸索进去。
少有人迹的小路,远处悬崖边儿上盛放的冬冷花,还有天空之中未落下的星子和一轮浅浅淡淡的月牙,气氛好得不行。
海葵看着这些心里也十分的高兴,一路都挂着昂扬的笑容。
遇到那个男人之前,她都没有想过还会有人和她一样选择这样一条偏僻难走的小路。
那是一颗巨大的冬冷花树,海葵老远看到的时候就喜欢得不行,一路飞奔过去,到了树底下,抬头看到了一个黑色的衣角从花枝之间露了出来。
她仰着头,撅着嘴,神色疑惑的偏着头,就在此时,那衣角动了动,一个男人的脸出现,他看着海葵怔了怔,海葵瞬间反应过来,退后一大步,结结巴巴的说了声打扰了。
男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海葵,然后翻身而下,动作有些大,震落了一地的冬冷花,他墨黑的长发和肩膀上也都沾染上了斑驳的白。
“小孩儿,找不到爹娘了么?”
海葵一怔,然后垂头看了看自己的打扮。
从百里之外的一个村子里换来的少年的棉袄,穿在身上有些松松垮垮的大,柔软的头发在头上裹了个包包头,本来看起来就稚气未脱的脸和不高的个字的确咋一看会让人错人成小孩。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胜负心,她挺了挺腰板儿,然后粗着嗓子说道:“大哥,我可不是小孩儿,我今年!21了。”
好吧,说谎是不对的,可,萍水相逢而已,有什么好介意,过了这个路就再也不会见到这个人了。
男人手松松的握拳,抵在唇边咳嗽了一声,嘴角又压着的隐隐笑意。
“不好意思打扰到大哥您休息,您继续,我赶路。”海葵看着他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于是抱了抱拳,然后脚底抹油要走。
“你是上山放河灯的?”走了没两步身后就传来了那个男人低沉的声音。
“啊?”海葵回头,河灯?那是什么东西。
“我朋友说北岳山上的泉水是从去往天河的,我们死后都会去到天河的对岸,在北岳山上放河灯,他们就会收到。”男人眉眼深沉。
海葵心头顿时被什么东西砸了砸,虽然她知道,人死了之后去往的是地府,她的家人也一样,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点了点头。
于是两人就结伴了。
一路往上走,空气越来越冷,呼出去的热气彷佛分分钟都能结成冰渣子一样,海葵自打开始修行之后就没有怎么体会过什么冷热之分,她以为自己以后对待这些都会淡淡然了,可是还是图样图森破,只是之前没有遇到足够冷的地方。
跟在男人的后面,她开始压制不住的哆哆嗦嗦。
一边儿走她还一边儿盘算着要不要告别这帅哥下山去整个厚实的衣服再来?
正想着,突然前面的人停了下来,她也停下来,正要问怎么了的时候,黑色的袍子就从前面丢了过来,盖在了她的头上,她赶忙扒拉扒拉露出头来,前面是男人没有穿外袍的背影。
肩宽腰窄,身体挺拔。
海葵这一路跟着九夜,见过夜锦那样霸道十足又不失温润的男人,也见过血浮屠那样天生妖媚却狠毒无比的男人,还有颜如玉这样风华绝代无可比拟的男人。
可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一瞬间她居然觉得这个男人不比他们差!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