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可以救活夜锦,她要地魄!”慢慢的喝完了温暖了一整杯茶。
“让我来猜一猜,这个她,是血孔雀么?”九夜递给挽香一块糕点,挽香机械的接住,上阳是她的命,从决定好这件事情开始,她的心每时每刻都在经受着剧烈的痛楚和煎熬,这时候九夜提及此事,老实说她丝毫都没有排斥,反倒是觉得有了依靠。
“你怎么知道?”挽香一怔。
九夜一只手拿着糕点,另一只手在桌案上轻轻扣了扣,银光一现,天书出现。
“出现!”她手轻轻敲了敲天书,下一秒书上出现了一个小坑,睡眼惺忪的天书揉着眼睛出现。
“又怎么了?”
“血孔雀要地魄做什么!”九夜漫不经心地问,挽香却是下意识的神经收紧。
“还能做什么,一切妖魔想要地魄无非就是要将他吃了,提升自己的修为啊,要知道天魂地魄是这世间最能提升修为的,如果吞食之后炼化得好,能够直接飞跃好几个等级。”天书打着哈欠说道。
“很好。”九夜说话,空着的手上食指指腹有一颗小小的血珠凝结出现,然后滴向天书,闻到血液的味道天书顿时振奋,张开嘴巴一口吞入,然后!神色也是醉了。
收起天书,九夜慢慢的吃完一整块糕点,然后喝了一杯茶,挽香脸色苍白一片,大脑之中也嗡嗡作响。
“我刚刚来的时候经过厨房让厨房给你做了一顿大餐,吃完了我们上路。”九夜起身就要往外走。
“你帮我是想赎罪?”走到门口,身后传来挽香嗤笑的声音。
九夜回头,眸光无比的清亮:“我无罪!没有什么好赎的,你若是不愿意与我一起就自便,不要阻碍我收拾血孔雀就行。”
那边,听完魔影的叙述福公公炸毛了。
“缺心眼,缺心眼,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要瞒着我?”
“是有够缺心眼的。”黑崖抱着胳膊,身上有不容易察觉的寒意泛出。
“为了我家太子爷好,请你们离开吧,不要捣乱了,我家公主已经够痛苦的了,那可是她深爱多年的人啊。”魔影哀求。
“那就更加要去了!”黑崖一句话魔影差点没有吐血。
“我可是受夜锦的托付上来的,打着夜锦的幌子欺负他的妹妹,这笔账有得算。”黑崖阴测测的说着。
福公公瞬间扑过来,抓着他的胳膊:“你说我家太子爷托付您上来的,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就那个意思。”黑崖甩了甩手,可福公公一点没有要撒手的意思。
“他在下面吧,过得还好吧,有没有吃好喝好,有没有衣服穿?要不要老奴给他烧东西下去,他还能不能投胎!”福公公说着就说不下去了,早就是泣不成声了。
黑崖手僵硬了一下:“他很好,你们也不要这样,若是他知道了定是会放心不下!会难过的。”
“年轻人,你是在什么地方见到我家太子的?”比起煽情的福公公,魔影就理智的多。
“业海!”黑崖深深的看了看魔影,“我来自业海。”
“什么!”魔影顿时脸色一紧,这时候那边白衣美人也娉婷过来。
“又吓唬人了?”九夜斜睨了一眼魔影。
“帮夜锦安慰安慰他们,哭得都这样了!”黑崖指了指魔影,“挽香公主呢?”
“大概是在吃东西吧。”九夜想了想说道。
“吃东西了?公主吃东西了?”福公公顿时又哭又笑,起身赶忙跑过去。
魔影也跟上去,走没几步回头看了看黑崖的背影,手轻轻的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旧疾上,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旧疾在这里?
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可是就是说不上来!
业海之中有活物?
这倒是从未听闻!
一个念头一闪而过,不过他没有来得及细想,那边的两个人就消失不见了。
夜深人静。
夜锦的事情发生之后,挽香第一次吃了顿饱饭,屏退了屋子里的下人,她坐在窗柩前,神色还是暗淡的。
不远处一颗大树上,黑色的身影无声无息的坐在一根粗壮的枝桠上,视线则是笔直的落在那半开的窗柩前,那边的人儿神色忧伤的重重的叹了口气,抬了抬眸子,望着漆黑如墨的夜空,隐约能见到因为长时间的疲劳和失眠她眼中的血丝。
这哪里还是过去那个天虞第一高手?
毫无生气,毫无活力!
黑影轻轻的动了动手指,一抹微不可见的绿光轻轻的飘了过去,然后在挽香的鼻尖轻轻的绕了绕。
她以为有什么虫子飞过,抬手触了触鼻尖,而后一股困意袭来。
她打了个哈欠,然后怔了怔,苦笑,这还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有睡意,因为自己吃饱了!
思绪没有能继续下去,她前所未有的困,索性趴在窗柩上,就这么睡了过去。
“懒丫头。”黑影无可奈何的摇摇头,抬手,被皮手套包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