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先就想来保护主子了,只是我们在莱芜的生意出了一些小问题赶着过去处理了。”陆翊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各自高高,精瘦精瘦的,两撇胡子让他看起来多了许多斯文的气息。
“言归正传。”九夜回以一笑,立刻将话题转上正题,“我知道你们四人一直有相互通信来汇报我出现的时候的状况,包括雪狼!”
四人脸色皆是一白,默默的听着九夜继续说:“现在我要你们忘掉白世林和你们说的,记住了,雪狼是被一个叫做杀莫的青年男人收服的。”
“是!”
“你们要通信议论我没有关系,以后涉及到任务,就没有必要了!”
“属下等明白!”
“时间差不多了,我得先去行天台,别的时候回来在交代!”
薛晨几人脸色更加白了,立马要阻拦,“小姐,您去那里做什么?”
“让暮云歌最后绝望!”九夜冷笑一声,薛晨几人都不觉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还有为自己铺路!”
日头高悬,今夏最炎热的日子终于到来了,暮云歌一行人早早的就盛装等候在了行天台的看台上。
夜锦一脸玩味的坐在了地位最高的位置,身边坐着是一身华丽锦袍端庄得很的凌长乐,不知道的都以为夜锦是来为媳妇儿家人撑场面的,可只有身边的魔影知道,他是来看自己的大姨子怎么做好这场戏的!
几次交锋他对她还是有了几分了解的。
吱嘎一声响,所有百无聊奈的人的视线全部转向大门处,少女一身单薄的白色裙裾,长发松散的挽了个发髻,额间的花钿在太阳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只是让人不解的是,明知道这是一个不归局,她素手之上却空空如也然,竟是空手而来。
看着九夜脸上犹如赶集逛街走花园的清淡,暮云歌嘴角抽动了一下,不知死活的东西,不过就是两次失手未能杀得了你,看把你的狂的,今天我就看你怎么逃出我的天罗地网!
九夜抬头看了看一脸冷笑的暮云歌,跨出一步,这一步已经将暮云歌的天罗地网毁了个一干二净,想当初她毁掉Dark号称二十一世纪最彪悍的兵工厂的时候也不过三秒的时间,这里的小把戏她根本没有放在眼里!
那头什么都不知道的暮云歌满心期盼着九夜一脚踩在她布置好的机关下,然后被万箭穿心,打成马蜂窝。
高坐在太子身边的凌长乐打一见到素淡得不行九夜开始心里莫名的就开始慌张起来,不对,感觉太不对了,这个贱人心狠手辣,肯定也知道这里到处都是要置她于死地的机关,可是她却素手来了,这里面肯定有更大的阴谋在等着她们!
果然不出凌长乐的所料,九夜双手交叠在小腹前,步态优雅的一步一步的塔在密密麻麻的机关发动地之上,寂静的行天台时不时的就会响起机关发动的咔哒的声,九夜面含微笑的将机关的声音全部记在了脑海里。
暮云歌的脸色在九夜愈发的走近邢台变得越来越差,布置精良的那么多机关,居然到头来一个也没有发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莫名的她背后起了一层的冷汗!
九夜站上邢台,任由行刑人粗鲁的给她绑在木架子上,脸上至始至终的都带着清雅的笑容。
“娘!”凌长乐不安的喊了一声暮云歌,最初的不安已经升级到了惶恐!
“放心,这一次她就算是长了翅膀也逃脱不了!”同样慌张的暮云歌安慰着凌长乐,也同时安慰着自己。
夜锦眸光阴沉的把玩着一只白玉的酒杯,耳朵敏锐的捕捉到藏在刑场附近的众多杀手们的气息,凌九夜,这一次你也能逃脱的了吗?
“凌九夜,你残忍无道,嗜杀亲舅舅,还无故屠杀无辜护院十数名,你可知罪?”主持这次大刑的陈昱扯着嗓子喊道。
“十数名无辜护院?我想你们搞错了吧,我可是挨欺负的那个,很多人都看到了,九夜站在当下一动未动!”九夜缓声道,声音里满是戏愚。
“不是你杀的,为何让你同党送到夫人院子里?”
“他们是大娘的人我当然送到大娘那里去,不然陈账房你的意思是我要将他们抛尸荒郊?那样怕是更加坐实了我杀人的罪名了!”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些人是你所杀,你适才说的那些个什么许多人看到,不过就是你的爪牙秦杉的人,不足为信!”陈昱不和九夜纠缠,狡猾的将话题带了回去。
“秦杉可是四部的人,效命于凌家堡,他的话不可信你一个账房的话就可信了?”九夜冷笑,陈昱的脸色陡然发白!
“凌家堡现在以大夫人为首,我们效忠凌家堡就是效忠大夫人,可秦杉却屡次三番的和大夫人为敌,早就违背了四部的……”话没有说完,啪啪清脆的耳光声响起,陈昱捂住自己的脸,惊慌失措的看着四周,空无一人!
暮云歌嚯的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死死的瞪着九夜!
“接着审!”拳头紧握,暮云歌咬牙切齿的说道,小贱人你今天就算是有三头六臂又如何,我就是要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