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破道观里的江湖客已经散了一大部分了,剩下的少数人可能还有些不死心,尤其是刚才已经夺魁的那马良与唐涛二人,各自包好了伤口在瞧热闹呢。青木帮的长老“儒侠”孔方也在暗自心惊,暗忖:“不要搞出那么多事来呀,更不要牵涉到青木帮,要不帮主面前不好交差了……”
“呵呵,是这样的,我嘛也来了好一会了,本想也来个比武夺宝的,可还没等到我开口上台,您就插进来了。开口一说这是皇上要的东西,这皇上要的东西么,我这做兄弟的也就不好意思来抢了,只不过既然来了,那多少也得有些收益才行,所以与您商量下,能否让我瞧一瞧那千年成形枸杞,还有那本破书最好是让我借回去看个几天,等过年时我到宫里时再带给皇上,公公你看行吧?”凌翎七不紧不慢地说道。
这一席话说得那钱太监心里一惊,更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了,可却知道这年轻人确是大有来历的,要不然哪有人吃了豹子胆了这样说话呀?
“你到底是是谁?……”钱太监问这话时心里底气有些不足了。
“我么,我这里有块金牌,不过我不想拿出来。这里人太多了,就不你要下跪了,嗯,照顾你一下吧。我姓凌,听说过吗?”凌翎七回答道。
“姓凌?哦……原来是你?老奴见过……”钱太监说着作势下跪,那几个把刀搁在凌翎七脖子上的侍卫吓得赶紧收回了朴刀,缩在旁边闷不作声了。
“算了,我不想招摇,再说我也不能算是官。”凌翎七挥手示意免了,接着问道:“咦,你怎么会知道我的事的?”
“是,谢凌大人。”钱太监还是弯腰施了个礼恭敬地回答道:“那牌子独此一块,凡牌子出了皇上之手,内官皆有记载的,故而小的知道了一些情况的……”
凌翎七呵呵笑问道:“你到是消息灵通呢,那就不用多作解释了,那小箱子能给在下看看吗?”
钱太监马上满面堆笑谄媚道:“是是,遵命。”说着近前把小木箱捧上了。
凌翎七打开来一看,里面是一本早已发黄的手写古书,一看便知确是年代久远了。另一只千年成形枸杞到像是件珍品,大小比巴掌略大一些,长得到是很像一只小狗,还微微散发出一种特有的药香味,但吃了到底效果咋样那谁也不知道了。凌翎七抽出了古书,把盖子合上道:“好了,你就把这成形枸杞拿回去吧,书嘛,你照我刚才说的回皇上就行了呵。”
“是是,小的听大人的吩咐。”钱太监点头应道。
“嗯,我也该走了,这一夜搞得又是没睡觉……”凌翎七把古书塞进怀里,打了个哈欠向二女招了下手转身向外行去。
钱太监在后面急唤道:“大人且慢……”
凌翎七停下了脚步,皱眉道:“什么事呀?天都快亮了……”
“是这样的,小的只想问一下大人下榻在哪里?要不随小的到县衙后院去歇息吧,那里的环境要好一些,服务也更周到,不知大人能否赏光?……”钱太监点头哈腰地回答道。
凌翎七略一沉吟,颔首道:“也好,前面带路。”
吴太监马上喜滋滋地前面带路了,那一帮子江湖客也没好戏看了,嘈杂着作鸟畜散了。
“儒侠”孔方黯然叹息道:“唉,这江湖和事佬也真的不好做呀……非份之物收之惹祸,收拾下东西走路吧。”
那玉环县七品芝麻官见副总管钱太监点头哈腰,小心翼翼地迎回了三位客人,马上报以十二万分的周到服务,里里外外地忙了个大汗淋漓。让凌翎七反而觉得有心不忍,心道这年头里做官的也很难,尤其是做这种小官,再说这玉环县也没多少的油水可捞呀。于是安慰道:“县官大人请稍息吧,在下不过是略作歇息,可能马上就走了,回临安有要事呢。”
县官见这位比钱太监级别要高的大人如此地体贴他,激动欣喜地回答道:“能得到大人的赏光,是下官的万分荣幸呀。”稍停,又小心惶惶地问道:“不知大人在朝中任何要职?……”
凌翎七微笑着直截了当地道:“什么职也没有,只不过身上有皇上亲赐的金牌……”
县官轻“哦”了一声,马上下跪道:“下官该死,不知是钦差大人驾到,失职失职……”
“好了,不用多礼了,烦着呢。”凌翎七慵懒地挥手,轻啜了一口茶问道:“问一下,你这里搞得到官船吗?有的话想办法去搞一艘来,在下想坐船回临安比较舒适一些。这几天坐车把屁股都给颠烂了呵。”
还没等县官开口,钱太监马上回答道:“小的正好有一艘官船在此,现下停靠在码头上,送给凌大人用吧,大人回临安正好顺长江行驶,这个穷县城哪里来的官船呀?”
县官满脸愧色吱唔道:“下官该死……只有民船……”
“哦,那就多谢钱公公的船了,不过在下只是借用,用完了再回给钱公公吧。这船上的人手?……”凌翎七开心地问道。
“人手一应俱全,全部听从大人吩咐。”钱太监兴奋地回答道。
“那好。”凌翎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