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瓜刘’首先喝道:“是哪位不开眼的家伙想要找死呀?活腻了就跳河方便得很呢。”
凌翎七依然没有作声,迈着重重的步子跨进了舱里,这下子三人看得真切了,是一位俊秀的白面书生,另二人看见是这一付唬不了人公子哥模样,胆子大了起来,站起来吆喝道:“你小子做什么?也不看看清楚就瞎闯了进来,是哪里皮痒痒想挨揍吗?”
凌翎七露出了一丝笑容回答道:“各位摆出那付凶神恶煞的样子做什么呢?打架嘛这船小舱小也展不开,再说在下也不是来打架来的,只是想向各位打听个讯儿,还望几位好汉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在下在此先谢过了。”
三位匪类听了凌翎七的这话全部松驰下神经来,‘歪瓜刘’还照旧把脚又搁到了桌上,哼了一声,轻蔑地回道:“小子在着放屁不嫌腰疼么,想要打听事呢,记着要低着头弯着腰进来才行哪,当然还得要白花花的银子亮呈上来才能开口,懂了吗?有眼无珠的臭小子,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呢,铁手何,赏他二个耳光,让他知道出门办事的规矩以后少犯些错误。”
“小的得令。”‘铁手何’轻松地学着戏词站了起来,故作阵势地撸起袖口,作出一付要甩嘴巴的动作。
凌翎七挥手止住道:“慢来慢来,别急呀,怎么像个土匪似地话没说二句就要动手了?君子动口不动手嘛,呵呵。”一面说着一面把手伸出轻轻地按在铁手何的肩膀上,‘铁手何’好像真的很听话呢,乖乖地坐了下来,只是咧着嘴脸色有些发苦,一句话也没有说。
“哎,这才乖呀,能听话就是个好孩子。”凌翎七笑道。
‘歪瓜刘’咦了一声,把脚从桌上抽了回来,双手抓住椅子扶手道:“铁手何你怎么啦?”
‘铁手何’这才好像刚刚缓过一口气来,痛苦地回道:“刘老大,我全身好像都麻木不能动了,血脉也在倒流……呃,好难受……”
凌翎七淡淡地笑道:“这位老兄不会是发羊颠疯了吧?快去船老大那里去要颗青菜嚼下就没事了,这是验方呵,哈哈。”
‘歪瓜刘’站立起来哼了一声道:“好啊,原来是个会家子在这儿‘扮猪吃老虎’了。让大爷我来领教领教你的功夫吧。”说罢一招再普通不过的一掌黑虎掏心打向了凌翎七。
凌翎七好像根本没有见到一样,等掌心到了胸口才看见他的食指放在了胸口,好像早已经等候在那里一样子,‘歪瓜刘’一声惨厉豪叫,手象碰到了火烙铁一样缩了回来,接着便捧着右手臂弯下腰来,额头上的汗珠子马上直往外冒出。
“还有一位好汉呢,也来教教我出门的规矩吧。”凌翎七钩了一下小手指。
那位小喽罗脸色一变,吓得“扑通”一声跪在舱板上哀苦叫道:“大侠饶命呀,小的只是个跑腿的小角色,是混口饭吃吃的,只要小的所知道的,小的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呐……”
凌翎七拖过把椅子坐下,叹口气道:“唉,都是些不入流的小角色呀,这哪叫武功呢,丢人现眼地,真的是瞎混白吃饭的干活。”一不小心连鬼子话也出来了。
“是是是,小的这几个都是下等跑腿的,白吃饭地干活,功夫稀松平常,只是吓唬吓唬平头小百姓的。”这小喽罗也跟着说了一句鬼子话,这让凌翎七差点儿笑了出来。
“好了,说吧,你们刚才谈论的可是想要造反呀?”凌翎七问道。
“回大侠的话,没有的事啊,我们只是准备劫红货。”
“详细地一一道来。”
“是。”小混混于是一五一十地把计划说了一遍。
这帮小混混原来是附近山里的一帮打家劫舍的土匪,那“歪瓜刘”也只是个五人一组里的小头目;那山寨里的土匪大头子名叫“混江龙赵老六”,善使一套滚太祖拳,一双铁臂刀枪不入,据说还没有遇到过真正的对手,凭借着山里的地形复杂,这附近的官府也拿他没有办法,开山立窑已有三年多了,手下纠集了三百多口人,也算是有了一些小气势。
近几个月来济王注意到了这伙人,便派了手下前来招安,当然具体要干什么,这些小喽罗是不知道的,只知道最近抢的货多了。
这小土匪结结巴巴地终于说完了全部过程,听得凌翎七大皱眉头。心道:这可又是桩麻烦事呢,管了这一头吧又怕会耽误了救花蕊小姐的时间,不管吧又觉得这伙人肯定做了济王的走狗呢,花小姐起码暂时不会死人的,而这边也是跟皇帝交待的事情有关。
问清楚了山寨里的详细地理位置与哨卡后,凌翎七拍活了“歪瓜刘”与“铁手何”的穴道,二人这在短短的时间里已是吃够了苦头了,脸色苍白瘫在地上像条死狗一样在喘息。
“三位想做英雄还是想做狗熊呀?”凌翎七问道。
“歪瓜刘”喘着气回答道:“当然想做英……”这家伙也有些精明,一看凌翎七那种似笑非笑的神态,马上转口道:“大侠饶命,小的只是只狗熊,只想活命,请大侠高抬贵手就像放屁一样地放小的一条生路吧……”
“嗯,算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