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住了一月有余,凌翎七又拿出金银买了一座不大不小的宅子,请了几个丫环佣人,凌家也算是小有资财了,自然不能太寒酸,凌翎七更不想父母为生活而操劳太累。
当然,这时候江湖中也很平静,大旗门和武林盟两败俱伤,要恢复元气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凌翎七决定就在家中侍奉双亲。不过,在哪里不是江湖?
凌翎七偶尔也会到文山书院去,不过他不是去当学生,而是义务教学,教那些学生练习太级拳和太极剑,现在文山书院已经把太极拳剑列为必修的课目。
在家里,凌翎七自然也是要教授父母还有下人们练太极的,因为太极不但能够打人,还具有养生的功效,凌翎七也是希望父母可以延年益寿。
这天凌翎七和牡丹二人到酒馆吃饭,边吃边聊地总象有许多说不完的话,这也叫:人逢知已千言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正聊着只听隔壁桌上几个客人聊天的声音越来越响:
“……三木和尚也太爱风流了,天宁寺里乱搞不算数,现在竟然在外面与小寡妇偷情呐。搞得被一帮无懒混混捆起来送衙门。既然如此不如早点蓄发还俗呀,活该!”
“是呀,知县大人不知道待会要怎样审判呢?”
“说来也是个蛮有文彩的风流和尚呀,我看还是判他个蓄发还俗好了,与小寡妇当堂成亲罢了,嘻嘻……”
“不一定喽,按大宋律可能会要判个流放呐。还要重责三十大板。”
“听说知县大人也是个极爱诗文的人呢,搞不好会看在三木和尚的诗文上放他一马。”
“嗯,我看也有可能的。当今太平年代,百姓吃饱穿暖了便个个曳起诗文来了,也不想想才过了几天的太平日子。连南街私塾里的狗屁王老夫子也装莫作样整日里念叨:‘髫龄童子能言词赋,村农学究解词律咏’,呸!也不想想当初问我借米时的模样来了。”看来这位王老夫子与他有着什么解不开的疙瘩。
“好了,好了,废话不要多说了,咱们还是赶紧吃好去看知县老爷怎么审案吧。”
一番杂话到是引起了凌翎七和牡丹二人的兴趣来了,商议一下也一起跟着过去看个热闹吧。
赶到县衙门前,门前早已是人山人海的围观者。看来余姚县的百姓是富了,闲来无事的人也真不少。好不容易地挤到靠近大堂前,升堂已经过了好一会了,这会儿知县大人正在考虑怎样发判呢。
大堂上正跪着一个光头和尚,一个青衫妇人,正是三木和尚与那个小寡妇陈郭氏。
“本官早就听说你能诗会文,怎么会搞出这么些伤风败俗的事来了呢,读过书的和尚也算是个雅人呐。本老爷今日轻判你庭杖三十,拘役一月。你可服气呀?”知县大人也是个文士,说起话来慢条斯理的。
“禀知县大人,庭杖拘役俱可,小僧知错了。只是误了小僧与人相约多日的‘兰陵诗会’,小僧好有心痛。望大人看在小僧爱诗如命的份上,只杖不拘,小僧感激涕零。”三木和尚叩头如捣葱地道。
“这个么……”知县大人沉吟了一会,拿起惊堂木轻轻地拍了下:“好,本官也是个爱诗如命的人,今日看在同道之面就放你一马吧,这样……”知县看了看官服上那只飞翔的白鹤道:“就以这白鹤为题吧,限你盏时内作出合题诗;作出便罢,作不出那休要怪本官无情了。”
“小僧尊命,多谢大人宽恕之恩!多谢大人……”三木和尚大喜过望。
三木和尚底头思索半晌,才得意洋洋仰首吟道:“素身洁白顶圆朱,曾伴仙人入太虚。昨夜藕花池畔过,鹭鸶冤却我偷鱼。”
“好!好诗!好文采!”知县大人与衙役看客们一齐起哄。
“嗯,果然是个风雅僧人,诗作得不错。改日有空暇可来府上作客,一起饮酒赋诗;今日嘛……那就免你活罪吧,不过……就这样放了你,可能有人会告本县旬私枉法呐;这样吧,本县判你还俗与陈郭氏当堂成亲,不得违拗。”“啪”地惊堂木敲响,定局了。
“轰……”地堂上好一阵子喧哗罗唣,有人鼓掌,有人叫嚷……
三木和尚呆愣了半晌,才苦着脸一付生意大亏本的样子叩了头领着小寡妇走了……这桩案子审判得有些古怪有趣,有人赞好,有人说坏,但总算是给后人留下了一段趣闻。
看了知县大人的断案,凌翎七是现代人,到是没有觉得什么不正常的,牡丹却觉得不可思义,叹息道:“这知县到是搞不清他是昏官还是好官呐,这样的判案让人看了既好气又好笑。怪的是余姚的百姓觉得正常,怪事年年有,今日就一桩呐,呵呵,走吧。”
凌翎七和牡丹二人缓缓而行。蓦地蹄声盈耳,一红一白二匹骏马旋风似地到了眼前,“唏聿聿”二匹马儿急刹车竖起了前蹄,带起的烟尘一下子笼罩住了凌翎七和牡丹二人,白蒙蒙的尘土马上浮现在眼前。
“我靠,是谁这么蛮横……”凌翎七情急愤怒中脱口而出了二句现代普通话,不过没骂完就住口了……
马上轻灵如飞絮般地跃下两个绝色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