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妙,她无关紧要地跳了一步马。
“哈哈!”周生见状,大笑起来,“将军!”
只见拿起他那个七路车,前进九步,奔入夏薇儿的底线,配合他早已埋伏好的底炮,形成了双将。
夏薇儿看到这个局面才意识到情况不妙,不过已经迟了,车炮同时将军,她只能是把士落下去遮挡。
周生脸上荡漾起猥亵的笑容,“薇儿妹妹,注意哦,我退车,用炮再将你一军!”
由于车退开之后中间只隔了个士,夏薇儿的红帅再次遭到炮轰,没办法她只能把士再支起来。
而周生退车的位置,刚好又在攻击她暴露在外的车,于是周生趁着她支士的功夫,把她的车给消灭掉了。
“看到了没,看到了没,这就叫车炮抽杀!”周生把他那张欠抽的脸高高抬起,朝着四周炫耀地说道。
“抽车,抽车啊!哇,连车都能抽掉,太厉害了!”
“妙啊,一边将军,一边捉子,两头不能兼顾呢!”
“叫着将呢,必须应将。她的车不能躲,只能眼睁睁被吃掉!”
熊孩子们对周生崇拜得五体投地,一个个欢呼起来。
车炮抽杀,简单实用,下象棋的大多对此喜闻乐见。而菜鸟下棋,胜负意识比较淡薄,往往以吃子为乐,对车炮抽杀更是情有独钟。能用此招抽吃对方一个车,有时比赢了一盘棋还要开心。想必每一个下象棋的人曾经都有过这样的经历。
夏薇儿嘟起了小嘴儿,为自己的疏忽感到难过。不过似乎却忘了,刚才王帅其实给过她提醒。
王帅心中也只能是一阵感叹,还有什么事儿比别人不相信你更加无奈呢,那就是别人不但不相信你,还听不懂你!
“王帅,今天真是便宜你了。”周生尖起嗓子,开始在王帅面前刷优越感,“车炮抽杀可是我爹教我的必杀技呢,让你给学去了,你还不谢我一声?”
王帅甩他一个白眼,不怎么想搭理他。
周生见王帅没说话,一种智力上的优越感油然而升,追问一句,“哦对了,这招车炮抽杀还有点难度呢,你到底有没有学会啊?”
王帅忍不住了,用现代话骂他句,“你就是个二比。”
周生显然没听懂啥叫二比,他继续快乐地跟夏薇儿下棋。
夏薇儿吃了亏,更加心烦意乱。走了几个回合,周生再次抓住机会,车炮配合,故技重施。这回吃掉她一个马。
怪不得她说爷爷正在给她找老师呢,就她这个水平,连走棋的招法都听不懂,确实需要有人专门来教啊!
王帅感叹一下,看了看周生的棋面:
俩车俩炮,一马三卒,士象成双,阵容可谓奢华齐整,声势浩大。
他又看了看夏薇儿的棋面,怎叫一个惨字了得:
仕相少了两个,大子儿只剩三个,小兵还剩一个。
一仕一相,少了个伴儿,像极了残疾人上缺胳膊下少腿。
单车单马单炮,各自分散,像是被谁揍了一顿正在满地找牙。
那个小兵更加凄凉,孤零地站在河边,绝望地看着对岸百万敌军……
看到这个局面,夏薇儿咬着嘴唇,身子微微颤抖,两道月牙似的眉毛拧到了一起,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王帅有些担心她会哭。
“薇儿妹妹,你丢了一车一马,大势已去了哟,快点投降嘛。”周生胜利在握,油腔滑调地说道,“不然小心我给你剃光头!”
在象棋里面,优势的一方并不急于将死对方,而是把劣势的那一方子儿一个一个全部吃得,最终吃得只剩光杆儿司令,就叫做剃光头。这是一种很欺负人的下法。
听到要剃光头,夏薇儿表情变得更加难过了。
王帅皱了皱眉,说道:“至于这样挖苦人吗,还剃人家光头,薇儿跟你有仇啊?”
“我跟薇儿妹妹下棋,关你屁事。”周生顶了王帅一句,再轻蔑地道,“小傻子,以后不要缠着薇儿妹妹了,你叫我一声哥,以后我来教你下棋!”
呵,好大的口气。王帅心中也是来火了,心想这小屁孩儿一定是陀螺变的,不然咋这么欠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