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好运姐与普朗克进入战局,另外双方余下众人也都各自挑了对手,各自为阵,毫不拖泥带水。
这已经是一场生死之斗了。双方各自代表着不同的阵营,哪个阵营获胜,就意味着比尔吉沃特的明天走向何方,哪有什么废话可言。
药剂小子麦德士抱起巨大的针筒,里面装满了微光药剂,从侧面冲出去,想要偷袭好运姐。
但是一个高大的身躯挡在了他的面前,就像是一座铁塔一样。
麦德士抬头一看,一个身着锈迹斑斑的铁质潜水服的大块头,肩膀上扛着一柄带着铁链的巨大船锚,正在潜水服的面具之后对着自己虎视眈眈。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已经下定了决心要跟随好运姐的诺提勒斯。
诺提勒斯已经太久没有从阴暗潮湿的海底之中享受过阳光与清风了,这次,在好运姐等人的意外帮助下,他终于能够逃离龙池花瓣岩,实在是万幸之中的万幸,此刻,能够得见天日,即使现在已经入夜,但是,白天的时候,他已经享受到了阳光与白日的美好,这是多么可贵的自由啊。
即使现在这身铁质潜水服已经完全与他合二为一了,不可能将其去除了,但是,那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诺提勒斯已经不再把它们当作累赘了,反而认为这是一种可靠的保护,至少,那些阴险狡诈的小人再也没有办法轻而易举将他陷害了。
现在的诺提勒斯,已经获得了从未有过的强大能量。他不再像是过去,只是一个专业的潜水员。因为铁质潜水服在海下花瓣岩中吸收了大量能量的关系,反而就像是一只坚硬的外壳,将原本软弱得不堪一击的人类躯体包藏在内,使得诺提勒斯就像是一只坦克。
麦德士的巨型针筒撞击在诺提勒斯的潜水服上,就像撞上了一座坚硬的山峰。
麦德士停了下来愣了一愣,看着巨型针筒前端针眼的弯曲,眼上却发出狂妄的笑容,他高高一跃,抱起了针筒朝着高大的诺提勒斯头部砸了下来。
诺提勒斯甚至都懒得去挡。
有本事就砸破我的脑袋吧!
但是,事实显然与诺提勒斯预料的并不太一样。
针筒在撞上诺提勒斯头部潜水服上的时候,突然轰隆一声爆发了爆炸。
嗤嗤嗤——
原来,麦德士自从上次惨败给了潘多拉,并大出洋相之后,回去恼怒得很,专门改进了他的巨型针筒。
他在上面安放了爆破符文。
反正,就算这特殊定制的针筒上安置了防御符文,但是在遇到潘多拉那种力大如牛的对手之时,仍然会被爆破,既然如此,何不反其道而行之,干脆这个过程换由自己来控制,在需要爆破的时候,引爆红色符文。
给对手一个出奇不意。
不要以为针筒就只有注射的时候有用,爆破的时候里面的毒液才更加可怕。
暗褐色的带有腐蚀性的液体开始从破碎的针筒前方涌射出来,像是一件液体外衣一样的,完全覆盖在了诺提勒斯的“盔甲”上。
诺提勒斯从护目镜处看到,那丑陋的液体正在发出丝丝爆破,想要啃食着他身上的这件已经经过了十数年之久变化的铁质潜水服。
诺提勒斯没有动弹。
他在静静的等待。
如果对手这带有强烈腐蚀性的液体能够将他的潜水服脱掉成功,对于自己,是幸也不幸?
腐蚀药剂着发出暴躁而狂烈的声响,就像是一锅煮沸的粥一样,到了临界点之时。
然后,半天的等待,不管是诺提勒斯,还是麦德士,都没有等到他们想要的,或者说,不想要的结果。
潜水服安然无恙。
藏于面具之下的诺提勒斯发出了低沉的大笑。
是的,这套装备在海底花瓣岩中已经经过了无数腐蚀,与他一起沉没的巨轮,塞壬号都锈得不成样子,几近散架,但是,这融合了黑水之雾的铁壳,却像是经过了一轮重生似的,开始变得不朽。
是的,不朽。
它既将自己保护了起来,也将自己隔绝于物外。独自一人。
诺提勒斯觉得,自己只要活着,这一辈子,恐怕再也无法从这只壳上跳得出去了。
他将永远带着这身“壳”与他人相处。
也就意味着,他再也不会有家人。
诺提勒斯想起了他的家人,立刻心生一种愤怒与绝望。他曾经的家人,现在还好吗?
是否已经沧老,或者离世?
带着这腔怒火,诺提勒斯决定将自己的悲惨遭遇还给这群海盗们。
普朗克有好运姐对付,那么,自己就作为她的左膀右臂,扫荡对手的小喽罗们吧!
诺提勒斯将肩上的铁锚握在手中,冲向已经悄悄远离开来的麦德士,像他刚才的动作一样,当头一锚,向着麦德士砸下。
唯一的区别是,诺提勒斯根本不需跳起。事实上,他也跳不起来。
重重的潜水服在给他带来变b态防御的同时,也使得他的肢